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善谋》第66章


孙先生拦着,我就偷跑出来找你了。”
祁峰没怎么和慕玉白说过学堂里的事,每每慕玉白问起,得到的答案都是还好,没事等等不走心的回答。孩子不说,慕玉白自然也不会多问,但从祁峰回答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可以看出,他在学堂确实学的不是十分开心。
从小磊颠三倒四的回答中,慕玉白大概了解了情况,牵着小胖子,快步走向义塾。等她到时,义塾门口正围着一群看起来就十分凶神恶煞的中年妇人,公孙泱被围在她们之间,如同一只掉入虎口的羊。
“公孙先生。”走至人群外围,慕玉白轻唤一声,成功将妇女们的注意力,从公孙泱以及被他护在身后的祁峰身上转移过来。
“柏家嫂子。”公孙泱见着慕玉白,先是开心了一秒,但当发现她是单枪匹马一个人来时,神色又紧张了一分。
“你就是柏家那个自己找上门的媳妇?”一个穿着绿色衣服,配了双红鞋子的女人率先开口,她此话一出,周围的女人都不由自主露出一抹讥嘲。
“你是赵四的母亲吗?”慕玉白并不在意对方的措辞,而是心平气和的反问。
“你家小野种打了我儿子,你看怎么办吧。”那女人掐着自己的水桶腰,动作粗鲁的把一个额头还在往外渗血的男孩推到慕玉白面前:“小四是我家三代单传,他要出了什么意外,我”
“祁峰没打你孩子。”慕玉白打断女人的话,依旧神色平静,她的目光穿过一众人,落在被公孙泱死死拉住,按在身后的祁峰,目光上下巡视一遍,确定祁峰完好无损,没有吃亏后,心里松了口气,而后笑吟吟道:“他要出手,你家孩子早死了。”
“你说什么!”那妇人不由自主拔高声音,一双小眼瞪得老大。
“小峰,去帮义塾种棵树。”慕玉白抬手指了指义塾外面一颗有成年人腿粗的树,祁峰轻松从公孙泱手中挣脱开,在众目睽睽下,走到树边。
“种到哪儿?”祁峰单手抓着树干,扭头问慕玉白,慕玉白耸耸肩:“随你,哪儿都行。”
种树?这个时候种树?所有人都大为不解。
“你们别想”见对方完全没有理会自己,赵四的娘觉得被人鄙视了,声音更大,语气也更凶,准备直接开骂。
可是她的骂声还没响起,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哗啦”那棵看起来颇为茁壮的小树被祁峰单手连根拔起,轻松的就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样。
接着,又在众人一脸惊悚的注视下,男孩将树扛在肩上,稳稳走向赵四面前。
赵四早已被祁峰的举动吓傻了,呆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睁睁看着男生一手抓着小树,将它又直直插进自己面前的泥土里,就像把一根针插入豆腐里那样简单。
“送你棵树,就当是我害你跌倒的赔礼。”男孩笑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笑脸又好看,又让人觉得看着胆战心惊。
抱歉今天晚了(。)
第八十九章:战争的继续() 
赵四的娘,以及她所带来的一众人,都是在市井里摸爬滚打一辈子的,没见过多大风浪,却对市井泼皮的那一套了如指掌。
她们原本的打算,就是从柏家手里弄点医药钱,但看到这一幕,赵四的娘,心中一颤。
日了小兔崽子姥姥的,这小子什么来历,这么厉害?!菜市口力气最大的张屠户,也不能做到单手就把一棵树从地上连根给拔起来啊!
不仅是赵四的娘,公孙泱,赵四娘找来的那帮人,也都吓了一跳,这是哪里来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凶?
“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男孩子受点伤也没什么。”慕玉白走到赵四面前,蹲下身,将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的男孩子拽起来,偶尔掏出手帕擦拭掉他脑袋上和着汗渍的血迹。
清理干净伤口,慕玉白才发现赵四脑袋上不过是磕破了点皮,只是好巧不巧正好弄破的细小的静脉,才使得伤口看起来吓人。
擦干净伤口,慕玉白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手法熟练的帮孩子包扎好后,将孩子推回女人身边,她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手,将沾了血污的手帕随意丢到义塾门口的一个草篓里,语气淡然道:“受了伤第一件事不想着帮孩子处理伤口,而是来义塾大吵大闹,你们家这三代单传可真宝贝。”
慕玉白话说得讥讽,且不留一丝余地,饶是赵四的娘也有点招架不住,可来闹了这么一场,什么好处也没得就走,她不甘心。
“哎呦喂,大家都来评评理了,打了我们家孩子不说,现在还来吓唬我们,怎滴仗着自己是寡妇,就能随便欺负人?”刚才祁峰的举动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此时赵四娘尖细的大嗓门,更是让注意这边动静的人,过来围观。
“你错了。”慕玉白摇摇头,应对的也很直接:“我要是仗着自己是寡妇,我能欺负死你。”
“我还以为你又要给她钱。”祁峰没有如往常那样,牵着慕玉白的手回家,而是跟在她身后,盯着地上女人斜斜的影子。
事情最后还是被摆平了,讲义气的小磊首先站出来把事情的真想说了一遍,接着又有几个平时就被赵四欺负的同学,也站了出来。
赵四个子大拳头硬,换做平时他们根本不敢惹,但看到祁峰露那一手之后,这帮小毛孩像是找到组织一样,自发的站到祁峰身后。
这是慕玉白想要的效果,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达到了,可见小磊这帮孩子也是有血性的。
“给了钱,就代表我们想息事宁人,你又没做错,我们为什么要息事宁人?”慕玉白颇为疑惑的问:“这次你做的很好,没有动手,下次继续保持。”
“白姐姐,你不怪我没动手?”祁峰低着脑袋,说话的语气也不大。
“你这孩子怎么想的,有哪个家长希望看见自己孩子动手打架?”慕玉白又好气又好笑。
“可是他们说你坏话”祁峰的声音又低了许多,若不是慕玉白一直伸着脖子仔细听,根本听不清男孩在说些什么。
“别人说坏话怎么了?我又不会掉块肉,少块皮。”慕玉白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放个屁还得臭半天呢,以后在遇到这种说三道四的人,你就当他们是在放屁,捂着鼻子等味道散了就算了,跟这种人急,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可是姐姐不是母夜叉,也不是扫把星。”祁峰声音又低了几分,他说话时面无表情,与语气中那股愤然大相径庭。
慕玉白没有看见祁峰的脸,只以为男孩还在为别人骂自己的事耿耿于怀:“也不尽然。”说到这,慕玉白顿了顿:“以后要是有人胆敢欺负小峰,姐姐就一定变身母夜叉,上他们家去当扫把星。”
“哈哈哈”京城滕王府中,段昂与楚星顾对坐着,一边喝酒,一边用影卫从扬水城传来的信下酒。
“她倒是厉害,居然真那样做了。”楚星顾赞叹,这个女人真是有趣。
“一开始还怕她受欺负,留了影卫给她,现在看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敢欺负她。”段昂也觉得好笑,尤其是让祁峰种树那段,即便是他,也万万想不到这么一手。
“早知如此,那时就该带她回来。”呷了一口酒,楚星顾若有所思的对段昂道。
“她的道行,也就能对付这些山野村妇。”段昂打着扇子,摇摇头:“这里的人可不会在街边掐腰大骂。”
“有时候真羡慕她,仗打完了,便可回去过安稳日子,不像你我,见血的仗打完了,还有不见血的一场场仗,等在那里。”说到这里,楚星顾抛开往日里那永远标准的姿态,随性椅躺在座椅里,将一双大长腿懒散的伸开。
“是啊。”段昂点点头:“王爷,不若你也放我去扬水城,让我过几天舒坦日子吧。”
“哦?是去过舒坦日子,还是去找自己的心上人?”楚星顾边说边笑,表情有些促狭。
“两者兼得。”段昂答得颇为傲娇,他悠悠端起案几上的酒盅,一饮而尽,上挑的桃花眼尾被酒气染红,泛着丝丝媚意:“王爷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比不上那莽夫?我处处为她着想,最后她却宁愿选择替那莽夫守寡,也不愿意跟我来京城。他们连亲都没成,守得什么寡!”段昂越说心越闷。
他是在看到慕玉白离去的背影,心疼和不舍涌上心头时,才恍然大悟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这么普通一个女人,长得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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