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过前殿》第29章


道之旁边,低声道:“你让我再抱一抱。”
崔道之嗯了一声,就任凭他从侧面环过来。
脱了衣裳之后怀里的人显出格外的清减,甚至在触手一片光滑肌肤之外也能摸到分明的肋骨,舒澜随意地摸了几把,又伸手去捏了对方乳尖一会,捏得满足了才凑到崔道之耳边说道:“你抬抬身子。”
崔道之嗯了一声抬了抬臀,配合着舒澜把他的亵裤也都扒拉了下去。
现在他当真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少年面前了。
舒澜自己衣冠却还算得上齐整,甚至往后挪了一点,上下审视起了面前这具躯体。
崔道之从前曾经是匀称又健美的,如今都被消磨掉了,只剩下那种格外的清减和久病初愈不见日光所致的玉白肤色。那具修长身体裸裎之下横陈床榻,被舒澜的目光上下瞧着,只觉着几乎要被目光里头滚烫的情意灼伤,最终忍不住长长地叹息或者呻吟了一声。
屋里是暖的,但他光溜溜地这样,也未免觉得不自在。等到等不及了,就只好两只脚抬起来,往舒澜身上蹭着勾了勾:“你……还看什么?”
可对方站着,崔道之躺着,因此那姿势便只能勾到他腿根,正好来回擦过下体,胡乱蹭得一阵酥痒,痒得舒澜心里一动,凑近崔道之身边一躺,伸手搂住就不由分说又是一遍深吻,等气喘吁吁地吻完了,才往下一点一点地舔了过去。
“令君,你可真好吃……”
舒澜含含糊糊地笑完了这句,就仿佛忽然从对情事的生疏中放开了。
崔道之的手在往下伸,隔着亵裤就握住了舒澜的下体。他的手指尖有一点凉,握了几下,又腾出另一只手,扯下少年的裤子。等崔道之换了个姿势,让指腹不加阻隔地、精细地抚摸过他下身的时候,舒澜往上一瞧,就瞧见他的令君仰面躺在自己臂弯里,轻轻闭起眼睛似乎还躲着不肯直视。
“令君……”
舒澜只觉得小腹一阵热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下边已经挺立起来了。
崔道之轻轻喘息了一声,低斥道:“别叫这个……这时候你还偏要叫我令君做什么……”
舒澜愣了一愣,竟见崔道之面上薄薄沾了一层绯色。他本欲改口,却意外被那忸怩之色触动,低笑道:“不,我就要叫。”
他没动弹,静静地享受着崔道之的摆弄,接着往下说道:“这样可就没有第二个人能比我叫得好听,往后谁再叫你令君,你都要想起我……”
崔道之被他的歪理打败,只好点点头叹息道:“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松了手,撑起身子半坐在锦褥之间唤他:“……你过来。”
舒澜就依言往崔道之身前爬过来,顺便蹭掉了自己褪下一半的亵裤。
“你往前些……”崔道之把舒澜推到堆成一垛的被子上,低头捉住他手将指尖拿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吻完了慢慢将身子斜凑过去,亲了亲舒澜的腰侧。
头一回在男人面前做如此姿态的舒澜,有一具年轻的躯体。
那是富有弹性,洁白健康的,外头看着丰润了不少,脱下衣裳来却也不见赘肉。崔道之伸手搂住他,面颊挨着他紧实的小腹一路吻过去,便感到那躯体在他的唇舌之下绷紧了,绷紧了之后又一阵低低的喘息,像耐受不住似的。
少年人的温度实在太过于灼热,热得他冰做的心也要化掉,不仅化掉,甚至还沸腾起来,又像要蒸腾成一缕烟气……他从前躲着,压着,末了大约是遭报应,这会一下子那些堵着的东西都冲散了,只剩下心口碾过似的疼,疼得又酸又软,简直把魂魄都拆碎。
是真切的疼,又混着一点点战栗,涌得面上作烧。他自己的下身分明还没被碰过就已经胀满起来,涨得难受,但这会连难受都带了点迷幻的意思,是眩然的昏乱的,反倒十二万分的痛快。他在那种迷幻里跪着,俯下身,用力地吮吸了少年的肌肤一口,然后微微别开脸去。
舒澜在他上方头脑发昏地呻吟了一声:“别咬了,要不咱们快些……”
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自己下头被人咬住了。
——或者该说是含住。这一瞬间他不由分说地僵了一下浑身一抖,然后放松下来舒坦地吐出一口气。
崔道之甚至不算敷衍,就只纯然地用手指与唇舌纾解少年的欲火。他的动作是细致的、绵密的,甚至含情意的,那种致幻的情意盖过了羞耻。
舒澜低眉望向他,惊愕的话被都咽了回去。他决计在此时默不作声。
他知道以前的同僚有人会被女人这样服侍,但那是显然的服侍;叫崔道之这样做的念头最多是一闪而过,他没敢当真去想过……当然更不至于想到对方自己会来。单是崔道之跪在他身下这点念头,就已经让舒澜兴奋得不知今夕何夕。
“令君——”
崔道之没应声,舌头擦过他极敏感的某处。
舒澜开口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又哑又潮湿,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竟这么泄了身。
他舒服得呻吟出声,同时脑子还清明着,知道他是弄在了崔道之唇齿里,又慌张又不忍;再一想这还未曾当真怎样,自己怎地如此没经过世面……两三瞬之间脸上便泛起一片红,跟他半敞开的上衣里乳间兴奋的红晕相映成趣。
只可惜崔道之被凉腥灌了满口,还冷不防咽下去不少,正没空去看。他扶着床沿一阵呛咳,把口里的东西都往地下吐干净,才缓过来喘息了几声。舒澜赶忙凑近,崔道之偏过头鬓发散乱含情脉脉地瞧了他一眼,连眼眶都咳得泛红了,抬手去蹭了蹭少年滚烫面颊,还未说话便按着胃脘一阵干呕。
舒澜抚着背给他顺气,又拿自己的衣裳替他拭净了唇角,脱下去扔到地下。
“令君何必——”
“我也不知道怎样想的……”崔道之没让他说完,“只是自然便想——弄得你好了,我心里好受许多……”
这会两个人都不着寸缕,崔道之侧身靠在舒澜怀里,躺得低了些,正能听见舒澜强劲的心跳怦怦地敲着耳鼓。
“小舒。”崔道之低声叫他,他没回答,却在对方额头吻了一吻,“你想很久了罢……”
舒澜嗯一声当作承认,上手抚弄了崔道之一会,但只觉得方才还不够,一被这么问甚至委屈起来:“之前令君病着,我不愿意扰了你,何况看令君也不大着急似的。”
“我不着急的。”崔道之含糊地笑了一声,“只是近来一想到你是要走的,夜间几次三番地醒,醒了便再难睡下,安神的方子换了不知道几个,也不过是全无用处……”
舒澜听了,手上不由自主将他搂得更紧,有些不知所措地叹息了一声。
崔道之低声接着问他:“你还回来么?那倒想是一定会回来的,朝野所望的事……只不知道你回来了,还是我的小舒么?”
舒澜说了一个“是”字,崔道之应了他一声,慢慢往下说:“这回我尝过了你的滋味,往后一个人,都不知该怎么再习惯。”
他说到此处,心里当真又难受起来,只觉几乎要逼出眼泪,强压下去才又开口:“我什么都能忍着,你偏要来勾我,勾得我爱你……”
“令君不愿意爱我吗?”
舒澜挑了挑眉。
崔道之也抱他抱得紧了,似是下了死命扣得舒澜要喘不过气:“没有不愿意。”
他这么搂了不知道多久才泄了气松开,一丝也不用力地软在舒澜怀里,侧过脸胡乱吻着他上身:“难过得受不住的时候反而又痛快,心想也许哪天我是要为这个死的……”
舒澜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但没去堵他嘴,只是忽然把手从对方性器上拿开,惹得崔道之抑制不住地呻吟一声,露出点迫切神色地抬眼望着少年人。舒澜先去揉他的弹软的臀瓣,这回好像无师自通似的,又轻轻重重地蹭起后腰敏感之处,弄崔道之全身发麻,再说不出这么长段的话来。
“令君,你这里可有……”他想问,又有点羞赧,但崔道之一下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喘着气点点头。
“脂膏?”舒澜终于说出那两个字
“我没力气,你下去……”崔道之教给他,“在左边那个柜子,最顶上,有一排书跟匣子的……”
舒澜看了看,只见那上面没书。他还没说话,就听崔道之犹豫了许久,脸上炸开一片红云,又往下吩咐:“那最里头一个匣子,放了一套《战国策》的,你拿下来打开……”
“别说《战国策》了,连《春秋》都没有——”舒澜一边说话一边想起来崔道之这卧房刚换过家具,想是他记的还是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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