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影奇幻手札》第79章


“什么方法?不会是天天在太阳下晒太阳吧?”阿水道。
“你想得太简单了,神棍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一定是最恶毒的。”作为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大凡高人啊大师啊这些封建迷信的产物,我一般都不信。但是,这个时代,却由不得你不信。
方法很简单,把女人赶出去。
“我去,如果这就是方法的话,我也能当高人啊。”
“你就省省吧。不会这么简单的。”阿水道。
虽然这句话简单,但其实一定不会如此简单。
果然,赶出去并不简单。每个人的时辰和方式不同,也会影响王老爷生男孩。而且,不能硬生生的把她们赶出去,必须使用某些方法。
听了高人一席话,王老爷开始驱赶她们母女四人。
大姐嫁给杭州的官宦人家,还算不错。二姐嫁到北京城私营盐商家,就连母亲也被他当做女儿嫁给了一户农家。
是的,听起来就是这么的荒诞不羁。
冬笙并没有被嫁出去,她是被卖出去的,卖给了一户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做奴。
老人家脾气很怪,总是支使冬笙做东做西,一副很有派头的模样,自己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但凡冬笙做得一点不对,便拿起藤条又抽又打。
但他总是坐在椅子上,可能是身体的原因,不常走动。他一打她,冬笙便跑,跑到屋外他打不到她的地方,老人家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他就饿她,不给她饭吃。结果冬笙去厨房偷吃东西的时候被他发现了。老人家暴怒,拿起菜刀想要砍冬笙。
这时候的冬笙,已经是十五岁的姑娘了,有些力气,老人家很老,当然不是冬笙对手,举刀过来的间隙,被冬笙一把推倒在地。
推倒在地,老人家在地上挣扎,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冬笙这才看见,老人家没有腿,他的双腿齐膝而断,下面装的是木头假肢。
我们一听都很诧异,这老头腿断了还能活这么久。正要逃走的时候,老头躺在地上哀求她,让她别走。否则他变成鬼也不放过她。
听他喊叫得很凄惨,像是荒野里的恶鬼啸叫,冬笙怕了,怕他真的变成鬼缠着她,便又折反回来。
她弯下腰准备将他扶起来的刹那,老人家伸出手扼住她的喉咙,把她迅速往地上按去。冬笙不能呼吸,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想前推,把老人家推倒在地,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老人家在背后凶狠的喊着她的名字。
第089章:有些伤心的事情,看多了心情不好() 
逃亡的路上,在午夜的小丛林里,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那人把她从惊慌中扶起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她是逃出来,请他保护她。
那人问清楚缘由,开始有些犹豫,后来便答应了。那人说他要去太平县,问冬笙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去。
冬笙见他邀请她同行,也犹豫起来。但见这人眉清目秀,面容俊朗,眉宇间隐隐有些英气,便答应了。
我心说这是典型的颜值即正义,只要长的帅,什么都不是问题。
这人便是她的夫君,穆舟。
两人这时候还不是夫妻,两人逃到了太平县,穆舟说他有事就先行离开了。冬笙在太平县无依无靠,准备找个活号。
幸好,或许是家里的遗传,对于色彩有着天然的直觉和敏感,能够轻松的搭配出好看的颜色,她找到了一家染布坊做染色的工作,日子倒也过得悠闲。
过了好几个月,染布坊开始做衣服定制的工作,她需要在众多定制的衣服里染出最适合客人的颜色来。
这让她很奇怪,明明只是一家染布坊,为什么做起了做衣服的工作。
听同事们议论是来了一位量体裁衣的裁缝。他把这家染布坊买了下来。她跑到前台去看,新老板不是别人,正是穆舟。
他向冬笙问了声好,冬笙也微笑的看着她。这就是缘分。
冬笙没有住处,住在染布坊里。穆舟也没有住处,住在染布坊里。
某年中秋,所有人都回家团圆了,染布坊里只剩下冬笙和穆舟。
两人傻傻的现在天井上看月亮。那年中秋却没有月亮,两人在天井上看了好久,保持着沉默。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穆舟,他拿出块月饼分了一半问冬笙吃不吃?
冬笙羞涩的接过月饼,低下了头。
月亮从灰色的云层里露出半个脑袋。
我心说原来冬笙是五色坊的老板娘。
五色坊是太平县近几年才崛起的服装店,衣服做得还将就,染色质量也很可以。除了贵,暂时找不出缺点。
穆舟是孤儿,从小在师傅那里学会了点做衣服的手艺。师傅死后独自一人出来闯江湖,尝惯了颠沛流离,也算是吃手艺饭的。
冬笙离家出走,也算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两个孤独的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他们完全是相互吸引,应该算是自由恋爱。
两个人的人生都不太容易,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喜结连理以后也算是过了几年的安宁岁月。
不安宁的岁月从去年开始。
有段时间,穆舟常常不打招呼就独自外出,一走就是好多天。
回来后,冬笙问他去干什么,他却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他的态度,让冬笙起疑。
再过一段时间,冬笙半夜醒来,身边却没有穆舟。她疑惑的坐起身来,窗外暖光浮影,暧暧略有人声。
她起身下床,头痛欲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轻轻推开门,沿着走廊向隐隐人声的地方走去。
走到书房位置,停了下来。书房是穆舟思考并制衣的地方,书房闪着灯光,有人影映在窗户上。
半夜三更的,里面怎么会有人呢?
冬笙轻轻走到窗前,透过窗纱,瞧见穆舟正现在书桌前专心制衣。
她再拓宽视线,却看见房间里有一女子坐在鸳鸯椅上轻拢慢捻的弹着琵琶,手指修长,身段婀娜,背对着她,看不见脸庞。
认真制衣的穆舟是不是抬头看那女子,眼神流水,脉脉含情。看得冬笙怒火中烧。
她想推门而进,双手没有力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床上,鼻间悠悠有暗香。身边是穆舟熟睡,她伸手摸他,他挥挥手说要睡觉。
冬笙很纳闷,不知道昨晚看到的一切是不是梦?似梦非梦。
想了一阵,或许真的是梦吧。她起身下床,精神反而比至少好很多。走出门外经过书房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便进去了。
走到书桌边,她后背一凉,整个人像是进入冰窖里。
书房的桌案上,摆放着一件做好的衣服。如果她没记错,那件衣服昨晚穿在那弹琵琶的女子身上。她伸手抚摸那件衣服,隐隐暗香。
冬笙痛苦和生气袭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从小凄苦,好不容易得到安稳的生活,不能就这样白白的奉送给别人,她当时就想,一定要把那女人抓出来。
整天的时间,她表面上表现得若无其事,心里安装了摄像头,瞄准了穆舟的一举一动。
穆舟表现得十分淡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夜晚临近,冬笙的心变得忐忑起来。
睡觉之前,冬笙特意闭眼听身边的动静,听了一宿,身边却没有丝毫动静。
连续听了七天,七天七夜没睡觉,精神变得极度恍惚,眼睛看到的世界像是沉在水里,所有都是扭曲的。
白天,穆舟依旧和平常一样,对待冬笙谦恭有礼,晚上睡得深沉,鼾声响彻在耳边。冬笙感觉那天晚上看到的真的是在梦中。
第八天,困意如猛兽,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相安无事,冬笙睡得很好,总是一觉睡到天亮。穆舟也谁在她身边,但细腻的她发现,穆舟这段时间显得很疲惫。
某天,她特意留个心眼,躲在房间的纱帐里看见,穆舟竟然在她的茶水里加东西。
她明白,那便是她熟睡的原因。
月明寂静,假意喝下了茶水的冬笙在穆舟起身离开后,坐起了身。
书房的灯已经点燃,轻轻的琵琶声响了起来。冬笙走过去,贴着窗边向里面细看。
穆舟依旧在裁衣,女子弹着琵琶。那身衣服十分好看,金箔玉领,玲珑绸缎,穿在身上一定分外华美。他拿着衣服慢慢的走向女子。
女子放下琵琶,站起身来,长开双臂,迎接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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