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是鬼,师尊求解释》第10章


“什么?”席烨之一脸错愕。
“我问了师尊。”白夕从容不迫地道:“我现在功力不深,无法直接在这画境中随意穿越,自然也无法更改时间段,直接跳跃到后来,所以只能借助旁人之手。”
“可云裳不会帮我的。”席烨之苦笑:“她那么恨我。”
“你已经把现在的云裳得罪了?”白夕不满地抿了抿唇。
摆出这种嫌弃的表情是何居心啊喂!
“没有!”席烨之连忙澄清事实:“我还以为是你想让后来的云裳帮忙,毕竟她才是这个画境的创造人······”
“不是。”白夕摇了摇头:“不管是哪一个云裳,只要她是云裳,就可以。”
“是吗。”席烨之转头望了望别处,看着雨点滴答滴答地掉落下屋檐,眉间早已在不经意间染上了哀愁。
“席烨之,”白夕抬头,木着一张脸,似乎什么事都无法让她动容:“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一梦过后······就是杀戮。这是天意,你要记得。”
“我,当然记得。”席烨之转回头,话说得铿锵有力,一双桃花眸却空洞无神。
滴答滴答,雨点溅落,凝成的精致水花消瞬即逝,好似一场梦,终归是要醒的。
白夕盯着席烨之黯淡无光的双眸,轻轻蹙眉。
大人之间的事情,果然是复杂。有什么好为难的,终究不过是一场梦,只不过事关前世罢了。
“小夕,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回了神,席烨之掩饰般扬起了笑容:“比以前还胖了一圈,想来过得挺不错的啊,我之前那都白担心了。”
“我去了景山寺。”白夕如实答道:“沐浴佛音,受益匪浅。”
席烨之顿时就瞪大了双眸:“难怪我见你飘飘渺渺的,你去佛寺泡了那么久,还是景山寺,难怪,难怪!”说着说着,席烨之脸色突然怪异了几分:“我说小夕,你究竟是道家的,还是佛家的啊?”
说是道家吧,她又偏生跑去佛前聆听真音;说是佛家吧,她却一身道家法术。
白夕闻言,面不改色,红唇微掀,吐出两字:“你猜?”
席烨之听言,一顿之后还真的开声猜到:“莫非现在抓鬼都讲究综合型多样性了?”
第二十一章 终于要打起来了() 
现在抓鬼讲不讲究综合型多样性白大师不知道,白大师只知道自己这回要是还搞不定这条蛟魂,别说日后了,就连从这儿出去,怕也成了奢望。
所以,这一次白夕格外谨慎。
四月二十七,白大师掐指一算,正是抓鬼的好日子。
这一天,她带着席烨之和云裳,只身三人,出了木西城。木西城外往东三十里,有一座佛寺,正是景山寺。
被绸布帷幔挡住了光明的禅房内,白夕点起了长明灯。
一盏又一盏的长明灯以一种规律的顺序摆放在两张床榻的周围,而床榻上躺着的,正是席烨之和云裳!
白夕站在烛光构成的阵法图形的阵心处,手里握着一支判官笔。
判官笔又称之为状元笔,器形似笔,笔头尖细,笔把粗圆,也有两端均为笔头的,笔身中间有一圆环,笔长约20厘米,前端稍重于后端,一般判官笔多以硬木或金属制成,但白夕的判官笔明显不同。
她的判官笔,看上去像是在哪块黑玉里头挖出来的,通身黝黑,泛着冷光,没有过多的装饰,也没有别的花纹镌刻其上,看上去普普通通并不起眼,但实际上若仔细一看,便会发觉什么叫越简单越不平凡。
白夕握着判官笔,以空气为宣纸,认真勾画起来。笔尖所到之处,必然留下黑色的犹如墨汁的痕迹,仔细观察一下,才发现原来她勾画的正是脚下阵法的缩小版。
阵法图形完成的那一瞬间,有金光一闪而过,原本随意顺着风向摆动的烛火,在这一刹那之间,全部静止。但白夕脚下的阵法,却活了。
袅袅檀香氤氲而起,屋子中一层又一层的绸布帷幔,也无风自动起来。
白夕盘坐在原地,散开了神识密切注意着禅房周围的一举一动。
让席烨之提前知道后来,让他偏离了规划好的轨道,打乱了画境的秩序,白夕就不信,她还会躲着不出来!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烛火中,白夕挺直着腰身,神情肃穆。
果然,这位“东风”没有让她等多久。
层层帷幔之后,禅房门外,穿着玄黑色宫装的“东风”姑娘手里已聚起了血光。
白夕眸光一冷,哼了一声便从地上飞起,直接就往门外冲去。
她一动,卷起的狂风让满屋子的绸布帷幔都飞舞起来,凛凛作响。
还没到门口,白夕就把判官笔飞了出去,紧贴着门板,荡起了一层薄薄的膜,恰恰好挡住了门外云裳的一掌,避免了门板的破碎。
云裳见一掌之下毫无效果,却是意料中的一笑“怎么,几天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啊!”
白夕收回了判官笔,打开了门扉:“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死。”
几岁的小娃娃,把死字如此云淡风轻地念在嘴边,却毫无违和感。
云裳撇了一眼白夕,冷笑出声:“你坏了我的事,上一次没有杀了你是因为你运气好,而这一次?我看还有谁帮得了你!”
白夕面无表情得地看着云裳,话说得字正腔圆得紧:“你试试。”
第二十二章 阴阳师的生存压力很大() 
云裳冷哼一声,便冲着白夕挥出了一掌。这一掌夹带着浓郁的血腥之气,分明是下了死手,想一击将白夕击溃。
白夕迅速反应了过来,握起判官笔一点,空气中就荡开了层层涟漪,而那一掌就硬生生被截在了半途。
云裳面色不改,双手一合,紧接着掐了一个法决,同时嘴里也念念有词。
下一刻,停在了半空中的掌印瞬间血光大作,白夕手一颤,差点就被猛然增加的压力震得丢了判官笔。
毫不犹豫地收笔侧身离开原地,白夕还没来得及站好,就被擦身而过的掌印蹭伤了胳膊。也幸亏反应及时,否则伤到的就不是胳膊而是心脏了。
脚步踉跄了一下,白夕没有在意胳膊上的伤,反而提起判官笔就冲向了云裳。
她和云裳的实力相差太大,斗法的话自己一定讨不了好,那还不如选择近身搏斗。
云裳倨傲一笑,抽出了腰中软剑。
轰!
禅房的大门被那一掌毫不留情地拍碎,零零落落的碎屑与断木块随处飞撒,禅房内挂着的层层帷幔也狠狠一颤。
也在这一刹那间,兵器碰撞的清脆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开。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都看不清了,但是刀光剑影中,那两张冷着的俏脸还是清晰可见。
穿、点、挑、刺、戳,白夕把判官笔舞得虎虎生威,可云裳的一手软剑也是耍得利落极了,一时之间也看不出究竟谁占了上风。
云裳一蹙,有了些恼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功力不敌我,用这个方法你以为有用?!”说着,云裳竟然直接舍了软剑,双手一聚,扯出了一张长长的画卷:“有本事,就拿真功夫与我斗一场!堂堂一名阴阳师,跟鬼比武艺,也不害臊!”
“谁说阴阳师就一定要用术法收鬼的?”白夕手里的判官笔一转,就朝那画卷刺去了:“更何况,灵气应该省着点用。”
作为一个每天辛辛苦苦才赚那么一丁点灵气的阴阳师,白夕感觉面临的生存压力真是妥妥的大!
在这么一个灵气贫乏的世界当阴阳师,白夕觉得果然还是要精打细算的。
当然这些对身为只要害人就可以获取能量的鬼魂来说是不会懂的。
所以白夕更不爽了。
判官笔被画卷挡住了,可怜巴巴地飞了一圈又回到了白夕手里。
白夕收起判官笔,不再动作了,而是就这么浮在半空,定定地看着云裳手里的画卷。
握在恶鬼手中的画卷画的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云裳手里的这幅画卷,以一种由浅到深的黑色为底色,上面泼洒着血红色的颜料,勾勒出来的框架线条乍一看毫无规律,但是看久了会发现,这些框架线条竟然诡异地组成了一张张血腥恐怖的鬼脸!
白夕瞳孔一缩,在看清这些鬼脸的同时,好像随即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看着对面明显已经被画卷吞噬了神识的白夕,云裳得意一笑,眸间狠色微显:“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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