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影奇幻手札》第146章


“你讲一讲金蚕是这么来的?我只知道金蝉脱壳。”袁晓琳道。
我心里呵呵,聂冰说得金蚕和你说得金蝉是一个种类么?
金蚕之所以叫做金蚕,相传是用蛇虫鼠蚁等十二种毒虫放置在一个黄金制作的瓮中,让他们相互厮杀,相互吞食,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打开黄金瓮,把蚕宝宝放进去。
蚕宝宝出生之后,便开始在剧毒的地方生长,爬行,身体逐渐变黑,又因为黄金瓮材质的影响,黑色的身体逐渐变成金黄色。
在它们成长过程中,便给它们喂人脸菇。
等它们吐出来的丝把自己包围成蚕茧之后,便将其拿出来浸入他们特制的药方里,制作成金蚕蛊。
当时聂冰问了老乡们,为什么金蚕吐出来的丝是金色或者赤色。
老乡解释,金色是金蚕在蜕皮,红色是金蚕在吐血。
真的是用生命在吐丝啊。
“那么,金蚕是产自哪里呢?”袁晓琳问道。
“湘西地区,有座凤凰城,那里的人几乎都会制蛊之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孟立威被扒皮便是中了金蚕蛊的原因。而且,杀死管家的五彩金环蛇也是那地方的产物。”
湘西自古便是神秘之地,也是少数民族聚集之地,传闻湘西苗疆是蚩尤的后代,民风彪悍,恣意妄为,惹到了他们,那就呜呼哀哉了。
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我心里不仅暗自担心起来。
“宋鸣逸,你们家到底是谁惹到了湘西苗疆的人,他要如此报复你们?”我想了想,只有女子才有这般强烈报复之心吧。
“是不是你曾经路过湘西苗疆不经意间惹到了某个女子?”
宋鸣逸道:“我从未去过湘西凤凰苗疆。我甚至连姑苏城都没有出去过。”
“难道是宋鸣树?”
“鸣树和我一样,也没有出去过。”
“我知道了。”袁晓琳打断了我的问话,“一定是你的爸爸去过。”
宋鸣树的脸冷冷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嘲笑的笑意。
“那就更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你爹路过湘西,看见人苗家姑娘长得漂亮,一留人,二留情,三留种,或许现在是你的小妈或者兄弟姐妹来找你们报仇来了。”
袁晓琳顿了顿,眼睛突然睁大,好似获得了上帝赐予的灵光。
“我想起来了,锦盒里的手绢不是写了么,‘不离不弃,如果离了弃了,怎么办’,意思就是,抛弃了就杀了你们。”
宋鸣树冷冷的脸越听越愤怒,伸出手来一拍身边的桌面,硬生生击下桌角。
“胡说八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不让我说足以说明我说的是正确的。正因为我说的是正确的你才恼羞成怒。”
刷的一声,宋鸣树抽出剑向袁晓琳刺过来。
聂冰抽出软剑和他抵挡,乒乓两声,便把他架开。
我注视着宋鸣树的一举一动,他为什么变得如此焦躁。听不得别人说他的父亲,而且所有的决断都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
刚才打我之前,他说了句不不许侮辱他的母亲。明明我们刚才讲到的是他的父亲。
母亲?父亲?
从我们介入到整个事件开始,他的父亲宋铁郎就没有出现过。说是外出公干了,宋家根本就是个体户,公干什么?
难道?至始至终,他其实知道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隐情。
是一直都知道,还是查案过程中知道的?从我们并没有看出来的细节里?
是什么细节?突然出现的坑?和房屋建设一摸一样的地下室?被围墙圈起来的别院?
还是聂冰手里那张他其实原本就熟悉绸缎手绢?
一切变得诡异重重,牵扯出苗疆的蛊事。
如果真的是宋铁郎与湘西苗疆有着什么瓜葛的话,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大了可以牵扯出民族矛盾,小了最多就是个儿女情长。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想入非非。我把思维收了起来。
宋铁郎这个名字挺硬气的,仿佛是故意再告诉别人,老子就是个硬气的糙汉子。
思维收起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等等,我把这句话捕捉到,仔细的玩味。结合之前和现在宋鸣逸的态度。
猛然间,我想是抓住了千丝万缕的金蚕丝线头。
宋铁郎啊,玩得可真是一手好套路。
“宋鸣逸,你所谓的父亲,其实是母亲吧?”我反问他,“是她让你和宋鸣树这么喊她的么?”
他眼睛微微颤动,情绪故作镇定,手垂在身边想动,却又忍住不动。
第173章:男人才应该是天下最毒的物种() 
在宋鸣逸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过父亲的身影。
那个硬要他喊父亲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这么做。
当他知道其实母亲才是所谓的“父亲”真实称呼的时候是在五岁和别的小朋友玩闹之后。
因为别的小朋友喊他们的母亲都喊的是妈妈,只要他的是爹爹。
为了这件事情,他和小伙伴争论了好久,甚至还打了一架。
最终,他还是没有拗过世俗,他明白喊女人就该喊妈妈,喊男人就该喊爹爹。
当他鼓起勇气喊“父亲”妈妈的之后,平时温和的“父亲”瞬间爆发了。
她犹如疯狂且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一般折磨着宋鸣逸和宋鸣树两兄弟。两兄弟经历了倒掉,浸泡,鞭刑之后,被扒光衣服扔在太阳下暴晒。
后来还是宋鸣树喊了声父亲,他们的“父亲”宋铁郎的心这才软了下来,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还把二人房间的棉被换得更加精致和温暖。
宋铁郎对曾经对二人说过,女人或者说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她不要做女人,也不要做母亲,她要做他们的父亲,保护和陪伴着他们一路成长。
宋鸣逸记得,那时十岁时候,父亲告诉他们的话,那天繁星满天,银河从繁星中间穿过。从那天开始,宋鸣逸就再也没有喊过宋铁郎“妈妈”。在他和宋鸣树的印象中,宋铁郎就是父亲,是个可以与男人媲美的顶天立地的汉子。
听他讲到这里,房间了一片沉默,我能听见聂冰和雪凝的呼吸声。宋铁郎到底是经过一番怎样的际遇,心里才扭曲成这样?
人说最毒妇人心,我看男人才应该是天下最毒的物种,否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受了伤害之后心理变得扭曲呢?
现代的人的观点是感情不分对错,放在古代,其实最错的就是男人了。生物性在不发达的社会注定了女人是站在男人背后的牺牲品。
如此说来,杀了宋鸣树的人,如果是女人恐怕是宋铁郎的情敌。
不过,我们连宋铁郎曾经和谁在一起过,生下了宋鸣逸和宋鸣树都不知道,又怎么去了解她的情敌呢?只知道她的情敌来自湘西凤凰苗疆?
“不离不弃”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来为自己喜欢的男人讨公道的?
越想越奇怪。“现在你母,父亲在哪里?”
聂冰问道。宋鸣逸摇摇头,径直向外面走去。
穿过一条湛蓝色砖瓦修建的长廊,旁边是鱼儿嬉戏的池塘,清风拂过水面扬起了阵阵涟漪。走到一处双开门修筑的房门前,房门的雕花具有民族气息,远看像是一头野兽,近看却又变成一片植物。
宋鸣逸走上前,伸手推开门。门咯吱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灵牌灵位,上面写着“先父宋门铁郎之位”。宋鸣逸走进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可能啊,之前还说,宋铁郎在家呢,还让宋鸣树去为某个武林名宿的生日送贺礼啊。
“你家父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今年年初。家父今年身体一直不好,去年年末的时候染上了风寒,医生看了之后也开了几服药,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年初的时候便离世了。父亲临走前说了,她的事情不想过多声张,也不要外传,让我以她的名义对外活动。”
我心中眉头一皱,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宋铁郎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她知道仇人要来寻仇而刻意假死?但逻辑顺序又说不通,可以假死不是应该把死讯昭告天下么,这样仇人知道她死去不就消了复仇的心。
为何她偏要逆行,不让宋鸣逸告知天下呢?
因此我们还以为宋铁郎还在人世。
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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