《就时论势》第30章


齐国人马一到,鲁桓公就迎了上去,“拜见齐君!”
齐僖公笑了笑:“哎!鲁公不必拘礼,从此一后齐鲁两家可就是一家人啦!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要再说两家话了嘛!”
鲁桓公立马改口称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那可否请夫人下马,坐上礼车。”
齐僖公点了点头,“行了,她现在是你的人了,随你心意吧,记住要待我女儿好!”
鲁桓公迫不及待的来到马车前,毕恭毕敬,说道:“夫人?请下马车吧。”
过了一会,文姜披着红盖头,搀扶着鲁桓公的手下了马车,跟随鲁桓公上了礼车准备走了,临走时文姜隔着红盖头深情的回头看望着日渐苍老的父亲和养育她的齐国。
齐鲁联姻的消息犹如一颗巨石落入池水之中掀起一阵波涛,震动了整个华夏大地,有的诸侯担忧,有的诸侯惋惜,有的诸侯高兴,有的不屑于顾,诸侯豪杰们是各有各的想法。
对齐鲁联姻最感到害怕的当属纪国,纪国,这位于周朝东方的诸侯国。国君为姜姓与齐国同属一脉。国都纪,位于今天山东半岛中北部。
纪国位于齐国以东,莱国以北。其疆域和实力不亚于鲁国,但稍次于齐国,齐纪两国虽属同脉,但却是世仇。
齐国自齐哀公以来,就一直伺机吞并纪国,报仇只是一个原因,其实灭纪是齐国扩张的必由之路,如果能吞并纪国,那么山东大部就成为齐国势力范围,齐国的东面除了弱小的东夷莱国外,就再无强敌,齐国东面将会十分安全,齐国就可调转矛头,北进开疆扩土,或者西进涿鹿中原与晋郑鲁三国争雄,亦或是南下与楚国一较高下,但要实现这些战略目的,最首要就是解决纪国这个绊脚石。
但是纪国选择与鲁国结好,借齐鲁两强国的矛盾而自保。鲁国也力图保存纪国,抑制齐国的扩张。
可如今局势出现了变化,齐鲁两国现在的关系,既是盟友又是亲家,真可谓是亲上加亲,那么纪国身处的位置就变的十分尴尬,鲁国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力保纪国,这就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当齐鲁联姻之事传到纪国时,纪国君主就立刻召集群臣商谈应对策略,同时令全国军队朝齐纪边境集结,时刻保持警戒。
此时的纪国君主纪武侯正当壮年,他也是一位颇具雄才大略的君主,在他的带领下,纪国这些年还算是安稳,纪国国内没有什么较大的问题,因此外部因素就成了决定纪国生死存亡的关键,前些年许国的下场一直警醒着纪武侯,所以他立志要保护好纪国,免受齐国威胁。
纪武侯深知伴齐如伴虎,因为历史上的一些原因,纪国与齐国和解已不大可能,所以纪国的选择只有要么战要么灭。但光靠纪国本身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齐国对抗,因此联鲁就成了纪国的首要选择。
在齐鲁联姻的几天后,纪国就时刻关注齐鲁两家的动向,果然齐国的动向不出纪武侯所料。
与鲁国联姻后不久,齐僖公就调集重兵朝齐纪边境部署,而鲁国却没有多大动静,对齐国军事行动采取的态度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处于一种观望状态。
就这样又过了一星期,这一星期里齐国军队不断骚扰纪国边境,纪武侯严令纪国军队禁止越境还击,同时将边境上的民众全部往内地迁移,而内地的百姓忽然见边民不断涌入,都在揣测齐国是不是要发动入侵了,再加上齐国斥候散播谣言,使得纪国上下人心浮动。
独坐深宫的纪武侯,此刻脸上冷汗直冒,他身边的朝中大臣们亦是如此,就算他们相隔数百里,纪武侯都能感受到齐僖公的贪婪与齐国人的愤恨,纪国上下畏齐如畏虎,一半是对齐国军力的畏惧,另外一半是对齐国人的愧疚,才促使他们这样。
齐纪对峙就这样持续了三天,突然一个好消息从鲁国传来,鲁桓公已经下令鲁国军队朝齐鲁边境进军,这说明了鲁桓公还是想力保住纪国以此来制衡齐国,得到这样的消息后,纪武侯胆子立马大了起来,他立即下令逮捕齐国散布谣言的斥候,再将原先的边民迁回去。
迫于纪鲁两国的压力,齐国只好收手,但齐鲁两国的关系却出现了裂痕,由此可见齐鲁两国之间必有一战
第22章 蛇吞象() 
干柴与烈火,此刻形容齐纪两国之间的关系最为恰当。
齐僖公自从继位以来都养成一个习惯,每天清早他都会一个人来到太庙给齐国列祖列宗上香。
今天齐僖公和往常一样,一早便来到太庙,但这次却不是一个人来,齐僖公身后还跟随着太子诸儿还有纠儿和小白,四人一并来到太庙祭奠先人。
三人心里十分清楚,齐僖公此番带他们前来的意义是什么,三人望着摆放在太庙外边的青铜鼎。
此时齐僖公指着青铜鼎,说道:“已经过去几世了?”
“禀君父!已过八世!”诸儿说道。
“什么?已经过了八世了啊!唉!还是没能做些什么,寡人愧对先人啊!”齐僖公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自责的表情。
眼前的那座青铜鼎记录了齐国的仇恨,事情缘由乃是纪侯向周夷王进谗言,说齐侯密谋造反,于是在夷王三年,齐侯被周夷王活活给烹杀,正是用他们眼前这座青铜鼎。
在古代烹杀被视为最残忍,最有失尊严的酷刑之一,而那位齐侯被齐人哀之,谥为哀公。齐纪两国从此沦为世仇。
后来周王得知真相,并为齐侯平冤,要让纪侯当面向齐哀公的后继之君道歉,但齐侯却拒绝了,只要求周王将那座青铜鼎赏赐给齐国就行了。
周王不以为然答应了齐侯,殊不知这仇恨的种子已经暗中播种,伺机生根发芽。
与此同时,鲁国国都曲阜,大清晨,鲁国公族派出最具规格的礼仪阵容,迎接纪侯的到来。
当鲁桓公驾着他那辆光彩闪烁的青铜马车出城门时,这种欢呼声达到了一种山呼海啸般的高潮。
“鲁侯万岁!”的呼声漫山遍野,曲阜竟是万人空巷倾城出动了。这是极其罕见的现象,因为鲁国崇尚文雅,十分厌恶喧闹,可今日却一反常态。
鲁桓公兴奋极了,他在高高的青铜车盖下不断向四野的民众父老拱手行礼。自即位以来,鲁国百姓都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感觉,毕竟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夺得君位,从那一刻起,他便不奢望民众会拥戴他。可今日却一改往常,这种隆重盛大的夹道欢呼,让他心里有些飘飘然。
其实这也是鲁国国民的需求,他们急于向外展现自己。鲁国是个空有武力却无半点影响力的国家,并不是鲁国国君不作为,或是鲁国太过弱小,而是鲁国旁边有一个比他更加强大的齐国,而这齐国似乎总爱抢鲁国的风头,这让鲁国一直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但从这一刻开始情况开始发生变化,鲁国这次终于抛头露面,不但娶了齐国公主,而且还逼着齐国与纪国罢兵,这一系列外交胜利无不让鲁国人感到高兴,就连鲁桓公自己也觉得他很了不起。
不一会,司礼来报“禀报君上,纪国君主已到城外迎候,臣等已先行接迎,亦君可亲往。”
“纪武侯这么快就到了?寡人预测还要过些时刻呢,这么着急干嘛?齐国有那么可怕吗?鲁桓公耸了耸肩,下车亲自站在城门口恭迎纪侯。
纪武侯坐在马车上看见曲阜城门外站着大队人马,正整整齐齐地迎接他
自然是不敢薄礼,毕竟自己是来求生路的。
马车还未行驶到城门口便早早下车,毕恭毕敬走到鲁桓公面前。
“鲁侯厚礼在下万不敢受啊!”
鲁桓公说道:“纪侯严重了,你我皆是周王之臣又同属侯爵,理应如此并未礼偏。纪侯,寡人与你同乘一辆车,无论何时,我鲁国与你纪国共进退。
”说着鲁桓公抓着纪侯的手上了马车,纪侯内心激动万分,甚至都快要热泪盈眶了。
当鲁桓公的车队缓缓进城时,城内突然鼓号齐鸣乐声大起,肃穆祥和,气势宏大极了。
不多久,纪鲁两国国君便在鲁国宫殿里商议国事,一开始纪侯和鲁侯首先各自嘘寒问暖了一番,随后鲁桓公轻轻咳嗽一声,气度威严地开口:“纪侯此番前来的目的,寡人十分清楚,可寡人刚与齐国联姻联亲,我鲁国一向注重礼法,自然不会对齐国做出一些有违道义的事情,再者齐强鲁弱不宜惹出事端,因此纪侯联鲁抗齐之事,依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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