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罪录》第64章


然后福伯率先反应过来:“这这怎么会,我们刚刚才走过这里啊。”
“刚刚走过这里?”
“是啊,就二十分钟之前吧?”福伯看向玉承莯,她偏头回忆了一下,对他们点了点头,“差不多。”
“那时候你们在塔底有看到什么吗?”
“没、没有啊,不然当然会仔细检查了。”
池寻看着福伯的表情,知道他没有撒谎。如果那时玉嘉眠已经被放在了塔内,那样一片紫色的裙角,不会不被看到。也就是说,这二十分钟内,有人过来将尸体挪了进来。
这二十分钟的时间玉承莯和福伯在一起,玉嘉容带着下人们在山下,陈知一整天都被锁在玉家更没有嫌弃。
还有谁?
玉嘉容正吩咐人将玉嘉眠尸体抬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是他!”
“谁?”
玉嘉容犹豫了一下,对他们解释道:“父亲突然离岛,是因为接到了一个消息。消息称:有一个人找上门来,自称是我大伯的私生子,手里似乎还有某些证据。底下的人不敢轻易做主,才连忙把父亲找了回去。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私生子,那么他要杀死两位堂姐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争夺遗产?”
“是啊,”玉嘉容皱起眉头,“何况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
“可是他如果这样做,也未免太昭然若揭了吧?”下人抬着尸体从玉承莯身边过去,她微微抿了一下嘴唇往旁边让了一下。
“无论如何,我去跟父亲说一声。”玉嘉容找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带手机,对他们点了点头,转身先下山了。
玉承莯也没道理留在这儿,跟福伯说了两句什么,也带着下人走了。只韩冽和池寻,继续检查现场。
塔内外并没有别的痕迹,两人走得时候,韩冽注意到一边沿海的石块上有明显的划痕。池寻被提醒的时候没忍住的笑了一声,这么暗的光色下,能看清这里的,恐怕也只有目力远超常人的韩冽了。
“划痕”池寻目光在石块和宝塔间游动了一下,“嗯”
韩冽勾过陷入深思的池寻的脖子,带着他往下走:“太晚了,回去吧。”
“韩冽,你说玉嘉容说的那个私生子是不是真的来了岛上?”
“这几日我们所经过的地方,并没有外人出入,其他的地方,”韩冽目光扫过那些岩石弥补的黑暗处,“不能确定。”
海风将树枝吹的作响,池寻望着幽深海面,感慨道:“山雨欲来啊”
第二日,玉嘉容一早出海去接玉承森,韩冽和池寻吃完早饭后去山上,想看看昨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在路上,就碰见几户渔民家门口,有妇人坐着用纸糊宝塔样还有金锭样的东西。
池寻站那儿看了一会儿,老太太便招呼他道:“年轻仔,你是玉家的客人吧?”
“是啊,您这是在做什么?”
“哎呦,听说玉家出事了嘛,我们帮着做道场要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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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孤岛14() 
金箔纸在阳光下闪着光,池寻盯着看了一会儿,说道:“幸亏有大家帮忙了。”
“哪里的话,”老太太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都是互相帮忙,我们也只能做些小的,到时候也就烧掉了,玉家有大的玲珑塔,岛上谁家有急丧的都要去他家借呢。”
“大的玲珑塔?”
“是啊,”老太太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他们比划了一下,“和真的差不多大,做的也很像,出殡那天就可以让人抬着。”
“那也像真的塔一样,有机关开合?”
“这你都知道啊,是啊,玉家有好几座,都摆在他们仓库里呢。”
池寻想明白了问题,跟老太太告辞。两人沿原本路线而上,“韩冽,原来是这样啊。”
“嗯,”韩冽点头,侧头去看海面,“找到地点去打捞,应该还可以捞到。”
说话间,村长急急忙忙地跑下来,正好和他们撞上:“呦,池先生,韩先生。”
“村长,”两人跟他打了招呼,但没把路让开,池寻看着他问道,“村长这是要去玉家?”
“是啊,没想到短短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玉先生应该今天就回来了。你们两位这是?”
“哦,我们想上去看看。对了,村长,发现玉嘉烟的尸体那天晚上,我们向山上走的时候,正好碰上您和上杉夫人母女,你们从庙里出来就一直在一起吗?”
村长听到玉嘉烟的名字,畏缩地抖了一下手指,然后回答说:“没有,那天晚上我从家门出来,正碰上她们母女从寺庙出来,我和她们隔了一点儿距离,承莯好像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在庙里,让绘里帮她回去拿,我就过去打了个招呼,和她一起向下慢慢走,然后过一棵树的时候,承莯的衣服被树枝刮了,就去整理衣服了,我自个往下走,过了一会儿,她和绘里就都赶过来了,不久就碰上了你们。”
“上杉夫人去哪里整理的衣服?”
“嗯当时我们刚走过了眺望台,她就是去那里整理的,也不过几分钟时间,一会儿就出来了。”
“这样啊”池寻微微垂着眼睛,韩冽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一面对村长说道,“您要去玉家?我们一起过去吧。”
“嗯?你们不是要?”村长向山上指了指,池寻很轻地翘了一下嘴角,“现在不用了,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
到门口的时候,村长去找福伯,池寻和韩冽先进屋。玉承莯和上杉绘里坐在客厅窗边,连着几日下雨终于晴天,冬日阳光温暖,透过窗户极温柔地打了进来,在人身上铺下一道柔和的光芒。
玉承莯正给女儿读书,韩冽和池寻走到她们身前时,她抬眼看着他们,目光十分平和,然后转头轻轻摸了摸上杉绘里的脑袋:“乖,你先去楼上自己玩一会儿。”
等到上杉绘里上楼了,她对他们两个点头道:“请坐。”
“玉小姐,”池寻坐在她对面,眼神安静地像是湖水,韩冽有时觉得自己简直爱死这样的眼神,又澄澈,又悲悯。是在看清了人性后,不厌恶、却同情。他第一次这样称呼玉承莯,“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想跟您讲讲。”
“好。”
“玉嘉烟出事那晚,你先以陈知的笔迹写信,诱她去眺望台。玉嘉烟躲在眺望台上,因为要见陈知,所以自然会躲避其他路过的人。你从寺庙出来,支开了上杉绘里,却意外遇到了村长,于是又以整理衣服为由,独身返回眺望台,先将玉嘉烟敲晕,随后用丝巾将她勒死。那天你戴了紫色的丝印,吃晚饭、出门时尚且戴着,晚上我们遇到你的时候,却没有。”
池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因为丝巾这一项算不上直接证据,他给玉承莯解释的机会,但是她没有说话,于是他继续说道:“你杀死了她,将尸体藏在门后。随后遇到我和韩冽,你说‘我们是刚从寺庙下来,寺庙就在眺望台再往上一点点的距离,村长家就在寺庙附近。’,这句话误导了我们,让我们误以为从寺庙起你和上杉绘里、村长就一直是在一起的。玉小姐,好说法。再加上尸体在一眼可望见的庭院中间,这两者结合起来,就造成了你的不在场证据。”
“晚上大家一起找玉嘉烟时,你先一步上眺望台,将尸体搬运到庭院正中、鹅卵石路上,然后返回门外点亮灯,给山下的我们一个你刚刚到达的印象。检查尸体时,你一直站在离着我们有一段距离的门边,当时我以为,你是因为害怕不敢靠近,现在才明白,”池寻抬眼看着她,“你是要欣赏自己的作品,而且,也许也有避开我的想法。你知道我和韩冽是什么人,那样的场景下,你怕自己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神情,因而远离。”
“至于玉嘉眠那晚的不在场证据,你和福伯经过宝塔时,塔下没有裙摆露出,经过二十分钟,我们到达那里,发现尸体。所以我们以为,是凶手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将尸体藏入塔中,而在这段时间里,你一直跟福伯在一起,所以自然是有人证的。然而你做的事情,其实是在将尸体藏入塔内后,刻意将一截裙摆留在外面,随后又在塔外罩一层做道场时用的仿塔,仿塔盖住了裙摆,从外并看不出什么。你和福伯经过那里时,因为没有意外情况,所以不会特别注意塔,且当时天色很暗,不留心的情况下发现不了塔的问题。而走过那里,你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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