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生》第172章


“王爷。。。。。。”
钟岸重新睁开了眼,看着苏锦,一步一步向她走近,“阿谧,我知道是你。”他说。
苏锦想要后退,想要争辩,想要否定,想要继续隐瞒,想终此一生,都不让钟岸知道现在都自己到底是谁。
但是最终,苏锦什么都没做,她就那么僵硬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钟岸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钟岸在苏锦面前很近很近的地方蹲下来,直直的盯着她,然后他的手抬了起来,有些颤抖,却又无比坚定的,伸向她脸颊上的面具,好像是获得了一个天下最最珍贵的珍宝,而即将揭开那件珍宝最后的面纱。
“不,不要碰!!”苏锦忽然尖叫,猛的打开钟岸伸过来的手臂,神色惶恐连连后退。
但是钟岸没有停下来,就在苏锦将要摔倒的那一刹那,他猛的将苏锦手臂拽住,连同整个人都一把拉住怀中,紧紧紧紧的抱住,好像害怕她下一秒将要消失一样。
“对不起,是我太迟钝,明明你已经回到我身边一年多了,可我却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你,是我的阿谧。。。。。。”
“阿谧,你为什么要故意隐瞒我,为什么一直拿着这个虚假的身份来做这些,这十多年,你都是怎样过来的,你怎么会染了寒疾,你的身体怎么会弱成这般样子。。。。。。”
“阿谧,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阿谧。。。。。”
“阿谧,回来,回到我身边。”
在钟岸温暖炙热的怀抱里,在这一声声的‘阿谧’的轻柔呼唤中,终于,苏锦放下了最后一一层心防,这一刻,她建筑了十多年的堡垒瞬间崩塌,毁于一旦,眼泪也终于冲毁堤防,汹涌而下。
可是她说的话,却还是那伤人,她说,“回不去了,岸,我们,回不去了。。。。。。”
钟岸放开苏锦,定定的看着苏锦的眼睛,“因为当年的案子,和你的身份吗?”
苏锦摇头,“不只是这个,即使是没有这个,我们也回不去了!”
“阿谧,你说错了,如果没有这个,我们根本就不会分开,更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不,岸,你听我说。。。。。。”
“你等我!”钟岸在苏锦头上发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起身,决然而去。
苏锦心中一凉,立刻起身追出去,“你要做什么?!”
“翻案!”
“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可是之前我能等,现在,我不能了!”
“为什么不能,最多半年,就可以了!”
钟岸转过身来,“半年,阿谧,我不要半年,我要现在!”
“那那要怎么做?”
“接下来,你就别参与了,最多一个月,我会让你看到你要的结果,我会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一个都少不了。”
苏锦蹲下身,沉默了半饷,才低声应了一个字,“好。”
。。。。。。。
。。。。。。。
第一百五十七章:朝堂惊变起() 
就在钟岸离开后的第二日,晋陵中就开始传起一些谣言。
说十二年前的那场宫变,真正逼宫,篡权谋位的根本不是隐太子,而是当年的四皇子俞王,而今的陛下。
但是这饭乱吃得,话却乱说不得,这样简直的大逆不道非议皇帝的言辞,别说听起来太过荒唐,就是不荒唐,也没有多少人敢说,所以即使有散开,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主要说不敢轰动。
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本来放出这消息也不是指望靠它就能把案子昭雪,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而且这其中的重点并不是传给民众听,这说传给朝廷官员们听,传给陈皇听。
果然,就在第二日,所有但凡提过这个谣言甚至只是听过的,都突然飞来横祸被官府秘密抓去,就再也没能回来。然后,真正的效果就出来了。
如果没有鬼,谣言被如此暗中血腥镇压算什么?
第四日的时候,刑部尚书齐贺呈上一本奏疏,内容就是数日之内,晋陵城中突然接到大量人口失踪案,其数目堪比十年总和,但是这些人又没有然后关联,失踪方式也十分蹊跷,要求大力彻查,找回失踪人口。
陈皇当时什么反应不详,反正次日一道圣旨下来,刑部尚书齐贺被贬甘阳刺史。
下面那些隐隐的传言,要说不知道,那都是假的,但是知道归知道,谁敢提这事那就是找死,何况事实上如今这朝中也并非没有当年真相的知情人,不过巧合的是,这一年多以来,那些当年算得“开国”功臣的官员,貌似不知不觉中已经几乎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而眼下这一切,都在钟岸的预料之中。
但有些事防不胜防,那一夜牢狱中被写下的“萧谧”这个名字,最终还是被皇灵卫所发觉并禀到了陈皇面前。更要命的是,韩雨顺藤摸瓜,从过去一年来庆王的所有来往交际中,察觉到一个一直被忽略的名字的存在。
这个名字就是:苏锦。
不需要任何可以指证这两者有关联的证据,就凭苏锦曾与庆王有过较为密集的来往,就已经足够陈皇下命让这个女子消失。
“朕有直觉,这个女子,不简单!”
“直接除吗?”韩雨问。
陈皇想了想,摇头到,“不,把她带来,朕,想见见这个女子。”
“是。。。。。。”
韩雨虽然不解,但是也没有多问,很快便离开了。
然而就是这个夜晚,以韩雨为首的皇灵卫遭遇了自这支秘密卫队存在以来的第一次失败。
别说是带走他们想要带走的人,连锦宅的内宅,他们都没能潜入进去,韩雨亲自所带的三十名灵卫,最后剩余七人活着狼狈逃出,就连武功在江湖上都算屈指可数的韩雨都受了不轻的伤。
这个结果震惊的不只是韩雨,更是陈皇。
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这太子脚下,皇城之中,竟然一直还有一个这样可怕的存在,而他却一直毫无察觉,这个女子。。。。。。难道庆王的谋反,都跟这个女子有关?!这太匪夷所思了。
哦,还有牢里钟哲最后死前写下的那两个写字:萧谧。
多么可怕的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他手上的皇权,身下的皇位,当年不为人知的真相。。。。。。、
萧谧,苏锦,萧谧,苏锦。。。。。
难道。。。。。不,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论如何,这个女子是绝对不能留着了。
可是陈皇还没来得及对锦宅动死手,朝堂就已经让他手忙脚乱了。
新任吏部尚书突然当庭呈上一封奏折,陈皇原本不以为然,但是在打开奏折看到内容后却大惊失色,甚至殿前失仪险些直接从位上摔下来。
陈皇颤抖如筛的拿起江褚时呈上来的奏折,惊慌恐惧道,“江褚时,你告诉朕,这。。。。。。这是什么?!”
江褚时从列中走出,上前回禀道,“是真相,是陛下欠天下人的真相。”
陈皇脸色顿时惨白,“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既然在说,就自然知道臣在说什么,请陛下恕罪,臣借今日良机,只不过是想让一些被颠倒被扭曲的十多年的真相,在我大陈朝堂百官之前,将其大白于天下。”
“江褚时!你疯了吗?什么真相,你在说什么鬼话,竟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你再敢胡说一个字,朕让你满门抄斩诛灭九族!”陈皇站起来,指着殿前镇定自若的江褚时大怒呵斥道。
“陛下厚爱了,但,臣该说道还是要继续说完,”江褚时笑道,“十二年前,也就是靖昌四十二年九月十四日夜发生的那场宫变,其中真相,这要从先帝后来的身体日渐衰弱乃至一病不起说起,太医说是积劳成疾,事实上那病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先帝是被人下了药的,而那几位御前太医,也自然是早就被人收买了。起事之日,陛下您的母后也就是当年的俪妃,如今的冼太后,她买通先帝身边服侍的何公公,用迷药让先帝陷入昏迷。”
陈皇顿时勃然大怒,“江褚时,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这是辱骂天子,你给朕住口!来人,把他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
几位殿上禁卫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一直沉默而立的代王,再然后,都仿佛没有听到什么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殿上所有人都沉默无声,只有江褚时的声音还在继续。
“当年陛下以卑劣手段夺得禁卫军的调动权,然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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