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第91章


“本宫不管!不管!不管!你们快放了本宫!本宫已经受够了跋涉的日子了,连吃都吃不饱!俗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些臭男人还整天绑着本宫走!本宫要剁了你们的手!”她大声囔囔道。
“公主,这里还有几个肉包子,您就将就着吃吧。”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
“本宫不吃!”
“公主,您就算是要诛我们九族,也要等到吃饱了活着回去才有这个能力,您说对吧?”
温懿公主似乎妥协了,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候,少年以一个鹞子翻身的姿势钻进了洞中,拔出腰侧的朴刀朝中年男人砍去!中年男人的背后像是长了一只眼睛一般,快速地抽出身侧的一把苗刀,与他缠斗在一起,两人皆是以快打快,招招凌厉。
“快放了公主!”少年大声喊道。
听出了少年的声音,韶光有些惊喜地说道:“塞托,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公主放心,塞托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营救公主。”
韶光却急了:“你救不了我的,他们各个武艺高强,连骁骑大将军也……也……”
说到此处,韶光哽咽了起来,当日奚原摔落万丈悬崖的景象像是一道烙印一般留在她的脑海里,以至于这几日她皆是以泪洗面,心像是空了一块一般。她还记得那一日,奚原掉落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万籁俱寂,原本绿树成荫的心瞬间枯死,原本有一潭起着涟漪的心湖,瞬间干涸龟裂成一块块枯田。
那一刻她是难以想象的平静,像是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然后便是刻骨的悲痛,心灵的疼痛在爆发出来的那一刻,像是生生撕裂了*一般,她觉得自己哪里都疼,尤其是心脏处,像是被活生生地挖出来了一般。
然后便是整整三日的恍惚,每每觉得那一刻是自己的梦境的时候,看到那些包扎换伤药的大汉,她又回到了现实。泪水总是不可抑制,明明知道身为皇室公主,是不能将自己的眼泪流在人前的,这是不尊贵的表现,可是她控制不住,她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体内有这么多的水,可以化作这么汪洋的眼泪。
可是泪水滚烫的流出来后,心却是冰冷的。她呆愣地像是泥胎木塑一般,原本消瘦了的小脸更加憔悴,每日做梦重复的都是奚原掉崖的场景,醒来后,天色昏暗,掀开帘子只能看到明明灭灭的篝火跳跃在墙上的影子,四下里阴森寂静,只有人们绵长的呼吸声。
这样的夜里,是寒冷、孤独、害怕的,纵然疲惫不堪,她也总能望着那堆篝火直至天明,望着那堆篝火到达那样远的地方,远到与黎明的光辉相接,然后渐渐地熄灭,风儿一吹,灰烬如雪,迷离了她的眼。
恍惚间她又想起了那日,奚原在宫门外等她相见时的一幕,他一袭黑衣,在四月纷飞如白雪的柳絮中,那么静地等着,仿佛穿越了时间的深海,静静地伫立,在那不远不近的地方不言不语,只要她一转身便可以看到他深邃的眼,以及包涵在眼里那股令她看不懂的执着。
烟火微凉,晨露依稀,她冰冷彻骨,在经历的漫长的夜晚后,泪水在初阳里如融化的冰一般,再次奔流而下。
塞托见她伤心的哭了起来,顿时分了心,一招不慎,被中年男人制住,锋利的苗刀顶在了他的喉咙处,只要再前进一寸,便是鲜血飞溅。
塞托恨恨地瞪着中年男人:“落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你要杀便杀吧!”
“慢着!”韶光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有些战战兢兢地瞪着大眼睛说道,“你……你们快放了他!不然本宫……本宫就刺下去,等本宫的尸体被发现以后,你们一定会被通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会被父皇诛九族的!”
中年男人见她一脸大无畏的样子,赶紧说道:“公主快把簪子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放了他!不然……不然本宫就自杀!叫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其实韶光心中也有些没底,此刻虽是高高仰着自己的下巴,却有些色厉内荏,她很紧张,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握着簪子的手也是颤抖的。
她在赌一把,赌他们不敢让自己死掉,虽然连日以来,她过得都是苦日子,但是看得出来,这些人虽然不知道想把她带去什么地方,却并不想伤她性命,否则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中年男人面上的神色转了几转之后,终于不甘地放下了手中的苗刀,但是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面对塞托露出了充满敌意的神色。
“塞托,寨主仁慈,放了你们母子一条生路,只是将你们驱逐出了寨子,放归了山林之中。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可知你要救的人是谁?你若是放走了她,便是与整个南疆为敌!”
“哼!”塞托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走狗,你可知道你们眼前崇敬的寨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一年前的巫术大赛中,分明就是他使诈给阿母下了最邪恶的蛊毒,才使得阿母在巫术大赛中败下阵来,还给阿母安上了数条莫须有的罪名。此人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想当年他从坨坨镇跋涉到达寨中的时候,身无分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若不是阿母收留他,让他成为家奴,只怕他现在早就饿死在山林中了。他为了成为寨主,杀我阿爸,驱赶我和阿母,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
“你!”周围的人全部围了过来,刷地拔出了腰侧的苗刀。
塞托也拔出自己的朴刀,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们。
“放他走!”韶光大喊一声,走到塞托面前,含着泪眼望着他,有些歉疚,“塞托,谢谢你当日送我去看沧水哥哥,我如今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塞托看着消瘦憔悴地像是一泓弱水的韶光,心弦像是被拨断了一根一般,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走!我是绝对不会让公主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的。”
说着,他看着周围的人坚定地说道:“放了她,如若不然,你们便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你!”其中一人面带怒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现在是我们南疆所有的希望!”
“我怎会不知?”塞托面上带着冷笑,“我身上的应天石是被你们偷了的吧?你们潜入了月湖山庄,易容成一个侍女,日日潜伏在我与公主身边,伺机而动。那日在湖心亭中,听到我与公主的对话之后,便飞鸽传书通知了远在皇城的人,让他们去相国府掳走了王碧君。”
“那时候,你们并不确定到底谁才是天女吧?后来,你们便可耻地偷了我的应天石!”塞托愤恨地说道。
“塞托,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中年男人辩解道,“应天石乃是南疆的圣物,应当由每一代南疆的巫王保管,你当初没有交出应天石,光凭这一点,我就能按照寨中的律法,对你处以绞刑!”
“绞刑?你以为我会怕么?我纵然是毁了应天石,也不能容忍它落入你这种品行不端的窃贼手中!”塞托的态度非常激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怕我取了公主了血,解了阿母的蛊毒后,阿母会在下一届的巫术大赛上打败你吧?你真是卑鄙无耻!你就不怕因此得罪了大周王朝么?”
“我们拿走你的应天石的确是为了确定谁才是真正的天女,不过真正的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你已经从南疆走了将近一年了,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南疆到底变成什么样了!”男人的神色有些凝重和疲惫,“有人不小心打碎了巫神面具,得罪了巫神,巫神降罪于整个南疆,南疆如今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你知道大家是怎么说的么?昼死人,莫问数,人鬼尸棺暗同屋。夜死人,不敢哭,瘟神吐气灯摇晃。三人行,未十步,忽死两人横截路。为今之计,只有以天女之血修复巫神面具,才能平息巫神的愤怒。”
塞托的面上露出明显的不信任神色:“巫神面具不能碰不是整个南疆都知晓的么?摸到巫神眼睛会瞎,摸到巫神嘴巴会哑,摸到巫神耳朵会聋……又怎会有人敢去碰巫神面具?你以为我会信吗?”
“那个被邪魔附体的孩子,已经被处以火刑了,现在整个南疆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信不信由你!反正公主,我是一定要带回南疆的,至于你,”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韶光,“既然公主说要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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