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王武神》第391章


“啪!”;
关上房门,周念盘腿坐在床上,久违的修炼,正式开始。;
他现在太需要实力了,自从进入水之城以来,有很多新冒出来的势力都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从最开始的米歇尔家族,血蝉大人,再到接下的万花坊,七罪,乃至于那个极为神秘的十方邪恶势力,随便提溜出哪个来,都将会是他最大的强敌,凭他现在区区七星武者的实力,自然远远不够,很难在这些强敌面前翻起什么浪花!;
“提高实力,提高实力!”;
周念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念头,抛开所有的杂念于不顾,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了修炼当中。;
“嗖……”;
灵气聚集,魂力散开,千篇一律的修炼方式,但周念还是选择了稳重求胜!;
吐纳有术,开灵有法,抛去修炼,孙小花刚刚送给他的那个玉戒指自然也要好好利用起来,仿照以前的方式吸收掉里面磅礴的魂力,再配合着灵气的提炼与压缩,最终完全汇聚成一股,全部一股脑儿地漫入了周念的丹田之中。;
枯燥乏味的修炼,有条不紊地进行。;
眨眼,便过了四个时辰……;
“呼……”;
当周念将最后一股浊气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天光大亮,跳下床来感受一下现在的气息,不说别的,一拳打死头大象就跟玩儿似的,整个肉体和骨骼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涤与增强,仔细一测目前的实力,一星武徒!;
厚积而薄发,周念要么不修炼,一修炼就得等灵气匮乏到极致的时候狂吞猛吸,加之魂力的疯狂吞噬,竟让他一下子从区区七星武者迈入一星武徒层次,一下子蹦了三级!;
迈入武徒,总算告别了武者那个强者嗤之以鼻的初级阶段,这个年纪的一星武徒,莫说是在一个小小的水之城里,哪怕是放在赫赫有名的帝都,怕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终于……终于迈入了武徒阶段!哈哈哈!”脸上喜形于色,周念真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那些好朋友,并非是为了单纯的炫耀,而是为了分享他此刻的喜悦心情。;
“撕拉!”;
就在周念有些欣喜若狂、沾沾自喜的时候,一道布料扯碎了声音,忽然漫入他的耳中,忙回头看了看身后梳妆台上的镜子,他顿时就愣住了。;
“这……不会吧……”;
锁骨符的副作用,总算是彻底消除,他现在的身体,终于再度恢复到了17岁时的体型!;
“哎吆,我的身体,你他妈终于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
周念像教训误入迷途的小孩一样教训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不过嘴上虽然埋怨,但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突破外加恢复身体,简直就是个双喜临门!;
加深一步考虑,这次的身体恢复,倒是为他这次的花雨村之行提高了更好的先决条件。;
因为轻纱只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现在身体恢复如初,倒是可以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一大早就拿了个好彩头,看来这次的花雨村之行,倒是在冥冥之中给了我很大的自信嘛。”;
大笑几声,周念快速换好了衣服,然后走出门去。;
随风而动,如影随形。;
凝眉,驻足。;
花雨村就坐落在长寿村的东边,与长寿村只隔了一条清凉的小河,村东头的一条羊肠小道乃是入村的必经之路,除了此路,其他三个方位皆被巍峨的高山所包围,饶山而立,防守十分严密。;
走到羊肠小道的尽头,一座青石砌成的巨大石碑岿然而立,上面刻了三个硕大的字样——花雨村。;
石碑下面是一只由大理石雕琢而成的老王八,驮着石碑,四肢站立,龟背上面落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在一条后腿上面还出现了某些裂痕,受尽岁月的腐蚀,极富有年代感。;
周念定睛一瞧,呵,王八驮石碑,这个寓意倒是挺有深度的嘛。;
正瞅得入神的时候,耳听得身背后忽然有人吟唱:;
“一不叫你忧来二不叫你愁,三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啊,小妹妹的兜兜绣的本是金锁链,情郎哥哥的兜兜八了宝了镀金钩啊。四不要你慌来五不叫你忙,六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儿的花衣裳,小妹儿的衣裳啊本是花网袖啊,情郎哥你的衣裳领大袖儿长啊。;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北啊,一抬头我就瞧见了,王八驮石碑啊,若问这王八犯了什么罪……”;
声音婉转迂回,好似那林中的夜莺在亮嗓高唱,周念陡然回头,目及之处,见到的却是一老一少正朝石碑这里走了过来。;

那老人看上去有七十多岁,白发白须,面色苍白,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身上好似带着病,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样子很是吃力。;
那女子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量纤细,倩影袅娜,长得很是水灵,就像是夏天的早晨沉淀在荷叶上的露珠,肤白貌美,肌肤胜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丝灵气,给人一种鬼灵精怪的俏皮感觉。;
方才那首《送情郎》,正是出自女子之口,可当那词儿唱到“王八犯罪”这句时,她旁边的老人,却忽然打断了下来。;
“咳咳,停嘴,诗画啊,你好生没规矩,这《送情郎》词调,岂是你如今能唱的?”;
“爷爷,我……我就是随便唱唱嘛……”名叫诗画的女子闻言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老人眼睛微眯,许是自己孙女的顶嘴惹得他有些生气,突然从鼻孔里哼出了一道冷气,冷冷道,“哼,随便唱唱?你这丫头好生胡闹,咱们千辛万苦地来到这里,可不是来给别人卖唱的,而是来办正事的,平时里你在家里胡闹也就算了,可是这次出了门,总归要小心谨慎、寡言少行才是,你莫非忘记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知道,知道啦!”诗画抢下了话茬,早就猜到了老人要说什么,脸上透着些许的不耐烦。;
“哼,你知道就好。”;
“哎吆,爷爷,这句话您都念叨了一辈子了,听的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您就不能换点新词儿吗?”诗画对于老人的唠叨很是不屑,突然双手抱胸,把头甩向了一边。;
老人略微皱眉,突然拿起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哼,嫌爷爷唠叨了不是?”;
“哎吆,疼!”诗画抱头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后撤了几步。;
老人放下了拐杖,重新杵在地上,“哼,朽木不可雕也,我这可是在提醒你,爷爷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些个人生哲理,你将来慢慢悟去吧。”;
诗画闻言撅了噘嘴,似是有些不太服气,“切,您走的桥多,那是我不爱动,您吃的盐多,那是您口味重,大道理说一遍我就知道了,您的孙女又不是小孩子了,犯得着翻来覆去地絮叨么?”;
“你……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你!”低喝一声,老人似是被自己的孙女给气着了,举起拐杖正要打,却忽然被一把白纸扇给挡了下来。;
“挡!”;
双木相击,持续几秒便相互散去。;
“嘿嘿,老人家,这么水灵的妮子,若是被您给打坏了岂不是很可惜?还是让我来好好疼疼她吧!”;
细柔的声音传来,明明是男子的声音,但里面却透着些许的阴气。;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上下,头戴文生公子巾,身穿白缎文生公子氅,手持一把白纸扇,腰里别着一块祖母绿颜色的玉佩,长得风度翩翩,眉清目秀,周身上下透着俩字——儒雅。;
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只是那些话着实透着某些调戏的意味,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看了让人很不舒服。;
突然抬手,那青衣男子既然敢说,自然也就敢做,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忽然捏上了诗画的下巴,凝视着对方的双眸道,“呵呵,姑娘如此美貌,不知可否与在下共度一夜春宵?”;
“放手!拿开你的脏爪子!”;
然而诗画还未发火,她旁边的老人倒率先发怒起来,手中的拐杖用力往上一挑,顿时便朝着青年男子的手臂劈了上去。;
“嗖!”;
刺破空气的声音,老人速度虽快,但青年男子却比他更快,很是灵巧地躲了过去,顺势放开了诗画,不再与其纠缠,反而一脸微笑地盯着那名老人,抱胸笑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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