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歌》第75章


“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
巡逻队顺利通过这段区域,渐渐走远。元若兰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蹭干净手上的汗,一屁股坐在洞口边缘,待肾上腺素褪去,周围一片安静,才敢开口
“我想办法画出这里的地图,看看怎么走到老爸那里。”
句颜晨暗暗吃惊于她对魂力的运用“你已经找到王叔了?”
“嗯,刚才顺便透视观察了一下。”元若兰已经习惯了说出这些“异想天开”的话来,“不过,这里的路和迷宫一样,我可不擅长解谜。”
欧阳劫听闻,自觉退出一块空地“画来看看。”
屋子里的守卫们回过神来,石门严丝合缝,和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这房间只进不出,他们惊觉被骗,暗呼不好。跟着,大声呼救,可是下一波守卫人员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到位,而巡逻队也在送饭前刚刚路过这里,短期不会再来。更棘手的是,房间的单向传音效果虽好,不同房间之间却又是隔音的。
“大哥,怎么办?”
问话的人年纪不大,被他称为大哥的人答他“现在只能靠我们几个放出火龙熔开石门,通知行官了。”
送饭的人贼头贼脑,支支吾吾“能,能行吗?”他吞一口口水,“我们元级低,功法微末,放出火龙来又,又能怎样。”然后缩起手脚,满脸恐惧“完了,完了,被行官知道是我们弄丢犯人,肯,肯定会要了我们的小命!”
“是啊,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另一人一边附和,一边奔到石门前,使劲拍打,“n、n”几声巨响回荡在房内,隧道里却安静如常。
“行了!别敲了!”作为他们中唯一一个冷静的人也发起火来,“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把他们抓回来,一切好说。”
“你,你说的容易,要是抓不回来怎,怎么办?!”
他恶狠狠瞪向对方“再废话,我就杀了你,然后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你头上。”
那人立刻闭嘴,脸上的恐惧更甚。
他心满意足的说“开始吧。”
说完,他们盘膝落座,食指弯曲扣在大拇指上,剩下三指相并,引导火元素引出地底的火龙,直冲石门而去。
忽然,身后散落的橡树叶无风卷起,瞬间捆住他们,火龙反弹而来,震伤了他们的内脏,几口黑血过后,纷纷晕倒在地。
元若兰在岩石上画出一副图,虽然歪歪扭扭,但所有岔口、活路、死路都清清楚楚。她指着东北角一处说“老爸就被关在这儿。”
欧阳劫着手解图,在密密麻麻的道路中找寻出路,每次都在靠近目标处前功尽弃。
元若兰急了“你到底行不行?!我们时间不多了。”
欧阳劫没有回话,继续盯着脚下的地图。
奇怪,所有的路都试过了,却没有一条能通。
“算了,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冲出去吧。”
“别急,再等等。”句颜晨拦下她。
欧阳劫想起什么,开口问他“八卦懂吗?”
“嗯?”元若兰先回一声。
欧阳劫嘴角歪向一边“不是问你。”
“你”她咬起下嘴唇,“小看我?”
“不敢。”欧阳劫走前两步,认真盯着她的双眼“所以,你懂?”
“我,我,我”她龃龉不过,半天说不出下一个字。
欧阳劫忽地抽身退后,望向句颜晨“你呢?”
“略知一二。”
“啊哈!”元若兰突然大笑,“看来,你也不懂,那还嚣张什么!”
欧阳劫在她面前永远一副“好脾气”,说出的话总是那么有理有据“八卦对炼蛊无益,不学也罢。”
“你!”
句颜晨抛开耳边的吵闹声满心落在钟乳隧道的地图上,这才发现看似简单的迷宫中暗藏玄机,死路可以变活,活路可以变死,合五五变化,梅花易数。若以离三为起卦数,那么
他蹲身,在地图上丈量比划,重新标出虚实、死活。
祝玄息咬下一口馒头,根据他和元若兰的约定,最迟午饭前就会有动静。时间拖得越久,橡树叶的力量越弱,他们能够全身而退的几率也就越他现在能做的只剩等待。
王守成吃得津津有味,随遇而安的心性让祝玄息想起自己小时候唯一的朋友,那个为了他豁出命去的兄弟。
“打他!别让他跑了!”
“上啊!不能放过那个怪物!”
稚嫩童声萦绕在岩浆和大块平整的岩石空地上,他们三两成群,施用新学的火元素技法,齐刷刷攻向一个羸弱的孩子。被打的孩子双手护住面部,不叫不闹,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他小心翼翼退到巨石边,眼珠滴溜一转,钻进巨石下的溶洞。其他孩子追上来也想跳进溶洞,可惜洞口太小。他们在洞外急得抓耳挠腮,气急败坏之下就往洞里扔石头,边扔边笑,嘴里不停说着“怪物”、“去死”等恶毒的言语。洞里的孩子紧紧捂住耳朵,眼泪在小脸上肆意泛滥。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不再有石头扔进来,他松开双手,侧耳倾听,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你没事吧?”
“”
“别怕,我把他们都吓跑了。”
“”
“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
“要不,你先出来?”
“”
从他有记忆以来,除了他爸没人向他展露过善意,因此他反而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一直沉默。
渐渐的,洞外再没有任何声音,他心里闪过一丝失落,跟着攀上湿滑的岩壁准备爬出洞口,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手出现在眼前。圆圆的洞口显出一张人脸,他吓得跌回洞里,对方关切的说“嘿,你没事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兄弟() 
火门常年不见日光,整天泡在高温熔浆里。这里的人们却和外面没有两样,滚烫的熔浆能温暖身体却难温暖人心,冷漠与无情侵蚀着此地,“事不关己己不劳心”成为众人的信条,尤其是在现任长老的管制下,门规条例更是大过人情冷暖。
不过,凡事无绝对,总有例外,比如那天救了祝玄息的人。
多年之后,祝玄息回忆当时的情景仍然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几句善意就完全卸下心防呢?
洞外之人伸出手,又因为笑得太过开怀,胖嘟嘟的脸上五官全部皱在一起,眼睛更是被挤得完全看不出眼珠来。如果以那时祝玄息匮乏的词汇去形容,这人像极了家里年画上的童子,莫名就觉得值得信任。
祝玄息被这种信任感迷惑,抛掉害怕与谨慎,抓住了那只软绵绵的手,在对方的帮助下从溶洞爬出来。
“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出事了,想下去救你,可是”那人低头盯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继续笑语“还好我的手臂挺瘦的。”
“呵呵呵”祝玄息拼命压抑笑声,害怕自己的无礼会惹恼他。
没想到,那人根本不在意,自己也大笑起来“哈哈哈!”
祝玄息一下子忘记矜持、礼节,靠在溶洞外壁上前仰后合。那是他第一次能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父亲之外的温暖。这种感觉和亲情不同,里面还多了几分畅快,一种同类相吸的畅快。
“我叫祝乐乐,你呢?”
“我叫祝玄息。”
祝乐乐脑袋歪向一边“玄息”然后拍手叫好,“好好听的名字。”
“你的也不错啊。”
乐乐,太符合你的性格了。
祝乐乐点点头“嗯,妈妈希望我天天都能快乐。”接着有些伤感的看着祝玄息,“可惜她走了。”
“走了?”
“嗯,去了很远的地方,永远不会回来了。”
祝玄息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真实意思,作为同样失去母亲的人,他对此人的感觉又亲近许多。两个年纪相仿的孩童就此成为朋友,那些欺负祝玄息的人因为打不过祝乐乐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每天相约见面,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
王守成吃完早点,摸索着来到床边,摇头晃脑哼着曲子。大概是因为听不见,他不过是把心里想的旋律胡乱哼出来,因此难以成调。怡然自得的样子实在太像祝乐乐,祝玄息黯然苦笑,心里不是滋味。
乐乐,你一定后悔交了我这个朋友,如果不是我,你平平静静过你的快乐日子,也不至于丢掉性命。
这天,祝锋慌慌忙忙赶回家,催促祝玄息收拾东西。
祝玄息满心疑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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