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有鬼》第23章


看看。
我掏出手机,安装好应用,立刻打开。我勒个去,这工科男还整了个动画,秦岭刚拍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道观上,镜头拉近,道观写着“凌悟山庄”!
你大爷,你才是山庄呢,你全家都是山庄!好好个凌悟派,弄个这名字。禽兽!
点进去,看见师父的牌位,牌位上写着“沈穆他师父之灵位”,旁边有个按钮写着“召唤神龙”。我叉,我特么对这工科男无语了,虽然是个演示雏形,好歹你也弄的像样一点吧,能不能不这么有喜感?就这样的用户体验谁会买单啊!
给肖晓峰回了电话,告诉他整个流程没啥问题,等师父答复,再修改修改,差不多就能用了。
吃了晚饭,跟宿舍几个烂伙计一阵打闹,就各自休息。我睡不着,又想起了童继。这小孩这么懂事,早早的就尽了阳寿,实在是可惜。还好是我师父有心,收他做个小文员,也算让我心里有些宽慰。
梦中,梦到了童继跑来跟我说话,要我不要伤心,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从黄潇修炼邪法开始,他的命就已经和黄潇拴在了一起,自己的命是黄潇给的,迟早是要还的,现在这样挺好。
我和童继正在聊天,飘过来个白衣女子。看起来似乎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
“沈掌门,可曾还记得答应我的事?”白衣女子问道。
“姑娘,我们认识?”我疑惑道。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那晚在迎春园的薛莺莺,地府说我得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儿,他们才可登记造册,让我轮回往生。还请沈掌门兑现诺言,早日帮我找到尸体。”白衣女子道。
我去,薛莺莺啊,那个脚踩尸虫而来的白衣阿飘,这些天一直忙活东四楼的事情,把帮她找尸体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要知道,鬼可不同于人,我要是失约,她每天来弄我一百遍啊一百遍,就算有道法那也受不了啊。
我急忙,道歉:“哎呀,对不起原来是薛姑娘,一下没认出来。最近我刚处理完一个棘手的事情,自己也被受到重创,被迫走了一趟地府,也是才回到阳间。你放心,你的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帮你办,还请薛姑娘相信沈穆,多给我些时间。”
“嘻嘻,小女子相信沈掌门,只是刚开看见这个小道哥挺可爱就跟过来看看。”薛莺莺笑着说。
“这是我的小兄弟童继,这次就是为了救我,他自己去了地府。”
“想不到小道哥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大义!小女子佩服。”薛莺莺向童继道了个万福。
“小姐姐,相信沈掌门,一定会帮你找到尸体的,他人真的很好。”童继对薛莺莺说。
“我相信沈掌门,不打扰了,小女子告退。”薛莺莺说完就走了。
“我还有一件事拜托沈掌门。”童继冲我拱手,“鸣山观现在也没有人管,我想请沈掌门暂时代为管理,待鸣山观道徒归来,再选出新住持。”
“不合适吧,你知道凌悟派和鸣山观有过节的,我代为管理,你门的弟子都会怎么看我派。”我说。
“沈掌门,尽请放心,鸣山观弟子外出云游,都是因为师父修炼邪法之后,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远离是非。凌悟派在我门中还是得到的大家的肯定,请沈掌门一定代为管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寻尸() 
推脱不过,也只能先答应童继,道:“那先这样吧,等我帮薛莺莺找到尸体,到时通知道法界,让鸣山观的弟子回来选新主持。”
公鸡打鸣,天亮了。
醒过来,想到梦里的这些事,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凌悟派也只剩下我们仨人了,如今还代管了这么个空道观,实在是悲凉。
管他什么门派、道观,先帮薛莺莺找到尸体再说,要不然把女鬼惹急了,哪天上我身。她的尸体在哪儿?丝毫没有头绪,我仔细回想薛莺莺描述的身世。对,薛莺莺是福建上青人,她尸体不会在福建吧。我去,真要是那样,我还得去趟福建?!
又一想也不对,既然我是在迎春园做超度法会见到的薛莺莺,按道理,鬼不会离自己的尸体太远,薛莺莺的尸体有可能就在学校附近。
坊间传说,大学基本上都建在原来的坟地上。说不定,薛莺莺的尸体就在我们学校下面。我得去附近转转,说不定真能找到点线索。要想知道学校修建之前的事情,一定得去沣河对面的村子问问,说不定有年长的老人愿意讲些故事给我。
学校旁边的沣河,是渭河的支流,位于关中中部西安西南,源头在西安市长安区西南秦岭北坡南研子沟。据史书记载,大禹曾经治理过沣河,西周的丰京、镐京就建在沣河东西两岸。说到丰、镐二京,刚好就给大家说说对面村子的历史。
学校对面隔着沣河的村子叫东大村,周围还有北大、西大、南强、北强等等23个行政村,同属于东大镇的管辖。因为历史的原因,这些村子基本都是西周王室的后裔,曾经的都城外迁,这些王室后裔不愿离开故地,就在此居住下来。经历三千多年的历史变迁,当年的都城已不复存在,却形成了二十多个村落。
这里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有价值的故事应该不少。
今天天气好,阳光明媚,早早去食堂吃了中午饭。就一个人向迎春园进发。图近,迎春园西边就可以涉水过河,省得绕一大圈。
四月底的河水,还是有些渗骨头,我脱了鞋,一路小跑过去。在河里还踩了几个尖尖的石头,这足底按摩那叫一个酸爽,纯天然,不含任何添加剂,比起指压板不知道牛叉多少倍。
好不容易过了河,坐河滩上把脚晾干,穿好鞋,走进东大村。村子的正门口在西边,我这等于是从屁股后头绕过来的。随便找了个道就走了进去。
没有目的,边走边看。在村子里瞎转了一个多钟头,碰见了几个聊天的老头,我上去一问“有没有福建的女子死了埋在这儿”,人家就赶紧散去,谁都不愿搭理我。这是故意不说,躲着呢啊。不说不要紧,躲着我那就是有问题,看来位置还真有可能就是这里。
又转了半个钟头,再没见着一个晒太阳的老头。
这年头,生活好了,连老爷爷们都宅在家了?心里正想着不行了就去敲门问的时候,刚刚经过的院子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大爷,手里捏这个老式铜制的烟袋锅。
老大爷看我面生,便问道:“你找谁?”
“大爷,我是想打听点事,在村子里转悠半天了,都没碰见几个年龄大的。”我挠着头说。
“想打听啥?”老大爷问我。
考虑刚才大家的反应,我这次得换个迂回战术,慢慢套套近乎,于是我就编了个谎。
“大爷,我是对面沣河校园的学生,我写毕业论文,需要知道一点咱们村子的历史故事,您能给我讲讲么?”
“这好说。来,进来拿个凳子,咱坐到外头晒着太阳说。”老大爷很热情的招呼我道。
搬了两个凳子,就坐在老大爷他家门口,晒着太阳。老大爷自己拿着烟袋锅,抽了起来。
老大爷吐了口烟,说:“咱这东大村,历史可长咧,三千多年的历史。”
于是老大爷就滔滔不绝的从西周都城丰京、镐京开始,一直讲到了民国,我掏出本子在一旁记录。
“大爷,那咱这村子外来的人一定不少吧?咱这原来都是都城,有没有南方人嫁到咱这片的?”我将话题引到外来人口上。
“有,多得很。主要是两个地方的,一个是浙江的,一个是福建的。相传是老早以前,当时的一任丞相娶了个浙江的媳妇,随后这媳妇家的浙江亲戚,都跑来跟着享受荣华富贵;福建的是嫁给当时的一个大将军。过去人么,族里头有一个人大富大贵,基本上其他亲戚投靠过来。”老大爷说。
“现在人也差不多。”我笑着接话。
“那咱村子,一直都是浙江和福建的女子嫁过来的?到现在也是么?”我又问道。
“那没有。福建的人,到明清之后就没有人嫁过来咧。其他地方的现在还有人嫁过来。”老大爷透露出了一条重要信息。
我急忙追问道:“福建人为啥明清后就没有嫁过来的?”
老大爷向周围看了看,说:“这个不能说,谁一说,他屋就要倒霉。娃,你不敢问,对你不好。”
这就对了,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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