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目判命》第79章


于是,他便在将这座古墓洗劫之后,如法炮制地将墓中清空,打算从此就把这里当做他们阎家的祖坟,妄图借他人宝穴风水来荫佑自家后代永享福泽。
在他死后,后辈之人尊其遗命将他葬于此处宝穴之中。并且从此之后,世代阎家人死后也会按他的交代将棺椁全部存于这座‘卧牛宝穴’之内,并且派人严防死守想要保住这份福泽,生怕会因为其他同道之人的盗掘而破坏了风水。
这座宝穴的风水确实极好,也确实给这族人带来了几十代的的富贵之命。但毕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座大山在后来的一次剧烈地震中裂开了一道缝隙,墓室也因此被崩塌的山石所掩埋,从此也就彻底破坏了这处宝穴的风水。而阎家的族运也从这次地震之后变得急转直下,而且由于之前所行之事甚损阴德,族人多死于非命,整个家族也渐渐没落了下去。
而正因为他篡取他人墓穴,将原墓主暴尸荒野的这种决绝行为,再加上过去那段曾以道观作为掩护的历史,人们便给了他们一个‘篡茔羽士’的称。之所以这么称呼他们,不但是表示这个家族的来历和行为,更是嘲笑这族人因妄图借他人宝穴荫佑自家后代不成,最终使得家族如此落魄的可耻结局。
后来随着年代的推移,盗坟掘墓这碗饭吃得也就不再那么安生了,这族人也随着行业的没落而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但其实这族人只是在明面上没有了下落,但其实私底下却根本没有停止这有损阴德的营生,只是他们不再把他人之墓作价变卖与他人而已。
而这位阎慈,就是那‘篡茔羽士’的后人。虽然族内传下来的手艺他学得不算精通,但勉强也算够用,阎慈在年少时也确实凭此本领在川北一带闯出了一些名堂。但是对于先人那歹毒决绝的行事风格,他不但是完美的继承了下来,更是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说这人行事非常怪异,每次下墓之前他总是在外面召集人手而从不带自家族人,而且无论他带出去多少人,最终回来的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人都怀疑是他见财起意灭了那些人的口,所以多年之后便得了一个‘鬼面阎王’的绰。也正是因为他如此的行事风格,不但没人再敢接他的召集,而且在川北一带更是树下了许多的仇家。
多年后,阎慈已至不惑之年,身手也变得大不如前,为防止仇家上门寻仇便带着残余的族人逃到新疆一带打算隐姓埋名地过些安定日子。从此他不再做那家族的营生,而是开了一家古色古香地茶社,偶尔也收一些古物文玩之类的东西附庸风雅。虽然茶社的生意寡淡,但靠着那些年所积攒下来的殷实殷实生活倒也过得滋润。
阎慈平日里就在茶社中迎门待客,靠与前来光顾的客人天上地下的攀谈来解闷儿,由于他也确实对古玩字画有所了解,也确实因此而结交下一班朋友。友人只知道他是一个爱好收藏的茶楼老板,至于他之前所作的那些事情则早已无人知晓了。而阎慈也是乐得清闲,准备就此便在这里颐养天年,打定主意不再做那些刀头舔血地买卖了。然而不成想,他在偶然间得到的一样东西,却彻底打破了这原本宁静安逸的生活。
两年前,一位茶社的老客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来找阎慈,说是因为知道阎慈酷爱收藏,所以打算将这本古籍赠与给他。推脱不过,阎慈只好收下了这本古籍,但由于书中全部是由回鹘文写就,所以他当时也就并没在意书中所载的,只是随手便放在了书阁之中。
然而就在前几日,有一位专门研究西域古国文化的吴姓大学教授来到茶社中喝茶,在彼此攀谈之中,阎慈偶然间提起那本古籍,吴教授听后十分感兴趣,于是在他再三地请求下,阎慈这才不太情愿地将古籍拿了出来。
未曾想这位吴教授恰巧就精通回鹘文字,而当他看到古籍中所载的时,立刻双眼烁烁放光,口中不停叨念着一句话,“此乃至宝!此乃至宝啊!”阎慈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一阵追问之后,这才从吴教授口中得知,原来在这本西域古籍中居然记载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据那本古籍记载,在古尔班通古特那片杳无人烟的荒漠之中,存在着一座史书中并无记载的神秘隐城。按照古籍中所述,那做隐城中藏有古时西域劫国的无数宝藏。吴教授说得眉飞色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认为这是他在西域古国研究中的一次重大发现。然而此时的阎慈却根本无心什么考古研究和文化历史,真正令他感兴趣的只是书中提到的那‘宝藏’二字。
这位已金盆洗手多年的阎慈最终还是没有抵住宝藏的诱惑再次动了心思,自告奋勇地要带那位吴教授去到荒漠之中寻找那座神秘隐城的踪迹。恰巧此时在吴教授的心中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那神秘隐城的真容,阎慈的此番表态恰合他的心意,于是没有多做考虑便欣然接受了阎慈的提议。
于是在几日之后,阎慈便召集身边的精壮青年组成了一直驼队,并在当地找来一位熟悉沙漠地形的维族向导准备前往沙漠之中探宝。虽然对外美其名曰是帮助吴教授入荒漠进行考古研究,其实他此番带人这片无人荒漠之中的真正目的,是这神秘隐城之中那足可敌国的宝藏而来!然而令他所料不及的是,自己心怀憧憬所踏上的竟然是一条不归路!(。),,。请
第七章 獭獬埌() 
沿着戈壁一路走来的便是这支所谓的‘科考队’,自从他们踏入这片荒凉的准噶尔盆地之后,已经是整整七天的光景。连日来的赶路外加这正午毒烈的日头驼背上这些队员们如同晒蔫儿的花草一般,脸上尽显疲惫之色。
这时,在领头地阎慈身后,一个口渴难耐的青年伸手从驼背上摘下一个牛皮水囊,仰起头来想要喝口水,但任凭他用力摇晃,这水囊中也仅仅滴落下来两三滴水而已,将将润湿了他那双早已干裂的嘴唇。这位青年抿了抿嘴唇,重新把手中牛皮水囊挂回了驼峰上,看着眼前这片无垠地沙海,面露绝望地不住摇头。
在他身旁有一个六十来岁,一副学者模样的男人将他的此番举动全都看在眼里,于是双腿催动胯下的这峰骆驼来到阎慈的身边说,“阎老板,大家已经断水一整天,如果再找不到塔向导所说的那片绿洲,咱们恐怕就只能原路返回了。要是再耽搁下去的话,估计咱们连回到之前的那处水源的时间都没有了。”
阎慈听后闭上眼睛思索着,片刻之后只见他有气无力地微微点点头,但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把脸转向另外一侧说到,“塔木江,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地方?”
“哎!”在身旁跟着的一个维族打扮的中年男人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重重叹了口气,然后猛地勒紧缰绳把骆驼停了下来。阎慈本以为他这是要去查看目前所处的位置,谁知这塔木江翻身下了骆驼之后,回头从行李中取出一块拜毯铺在沙地上,‘噗通’一下跪在上面虔诚地祷告起来。
一看这塔木江对他的话置之不理,阎慈当时就觉得有点生气。刚要翻身下去理论,就被那位学者模样的老人出言制止了,“阎老板先别动气,现在正午刚过,应该是晌礼的时间到了,我们还是耐心等等吧!”
阎慈听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塔木江恨恨地说,“要不是他磨磨蹭蹭地每天祈祷五六次,咱们也不至于七天才走到这个地方。早知道他这么麻烦,当初就不该找他来做向导,简直就是耽误时间!”
正说着,塔木江已经结束祈祷,收拾好拜毯一边往骆驼身上爬,口中一边喃喃地对在那峰骆驼说,“你看看啊,我早和他们说过那水要省着用的,他们就是不听!如今眼看块要渴死才知道要水,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应这个倒霉差事的嘛!”
阎慈听着塔木江这阵阴阳怪气的牢骚虽然心中生气,但却因为心知自己在这片沙漠之中所仰仗的就是此人那识途的本领,所以也不好发作,只好强压住怒火一脸急躁地催促他说,“别废话了,赶紧告诉我还有多久才能走到你说的那片绿洲,咱们这群人可都一天没喝水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塔木江听完先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仰起头来用下巴指着前面的茫茫荒漠说,“还远得很嘞!怎么也得再有两三天的时间!”
“什么?!”一听还得走上两三天,阎慈立马翻身下了骆驼,从行李中抽出一把二尺来长的尖刀,看着身后的驼队恶狠狠地说,“事到如今也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