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渊》第2章


“你们现在看到的这处深渊!”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惊愕!
“什么?”
“楚王投剑的地方……就是我们脚下这处?”
而原本一脸黯然之色的王源,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看向师尊——转而又看向云雾缭绕的悬崖之下。
“师傅,你老人家所言,可是真的?”
“师傅,这里真的是离庐皇帝掷下神剑的地方吗?”
老者哈哈大笑:“这都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是真是假谁又能说得清呢?”
众弟子很是失望。
不过老者又道:“不过也不能说是一点根据没有……此事我是年少时听我的师尊、尔等师祖说的,你们师祖自幼熟读十二朝史书,又尤其擅长考据,据他考证,正是在此处。师祖为人,最是严谨,怕不会是信口胡说的。”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源动了动嘴唇,又看向方殊:“你说……楚王用的长剑……会是一把绝世神兵吗?”
方殊想了想,道:“俗话说,‘人有魂,兵有魄’,好的兵器,都是有魂魄的,跟人一样——既然是楚王所用,怎么可能不是一把好剑?楚王剑术通神,寻常兵器,自然也配不上他……多少蜀地的强者,败于此剑之下——而且楚王入吴以后,终其一生也未曾用剑,怕是……”
王源呼吸加重,目光灼灼道:“怕是——再也寻不到这样的绝世好剑了,是吧?”
想到此,不禁幽幽一叹:“若是,若是我有这样的好剑,该有多好啊……”
“呵呵,真是这样,那可如虎添——啊,不对,应该说,‘由猫变虎’然后再‘如虎添翼’啦!别说宗门大比了,就是去考‘武状元’怕也够了。”方殊笑道,忽然想到说“宗门大比”会刺激到好友,本不该开这种玩笑——果然,见王源瞬间黯然,显然又想起了这几日种种惨败之状。
唉,若不是今日因大雪停战,只怕今日王源已然再败——无颜面立足于宗门了吧。
……
“啊,师尊,那您看来,楚王的神兵……下面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总有人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老者本来身体就不甚佳,见他一味缠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有没有,你跳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皆笑。
只是,谁也没有留意到,连败九场的王源眼中闪现出异样的神采!
是啊,下面有没有神兵,跳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笑声未落,队伍中突然有人几步窜到崖边,纵身一跃!
瘦小单薄的身体在深渊前一闪而逝!
谁也没有防备,事情瞬间发生了!
众人先是愕然,半晌才回过神来!
“啊!”
“天!”
“师尊!不好!有人跳崖啦!”
老者在弟子的搀扶下慌慌张张走过来,急道:“谁?谁跳下去了”
方殊呆呆伫立在王源跳下去的地方。就在刚刚,他还好端端胖球球地站在自己身旁呢!可怎么就……
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待回过神来,忍不住放声大哭道:“师,师尊!王源,王源他!跳到悬崖下面去了!——你怎么,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众人拥到崖边,只见下面白茫茫一片,哪里还能看到半分人影?
千仞之高,跳下去绝无半分存活之理。
山径间,只有风吹积雪的声音在回荡。
(由于猪脚第一章就跳崖死了,所以,全书终!……哈哈,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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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中“狭路相逢”的这段,实际是脱胎于《淮阴侯列传》以及《天龙八部》中乔帮主在杏子林说风波恶与粪农相争的那一段……
第1章 深渊下的上古神兵() 
楔子
初,楚王仗剑蜀中,巴、蜀无有能与争者。出三峡,入吴。山间遇猎人少年者,甚倨。道狭,皆不得过。少年侮王曰:‘汝虽长大,带长剑,中情怯耳。果精剑道,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王弹剑而歌曰:‘剑兮剑兮,吴人恶兮。人既恶兮,何必客兮!’掷长铗渊中,乃笑曰:‘今无剑,孑然一匹夫尔。’少年嗤之,以为怯,由之去。既入吴,三月,乃无敌于江左。
语出通鉴楚王世家
正文
第一章
“初,楚王仗剑蜀中,巴、蜀无有能与争者。出三峡,入吴。”
山径上一个白发的佝偻老者,看着漫山的雪树雾凇缓缓道。
旁边是万丈深渊,只见氤氲的雾气,看不见底。稍有不慎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在他身后是数百人的队伍,逶迤在狭窄的山道上,像条长蛇。
腊月初九,雪初静,天晴。
大雪封山,寒气彻骨,原本不宜出行,但今日久不出户的师尊,却突然叫上宗门上下所有三百余名弟子上山来,“赏雪”。
众弟子都知道师尊定有所训示,等他开了口,都停下脚步,静静听着。——听师尊的第一句话,像是
要给徒弟们讲故事?
悬崖边,树枝上的雪沫簌簌地往深渊下落去。
“却说那日楚王出了三峡,迈过荆湘,来到吴地,在山上遇到一个的打猎的少年”老者的声音回响在山谷间。
“遏云宗”自师尊以下,分入室弟子、内院、外院,规矩森严。离师尊近的十数位弟子,衣服华美,更有肩披狐裘的——都是入室弟子;离得远些的弟子,略有不如,是内院弟子;再离得远的,就是衣服杂乱无序的外院弟子了——即使是外院弟子,大多也棉衣肥厚。当今之世,能拜得起师学艺的,家境自然都不坏。
偏偏内院弟子中,有个少年,身上胡乱裹着一层又一层,破旧的冬衣盖着邋遢的夏衣,肥厚不堪,看起来像个球。
宗门子弟不像,乞丐倒是很像。
其实他并不肥胖,面庞消瘦,脸上还贴着好几块膏药。因为受伤的缘故。
这副尊荣,比起外院弟子也不如。但令人奇怪的是,穿了这么多,他仍然被冰雪沁出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半月以来,三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正在进行,他连败九场,已然败无可败,沦为内院子弟的笑柄。内院一百多人,他现在排在九十九——只要再败一场,必定掉出一百。按惯例,宗门大比百名开外的内院弟子是要贬去外院的。
说是外院,其实与杂役也差不多了。
很不幸的,他最后一场的对手是目前内院排名第二的吴人杰师兄,想要战胜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去外院?
那与被逐出宗门又有什么区别
这些日子来,周遭人都发觉他一直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像丢了魂。
他身边,同是内院弟子的方殊喃喃自语道:“哦原来师尊正说的是国史通鉴楚王世家上的典故”故事方殊以前看过,他思忖起师尊的用意,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并肩的同伴,有些讶异,轻呼道:“王源!王源!你没事吧?”
只见王源脸上白一道红一道青一道,身体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冻得不轻。
原本他还嘲笑王源今天穿得太多——宗门弟子,冶魂锻魄,强筋健骨,哪怕不穿衣服,也是不怕区区寒气的。
他这是
想了想方殊就明白了,王源近来屡次在校场败北,免不了各种刀剑创伤,血流不止。
失血多的人自然怕冷,哪怕他已经把自己裹成这样。
方殊与他是好友,不觉得他穿得滑稽,反而很是难过,叹了一口气,解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旁边的师兄弟见状,都笑道:“这下可好——王源当真就是个圆球了。”
王源不理会师兄弟的嘲笑,感激地看了方殊一眼,只是身体仍忍不住颤抖。
方殊温言道:“你还在担心明天与吴师兄的比试吧?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话这样说,可是连他也觉得王源与吴人杰师兄的境界是天壤之别。
王源勉强一笑,方殊家境优渥,不会知道他求学之艰难。看了一眼遥不可及的师尊,声音孱弱地问:“师师尊说的什么?那天被张成师兄一剑抽打到耳朵上,甚是疼痛,我我这左耳就一直嗡嗡响,不大听得清。”
“张成师兄!——你还叫他‘师兄’啊!张成这人下手无情,不是什么好人!”方殊气愤道,心里又是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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