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为妃》第101章


安繁芜一边这样说着还一边用帕子半遮住脸,佯装着似乎是在擦眼泪。
但尹初妆分明觉得,这根本就是这个女人在偷笑!
明明就是她让人先打了她的,她这才出手反击,她又不傻,为何要站在原地挨打?若是她不还手,估计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听完安繁芜的话,洛临川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来,这个女人最擅长的,不就是做戏吗?
但洛临川倒是难得没有揭穿,只是看向尹初妆道,“你可知,冲撞宸妃娘娘在这儿宫中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你就是死一百次她不为过。”
尹初妆愣了愣,看了眼洛临川,却又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同她开玩笑,只是有些委屈的小声嘀咕道,“我也是挨了打的好不好……”
但即使尹初妆是在小身嘀咕,这句话仍旧是被洛临川听进怕耳里,洛临川愣了愣,再次仔仔细细的将尹初妆全是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恰好这时,尹初妆偏了偏头,洛临川这才看清尹初妆脸上明显就有些浮肿,想来应该是被谁掌掴了,只是刚才尹初妆偏着头,他进来,又是看见尹初妆那么一副凶狠的模样,这才以为,她没有受伤。
洛临川心里的火顿时又烧了起来,出声道,“谁打的尹初妆,给朕站出来!”
其声音之冷冽,犹如十月寒冰,让人全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安繁芜听见尹初妆的名字,明显的愣了愣,她说这是从哪儿蹦出来的一个尹姑娘,感情原来是尹左丞相府的啊也。
好啊,真是好啊,她的哥哥在朝堂上处处与她的父亲作对,现在她自己竟然又跑来陛下,果然,这兄妹俩个就是一个德性!
这样想着,安繁芜对尹初妆的敌意更重,更紧的抱住洛临川的胳膊道,“陛下,眼下……”
可谁知,刚才还声称尹初妆死一百次都不足以顶罪的洛临川,便突然沉下脸色,冷冷的看了眼安繁芜。
安繁芜顿时,只觉得一股凛冽的寒意从心里冒了出来,让她不自禁的觉得害怕。
紧接着,洛临川就从安繁芜的手里将胳膊抽了出来,更冷的问道,“朕在问一遍,到底是谁打的的尹初妆!”
银杏跪在一旁,顿时觉得害怕极了,就连身子也忍不住的开始打起颤来。
洛临川是个什么性子,只怕在这宫中,没有人不知道,如今,他既然如此问,想来,她也是难逃刑罚了。
而尹初妆面对眼前这突然发生的急转直下的变故,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洛临川刚刚不是还说要定她的罪吗?怎么现在却又是一副要为她讨回公道的架势?
这洛临川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还是她现在根本就是在幻听?
唉,这洛临川的心思可真难猜啊。
第115章 无情() 
良久没有回答之后,洛临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尹初妆看着洛临川的脸色,却觉得没有多大必要。
那个宫女虽然欺负了她,打了她一巴掌,但现在,她也已经全部打了回来,说到底,这群宫女压根就没有欠她什么。
想到这儿,尹初妆就忍不住出声道,“没有关系的,其实说到底……”
但洛临川并没有理尹初妆的话,只是声音又拔高了几度,在这寂静的翡翠楼里,显得越发冰冷是毫无人情味起来。
“朕再说一遍,谁打的尹初妆,最好马上给朕站出来,要不然就不要怪朕亲自动手了!”
尹初妆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刚才为尹初妆引路的的那个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里顿时又有些不忍起来,说到底,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奴婢而已,所做一切也只是受人命令罢了。
尹初妆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安繁芜道,“说到底,打我之人也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到底只是替人办事,又何罪之有?”
站在一旁的安繁芜见尹初妆将矛头对准她,只是愣了愣,在转头看去,洛临川的目光不知何时也已经看向了她,眼神里似乎有一种足以震慑人心的东西。
安繁芜的心顿时砰砰跳的飞快,好像是,如果她真的派人欺辱了尹初妆,她便真的会受罚似的。
安繁芜吞了口口水,立刻将矛头转向了跪在地上的银杏,“你自作主张替本宫教训尹姑娘,如今却又不站出来,难不成是想本宫替你受过?”
银杏和尹初妆俱是一愣。
这宫女明明就是因为听了安繁芜的话才会出手教训她,如今出了事,却又要将责任全部推到一个小小宫婢的身上,可真是可笑。
想到此,尹初妆便忍不住想要开口替那个宫婢说话。
可就在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的时候,那个宫婢便已经站了出来,爬到洛临川的脚边祈饶道,“陛下,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侍书姑娘的,奴婢……奴婢只是想替我家娘娘抱不平罢了,陛下……”
“抱不平?”洛临川冷笑,“你一个区区奴婢,何时需要为你家主子抱不平了?你如此僭越,你以为朕还会轻饶了你吗?”
说完,洛临川便提高声音道,“来人,将这个奴婢拖下去,杖毙!”
话音落地,跪在地上的银杏却是重重的跌坐到了地上,脸色一片死寂。
尹初妆也同样不可思议的愣住了,连忙走到洛临川身边道,“陛下,她也只是……”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洛临川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接着,尹初妆就听见洛临川道,“你既是朕亲自册的笔墨侍书,那朕自然是要护你周全的,像这等普通宫婢也能随便欺辱了你,那岂不是朕不是皇上不足以服众?!”
尹初妆看着洛临川的眸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安繁芜拦着眼前的洛临川和尹初妆,却是气的眼睛都红了,一双手死死的攥住自己的衣裳袖子……
尹初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宫婢哭喊着被人拖了出去,只觉得心里似乎有某个地方似乎被人堵住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来气似的,憋的难受。
她这才响起,哥哥以前跟她说的,皇宫就是一个巨大的金丝笼,看似华贵无双,实则充满了阴谋与灰暗是什么意思。
顿时,心里突然有些发毛。
她现在不是就正站在这个金丝笼里吗?而且,还是最靠近这个金丝笼核心的地方,站在洛临川的身边。
那么她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像这个宫女一样,折在自己做的某一件事情上,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段时间,洛临川对她实在太好了,给了她笔墨侍书的位置,让她再也不必听别人的呼来喝去,不必干那些脏话累活,甚至还可以悠闲的管着祥云殿的三四百号人。
给她做新衣服,用的还是安繁芜口中最好的料子。
天天给她送好吃的,就连用膳的时候都会顺便捎上她……
而这些好,几乎快让她忘了,洛临川还是洛临川,是那个在寒谷的木屋下睡着绝情的话,好几次差点弄死她的洛临川。
也许等到某一天,洛临川不在念着寒谷的那一点点的恩情,便会想今天下令处死这个宫女一般的弄死她呢?
这个问题尹初妆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不敢想。
就在这时,洛临川看向身侧的尹初妆,打算带着她祥云殿,却发现她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心里不禁有些担心,问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尹初妆猛地回过神来,听见洛临川的话,只是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洛临川皱了皱眉头,尹初妆这才后知后觉的摸向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见竟然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
对上洛临川的双眸,尹初妆下意识的有些躲闪,只是低下头,闷闷的道,“我……我没事……”
洛临川发现尹初妆眼睛里的躲闪,只是皱了皱眉头,旋即便反应过来,应该是刚刚自己的举动吓到了尹初妆,只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尹初妆不明白,在这儿宫中,从没有单纯之人,亦或是心怀善意之人,若是她对他们稍微仁慈一点,有朝一日,他们便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来害她。
他今日所做,不过是在杀鸡儆猴罢了,为的,只是保证她日后的安全。
可尹初妆应该不会明白吧。
像她那样的单纯之人,爱憎分明,估计并不会理解他的苦衷与想法。
想到这儿,洛临川心里不禁有些黯然,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尹初妆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那你现在便跟我回祥云殿吧。”
说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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