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枝》第2章


第3章
离枝被脱了个精光,玄明揽着他细瘦的腰,好笑道:“你哭什么?”
离枝眼睛睁得很大,泪水在眼眶里绕了一圈才滚落出来,美人落泪,看起来赏心悦目,玄明心头的暴虐之感更加旺盛。
他不再假情假意地问离枝为什么哭,像要吃人似的吻上离枝的嘴唇,低声笑着说:“让我看看我的小娘子在春满园学到了些什么东西。”
“没有……我没有……”
离枝被突如其来的粗暴亲吻吓得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就将自己两条细长的腿攀附在玄明的腰上,像是渴求什么支撑。
玄明搂着他,顺着腰摸到他的大腿根,掐了一把嫩肉,说:“还说什么都没学到,这床上勾人的把戏比修炼千年的妖精还熟练。”
离枝被他掐得像只砧板上的小鱼似的弹了起来,贴上玄明的胸膛,下半身像贴在什么硬硬的东西,那玩意儿抵着他的小腹,离枝吓得想逃,却被玄明按得更紧。
“不想看看是什么吗?这东西待会儿就让你快活。”玄明按着他说。
离枝浑身赤裸,玄明却还好好穿着衣服,他拉着离枝的手摸到自己的下身,离枝颤颤巍巍隔着衣物摸到玄明的性器,好像能感受到它的滚烫似的,离枝哆嗦了一下,想收回手。
玄明却不许他躲,强行将他的手按在上面,说:“先舔。”
离枝用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玄明,说:“我……我不会……”
玄明笑了起来,心肠却很硬:“总要会的。如果你学不会,岸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岸上的人会不会怪你,我也不知道。”
他居然拿活人的性命、拿世上苍生的性命来威胁自己,离枝又惊又惧,最终伸手抚上玄明衣袍下硬挺滚烫的部位,嗫喏道:“我……我试一试。”
玄明见他松口,抱着他在床上换了个位置,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看离枝撩开他的衣衫,解开亵裤,伸出他细嫩如葱白的手指,轻轻地抚上那里。
“只看着做什么?含进去。”玄明沉声道。
这位小新娘的来历古怪,玄明日后总要再细细查问他,但他偏偏长了一张勾人的漂亮脸蛋,惹得玄明也要见色起意。不管日后是死是活,此刻还是要让他快活的。
玄明冷笑起来,他们给他选新娘,不也就是求着他沉溺声色,再不问世事吗?
离枝闭上眼睛,他在春满园里伺候过许多公子姑娘,此刻只能依照记忆里的模样,照葫芦画瓢,俯下身,将玄明那巨物艰难地一点一点吞咽下去。
玄明感觉自己的性器被湿热细嫩的口腔包裹着,他恶意地挺了下身,不出意外捅到了离枝窄小的喉咙,离枝反应不及被呛得连连干呕,玄明看得心满意足,他果真是个雏儿。
玄明不欲再折腾他,伸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摩挲着他的手腕。离枝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整晚既是惊恐又是茫然,此刻仿若一捧浮萍皈依在玄明身畔,只等着他接下来如何动作。
可玄明却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摸着离枝的手腕,摸了一会儿便察觉出不对来。
他记着新娘的生辰八字,应该是刚刚十六岁,离枝说他跟今年的新娘八字完全一致,可他却不是十六岁的身骨。
离枝在说谎!
察觉出这一点,玄明立刻拎着离枝的手腕将他摔在地上。离枝毫无防备,并不能理解眼前此人,业河河神玄明阴晴不定的古怪脾气,惶惶不安又赤身裸体地伏在地上。
河神宫殿中铺着玄色地砖,发着幽幽的光,离枝跪伏在地上,越发衬得他肤色白皙,有如千百年才现实的宝玉,他的长发逶迤铺地,半遮半掩之间是他因惊慌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你并不是十六岁,跟新娘的生辰八字并不完全一致,你为何欺骗本神?”
离枝从不知自己居然不是十六岁,他被玄明一席话问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尚未开口,眼泪就先滚落下来。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自小就在春满园长大,春满园的妈妈们一直是这样告诉我的,河神大人,我真的不知!”离枝哭道。
离枝哭起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只能看到他精巧的下巴,他的肩膀不停抖动,墨色的长发如同波浪一般起伏。
玄明见他哭得伤心,莫名地居然有些心软,他使了个术法将离枝再捞回自己怀里,春风化雨一般温和道:“无妨,本神只是问一问。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明日我们去春满园一问便知。”
第4章
玄明说完这话,便离开了这座华美而冷清的大殿,只剩下尚未反应过来的离枝还伏在地上,头脑中一片混沌。
宫人们鱼贯而入,瞧见离枝赤裸的背影,为首的那人呀了一声,离枝像受惊的雅雀一般,肩胛骨剧烈抖动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很好。他既不敢看来人,更不敢挪动身体爬到床上去,只能僵硬地跪着,唯有发抖的肩膀出卖了他。
为首的宫人为离枝披上了披风,说:“夫人,地上凉,还是先起来吧。”
离枝听到这一声夫人,更加紧张,他恍然想起自己是顶替了人间的公主嫁给河神的人,他现在是个男子,而河神宫中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点。于是他用披风将自己裹紧,艰难道:“不……不用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宫人们听话地退了下去,离枝缓慢地爬到床榻上,缩成了一团。
不知是因为河神的宫殿在水底,还是因为他太过惧怕,离枝觉得很冷,织锦的喜被并不足以让他感到一丝暖意,他裹着被子,从头到脚,从身到心,都是一阵冰凉。
离枝从记事起就在春满园。这并不奇怪,多少活不下去的人家都把孩子扔到春满园,春满园将人养大了,又将这些人送去接客。离枝就是这其中之一。跟他一起长大的有不少同龄人,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怎么会不是十六岁。
浑浑噩噩地睡着,离枝却睡得并不安稳,倒也不是做梦,只是河水淹没了自己的窒息感仿佛在梦中也紧紧包裹着他,他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在水底的河神宫殿并不能靠日头分辨出时间,但这里好像也并不需要时间,走到窗边就能听到水声潺潺,漏壶的声音也比人间的更悦耳。
离枝穿好衣服,推开宫门想四处走走,河神宫殿很大,尽管离枝并不曾见过皇宫是什么模样,但他猜皇宫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殿宇巍峨,比之富丽堂皇的春满园,河神的宫殿显然要气派雄伟,离枝站在殿前遥望,只觉得头晕目眩。
尚未踏出半步,就有人察觉到,依然是先前为离枝披上披风的宫人,她小声问:“夫人,您在做什么呢?”
离枝茫然回头,见是她,道:“睡不着,起来看看。”他有些抱歉地看向那个宫人,为难道:“我还不知……”
那宫人仿佛知道离枝要问什么似的,笑了一笑,又冲着离枝行了个礼,说:“景炎殿大宫女,木萝。”她上前一步,对离枝说:“夫人,河神大人有令,夜间不可随意在润辛宫阖宫走动。”
离枝慌忙摆手,道:“我没有想要出去。我只是睡不着,想吹吹风。”
木萝颔首,说:“润辛宫地处水下,阴寒湿凉,夜间神魂不稳,还是莫要走动的好。”
河神的润辛宫规矩多,离枝全然不知,更不敢随意触碰,于是便向木萝行礼,说:“是我不知,我这就回去。”
木萝看着他进殿去了,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合上了殿门。
离枝熬到时辰,宫人们又再度鱼贯而入,为他穿衣打扮。离枝不习惯被人伺候,呆滞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宫人为他描眉涂粉。
他原本就是有些女气的相貌,细眉弯起,眼尾带勾,巴掌大一张脸,眉头微微一蹙,就是苦情的西子相。只可惜他自己仿佛并不知道他这样是什么勾人的模样,宫人给他涂了胭脂,似乎是嫌颜色太醒目,他微微皱着眉头,连带着唇瓣也张开一点,露出细白如贝的牙齿。
离枝换了一身衣裳,因为是新嫁娘,依然是红色的,只是比昨天的喜服要简便许多。可金线勾边,怎么看也是一件华贵衣裳。
刚换好衣服,玄明便进来了,瞧见他的模样,呼吸微微一滞,而后很快回过神来,道:“还不快走?”
离枝提起裙摆慌忙跟上他,尚未走出景炎殿,玄明便说:“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还怎么去春满园?你已经不知自己穿男装是什么模样了是吗?”
他讲话刻薄无情,离枝被他说得讷讷不得语,只好局促地抓着衣摆,期望他嘴下留情。玄明见他这副模样,好像才终于解了方才被他这个可恶的骗子给惊艳到的气,这才一挥手,给他使了个法术,他便被变成一个男装打扮的小公子——倒也称不上变,他原本就是男子。
第5章
离枝既不会水也不会法术,他跟着玄明站在润辛宫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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