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玉记》第85章


遣幌『保皇悄指龊猛娑?br /> 虞冬荣四下把近处的灯谜扫了一遍,笑道:“咱们来猜灯谜吧。”
小玉麟虽说识字,但也就是能勉强看个报纸,对舞文弄墨之类的一向不在行。闻言硬着头皮:“怎么猜?”
虞冬荣想了想:“这一溜儿十个谜面,我们比比谁猜的多。多者为胜。赢了的那个,可以要输了的那个做一件事。”
小玉麟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又来诓我。我不同你玩儿。”
虞七少爷逗他:“周老板这是怕了?”
小玉麟理直气壮:“是啊,反正我也猜不过你。”
虞冬荣顿时有点儿失望。却听他继续道:“我若能猜中一个,你今日便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可太赖皮了。但是虞七少爷商人本性,吃亏是万万不肯的,于是也道:“那么我也是一样。猜中一个,你就要应一件事。”
小玉麟想了想,郑重道:“一言为定。”
虞冬荣不过是随口一说,其实他没什么好让小玉麟做的。但是既然约定了,少不得要跟着猜上一猜。
汤圆很快送过来了,一碗只有四个。小玉麟满心都在灯谜上,皱着眉头思量个不停。虞冬荣把两只碗里的汤圆换了两个,用勺子轻轻敲了敲他的碗:“先吃东西吧,不饿么?”
小玉麟这才低下头,若有所思地吃了起来。吃到半路,忽然皱眉:“好酸……”汤圆有两种馅料,他这是吃到山楂的了。
虞冬荣诧异道:“酸么?这不是挺好吃的……甜口的,里头还有桂花儿呢。”
小玉麟低头道:“就是酸。”飞快地把剩下的都吃完,汤也喝干净,抹了抹嘴,又盯着灯谜看起来。
出来吃汤圆的人多,伙计见他们吃过了也不走,就老是往这边瞧。虞冬荣把勺子放下,插兜起身:“差不多了吧。”
两个人走到店铺掌柜跟前,对视了一眼。虞冬荣插着兜,很有风度道:”你先。“
小玉麟抿了抿嘴唇:“堪忧江东业尽虚,是不是个虞字?”
掌柜笑道:“您慧眼。还有别的么?”
小玉麟摇了摇头,接过掌柜递过来的糖,有点儿失落地看向虞冬荣:“该你了。”
“清清流水入心田,是个情字。“虞冬荣自己拿了一块糖,却转身走了。小玉麟愣了一下,追过去:”别的呢?“
”别的你先说了。那就不算了。“虞冬荣笑了笑,随手买了盏花灯,往小玉麟手里一塞,是个老虎灯。
小玉麟愣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老这么哄着我,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大道,进到小巷子里去了。虞冬荣回过头来,轻轻叹了口气:“可我就只会这个。”他安静地望着小玉麟:“今日打的赌还算么?”
小玉麟点头:“算。”
虞冬荣想了想,摇摇头:“我现下实在想不出什么,要么你先说?”
小玉麟默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那我就问一件事。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
绕了一大圈儿,他居然还没忘了这事儿。虞冬荣无奈道:“八百年陈芝麻烂骨头的事儿了……”可对上小玉麟的眼睛,搪塞的话就讲不出来了。半晌,才慢慢开口:“毕竟……当年有过真心。遇见了,总是不免要想起些往事。不是想他,更多是想自己……“他闭了闭眼睛:“当年是很伤心的。可再怎样,那总归是过去的事儿了。我过去既然没能同他在一块儿,此刻没有同他在一块儿,将来自然也不会同他在一块儿。我现下就只有你。人心就那么大一点儿,既然装了一个你,自然就装不下第二个了。”他抬头看向小玉麟,带着一点儿期待:“往后,你可别教我伤心。”
虞冬荣讲这话时,脸上是带着一点儿笑的。可小玉麟却从那笑里看出了少见的不安与脆弱。他心口猛地热起来:“我不会。”他走过去,低声道:“下回不许同他讲话。”
虞冬荣失笑:“这城就这么大,总归是免不了要碰上……”
“我不管。”小玉麟执拗道:“你是我的。”说着低头吻了下去。
他们在昏暗的巷子里接吻。虞冬荣腿上渐渐失了力气,被小玉麟抵在墙上,脑袋后头却被他宽厚温暖的手垫住了。水声渐渐响起来,小玉麟贴紧了他,呼吸慢慢变了。
虞冬荣本来很沉醉。渐渐就觉出不对来。小玉麟的手在他腰上渐渐失了轻重,很急切的那种。虞冬荣轻轻躲他,然而到了这个份儿上,就很难躲掉了。他的手被捉住,往那个熟悉的地方带过去。
虞冬荣偏开了头,强自维持着一点儿理智:“这儿可不行。成什么样子。”
小玉麟含混地哀求道:“给我揉揉吧,难受……”
虞冬荣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气道:“忍着!”
小玉麟吃痛,终于委委屈屈地停了手。然而还是抱紧了人不肯放,下巴枕在他肩窝里喘:“都半个月了……”
正月里戏一场接着一场,下了戏不是大半夜就是后半夜。确实是许久了。
虞冬荣看他这个样子,终于心软了:“走吧。”
却没回家,而是就近去了云舒茶室。姑娘们大都赴约赏灯去了,云缨的房间正空着。小玉麟忍了一路,进去就将门一锁,迫不及待地抱着虞冬荣,踉踉跄跄一路纠缠着倒去了床上。
衣服落了满地,也顾不上了。
他急成这样,虞冬荣想翻身自然是没有指望的。不过也不能就心安理得地遭罪,于是好歹用手抚慰了他一回。两下里都略平静了些,却另外升起一种缠绵之意。
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却听见门响。云缨在外头犹豫道:“七爷?”
虞冬荣让小玉麟亲得没法喘气,呜呜嗯嗯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外头听没听着。
云缨在门外气道:“不要扯坏了我的被子!那可是苏绣的!”
小玉麟终于抬起头,沉声道:“坏了赔你新的!”
虞冬荣慌忙堵他的嘴,却被咬了一口,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自此再也说不出半句整话来。
锦帐春暖,窗外满天焰火,灿如银花。
番外…故人(1)
因为只隔着一条河,背井离乡的忧思就淡了很多。
香江的气候比哪儿都暖和。冬天冷一些,不过就是故都秋天的那个样子。夏天热一些,也没有比蓉城更难熬。
虞七少爷神通广大,一早在这儿置了宅子。虽说小了点儿,但众人一来就有落脚之处,总算是免去了许多仓皇。
后来也不晓得是怎么运作的,反正半年之后,那只黑箱子又回到了秦许二人面前。
原先里头满满的黄鱼,如今只剩下一小半了。然而即使是一小半,仍然是一笔可观的财产,足够两个人买一处好宅子,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许平山看着那只箱子,却没伸手:“你买船还差多少钱?”
战后珠宝生意不好做。都是举家迁来香江的,卖东西换钱还卖不过来,哪有往里买的道理呢。宝石玉器又不能当饭吃。店里趁着这个态势收了些好东西,却很难转手卖出去。特别稀罕的东西,自然也特别难遇合适的买家。
国内就像有些明眼人预料的那样,果然是又乱起来了。虞冬荣四下里寻觅,打算重新涉水航运的生意。虞家从前也是有商船的,可惜打仗时炸没了。如今一切从头开始,最要紧的就是买船。
可一艘货轮价格何其昂贵,凑钱成了当务之急。虞家大哥已经带着一队卫兵去了旗国,闻讯立刻转了虞冬荣一笔钱。但是他作为半生戎马的军人,身上的钱财是十分有限的。虞家大半财产都已经损失在了战乱中,虞冬荣走前把剩下的变卖和处置了许多,然而这些钱如今大都压在了那批卖不掉的石头上面。如今大陆那边虽然还遗留了一点资产,处置起来却十分棘手。无他,因为什么都乱做了一团,钞票如今在那头已经成了废纸一般。
算下来,硕果仅存的,也只有这边的珠宝店和绸缎行了。珠宝店生意冷清,且里头有姚家的一半,是不能轻易动的。绸缎行则已经被盘出去换成了钱。可是凑来凑去,仍然不够买一艘货船。
虞冬荣很动心地看着那小半箱黄鱼。然而他也知道,尽管经手时间甚久,这却不是他的钱。那固然最初是许平山的资产,可这么长时间下来,里头剩下的一多半,却都是秦梅香的血汗。香江不比故地,小玉麟和秦梅香孤木难支,两个人凑不成一整个戏班子,如今把唱戏这件事已经完全撂下了。
眼下做这种买卖不比其他,其中的风险实在是很大。
许平山瞧见他的神色,却把箱子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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