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是鬼,师尊求解释》第12章


白夕面不改色,判官笔握在手中一点,就扯出了万缕金光。金光穿梭在那一层层的佛莲之中,片刻之间便是像蜘蛛网一般错综复杂,密密麻麻的将互相不联系的朵朵佛莲串在了一起,遥遥一看,就像一张精致无双的大网。
云裳的数千血剑撞上了这张大网上,却毫无效果,就像火撞上了水,咻的一声就没了后续。
至于那些小鬼,还没碰上就被佛莲的佛光化成了一缕飞烟。
云裳简直就憋屈死了!
身为一条皇族蛟魂,她遇到的阴阳师自然不会少,但是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乾一境的小娃娃面前如此狼狈!
简直就是耻辱!奇耻大辱!
云裳眸中血光一闪,双手不自觉地就凝聚了浓郁的血雾。这股血雾慢慢弥漫开来,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将白夕用佛莲构成的大网都笼罩在内了!
一时之间,白夕眼前就只剩下了红得有点黑的浓雾。
不过半晌,浓雾渐渐消散了。但也在此刻,白夕突然紧捂住心口,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一张红润的小脸顿时惨白了下来。
清风徐来,加快了浓雾消散的速度。
一条血蛟显露了出来。同时显露出来的,是紧紧缠在它身上的金色大网。大网勒进血肉的感觉实在太痛苦,血蛟怒吼一声,挣扎得更厉害了。
一怒之下,云裳黑化了。
白夕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吼!”
随着这声怒吼,金色大网就这么无情地被撕碎了。
白夕喉咙一甜,一口腥甜的液体就流出了嘴边。
随意一擦流出的血,白夕直起身子,举起手接过了飞回来的佛莲。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白夕肃穆着神色,般若心经念出了口
手中的佛莲又复转了起来,一串串文字从花心处飞旋而出,迅速绕向了空中暴躁的血蛟。
这一串串文字,正是白夕口中念着的般若心经!
第二十六章 嗯,就酱紫吧() 
经文再度困住了蛟龙,蛟龙嘶吼着,奋力挣扎却是无果。
白夕还在一边憋着喉咙里的血一边念着经文,根本就没有那个精神去注意两张床榻突然就空了一张。
“小夕。”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在了耳侧:“把它交给我吧。”
白夕一怔,立马转头望向了声源处。只见满地残垣中,有一人站在那里。轻纱覆面,长发及腰,那人眉心的一点朱砂,红得似血。
圆阵再现,那人瞬间就化作了一条晶莹剔透的血蛟,卷向了被经文束缚住的云裳。
白夕心念一动,就松开了束缚。
两条血蛟一对上,便是一番缠斗,肉身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一声比一声激烈,随之响起的还有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空中的这一场让人心惊肉跳的对搏,白夕已无暇顾忌,她现在的目光,已然全部灌注到了席烨之身上。
蓝衣锦袍的少年,缓缓起身。
他低垂着脸庞,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眸,谁也看不出他现在想的究竟是什么。
也在此时,半空中的对决,已经有了胜负。
轰!
云裳狠狠地从空中砸了下来。
满身伤痕的血蛟开始一点点缩小,最后红光一闪,化成了一道人形。
云裳吐出了一口血,怒不可揭地望向了从空中飘然落地的人:“你在做什么!你应该帮我把席烨之杀了!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那人目光淡然,直直望向了云裳,就像破开一切迷雾,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云裳,你真的要杀了,席烨之吗?”
云裳身子一颤。
轻纱覆面的人缓步而至,慢慢蹲在了云裳身前,轻轻搂住了她:“云裳,你舍不得的。”
“你胡说!”云裳顿时大怒,挣扎开来:“你在胡说!怎么会舍不得,我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让他生不如死!”
白夕站在一边,突地看向了抱着云裳的人隐隐有些透明了的裙角。
云裳拼命挣扎,猛地却对上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有一瞬的呆愣。
扯下了面纱,她轻轻地笑了:“云裳,席烨之早就死了。你现在要杀的人,不是他。”
“不,不!”云裳一把推开了她:“你骗我!你在骗我!”
“噬魂根本就没有穿梭时空的能力。”她一把拽住云裳的手腕:“那人骗了你,你还不知道吗!”
云裳顿了三秒,却是笑了,笑得撕心裂肺:“哈哈哈哈,对,没错,我知道!我知道又怎样!你就当让我做一个梦不好吗!”
“不要自欺欺人了。”她笑得凄婉:“你何必执着如此多年?哪怕当初云裳没有碰上席烨之,她也会碰上别人,那个人一样会那样子对她!这是……命。”
——你有一个桃花劫,逃不开,避不得!这是,命!
云裳瞪大了杏眸,那一年东海中龟爷爷的话清晰入耳。
“对,这是命。”云裳呆滞着双眼,愣愣道。
“不如忘了他。”抬眸,云裳眼中,那个曾经的自己笑靥如花:“乌鳞还在等你呢。”
“什么!”云裳骇然。
“小夕会告诉你,乌鳞在哪儿。”轻轻浅浅的声音落下,细碎的星光从裙角开始破裂而出,然后蔓延上了那张倾国倾城的笑颜。
漫天星光中,白大师一手执着判官笔,一手拿着轮回录,面无表情地站到了云裳面前。
第二十七章 那我就让你甘心() 
“你还是不甘心。”白夕笃定地道。
“对,”云裳看着在空气中渐渐消散的星光,目光空洞:“我是不甘心。要不是寺院佛光普照,那么就差,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就可以……什么命,什么桃花劫,我不信,我不信……”
“杀了席烨之你就甘心了吗?”白夕目光幽深,但是却被隐藏在了丝帕之下。
“……”云裳一顿。
“你会舍得吗?”白夕再复问道。
“……”云裳闭上了双眸。
——云裳,你舍不得的。
她的话再度响在耳侧。
哈!这就是曾经的自己!蠢得让人无法想象!
云裳讽刺一笑。
“那我就给你一个杀他的机会。”白夕弯下腰,手中的判官笔往云裳额上一点:“我就让你甘心一回。”
什么?
云裳还没来得及疑惑出声,墨色的涟漪便荡漾开来。
蓝衣锦袍的少年站在云裳身后,接下了她软下的身子。
“席烨之,不会后悔?”
“不后悔。”少年的笑就像是春光暖阳。他望向怀中的人,语气柔得不可思议:“这是我欠下的债。”
“那好。”白夕点点头,手中的判官笔微动,一滴墨汁一样的东西融进了席烨之的眉心。
席烨之满足地低低一笑,抱紧了云裳。
一点一点,他们两个的身影在白夕面前,逐步消失。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慈眉善目的老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双手合起,虔诚地打了一声佛号。
“慧通方丈。”白夕转身,朝着老僧鞠了一躬。
“白施主,”慧通方丈一笑:“贫道已备下清茶,请移步。”
“谢谢方丈。”白夕肃穆着一张小脸,走向前去:“不过为寺院增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白施主是在做正确的事。”慧通方丈依旧笑着,让人如沐春风:“为什么要道歉呢?”
“我……”白夕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白施主可有顿悟?”慧通话头一转:“不妨说与贫道一听?”
白夕张了张嘴,思索一番后才郑重谨慎地回答:“情之一字,还是莫沾染为好。”
“哈哈哈哈。”慧通方丈大笑出声:“白施主小小年纪竟也悟出情之一字了?!”
白夕一听,不由得一囧,但面上却是不显半分。
“不过白施主没有说错。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可情之一字不是你说不沾染就不沾染的。”
“方丈,求解。”
“等白施主长大了,自然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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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凌晨两点,席家大少的卧室。
祁繆轩斜躺在半空之中,把玩着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里面隐隐还有几抹黑色在珠子中飘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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