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善谋》第109章


幸好她在进府前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段昂送她使唤丫头的安排,不然还真不能这么悠哉的聊天。
“柏守义是我师父,从我入铁卫第一天起,便一直带着我,我这一身功夫,都是他教的。”提到自己的师傅,铁骨铮铮的汉子眼底也泛起一丝红光:“出事时,正值东部沿海倭寇横行,东海道的守卫军迟迟未能将其镇压,圣上便派了羽林卫前往帮助剿灭,熟料倭寇凶猛异常,即使有羽林卫相助,亦几次三番未能将其一网打尽,战事进入僵局,前线的损耗却丝毫未减,东海道守备将军便向圣上请求装备支援。往常这该是羽林卫的事,但那次羽林卫几乎倾巢而出,于是护送军饷的事便落到了当时的铁卫总教头,我师傅身上。我们原都以为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差事,直到进入东海道,遇上劫匪,也未曾多想。然而就在师傅与我还有一干铁卫兄弟浴血拼杀,击退劫匪后,事情却朝着我们都想不到的方向。前来支援的东海道守军一纸诉状递到御前,状告师傅与我串通劫匪,意欲私吞这匹辎重,更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他们更拿出了以一封师傅与劫匪头目私通往来的书信。”说到这里,聂云眼底的悲伤,已全部被愤怒所取代。
“那你们就没想着为自己辩解?”慕玉白听完有些气闷,这显然又是一桩强行甩锅的贪污案,只是其中到底牵扯哪些人,她还不知道。
“如何辩解?”聂云低吼道:“一夜之间,铁证一一出现在御前,师傅与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师傅为了自证清白,自缢在了刑部的监牢中。师父一死,东部战局便连连传来捷报,仿佛更落实了师傅的罪证”
“所以你就选择辞官归隐?”慕玉白望向这个曾被她赞许为行走的荷尔蒙的男人,目光微妙。
“只要我再朝一日,便会有人不安一日,师父死前刑部并未将其定罪,死后刑部对外的说法也是师父想不开,自寻了短见。我的退隐,是保全师父最后一点名节的最好办法。”
“那你现在又为何要回到这一潭浑水之中?”
“因为要变天了。”
慕玉白到国公府的时候还是上午,慕玉白吃完午饭,又睡醒午觉之后,上午为她领路的丫鬟便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她歇脚的梨白院。
先是替慕玉白仔细沐浴一番。尽管慕玉白一百个不愿意,却还是强迫着被人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
接着又指挥一帮人替她梳妆打扮。
这种被人操控的木偶感,让慕玉白格外不爽,但毕竟是在别人地头上,她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任人摆弄。
“我说,金子不要钱是不是,你们再往我头上插东西,我就要打人了喂。”当脑袋被满头珠翠压得抬不起来时,慕玉白终于爆发。
她利落的拔掉插了一脑袋的金钗步摇,指着负责为自己梳头的丫鬟一字一顿道:“老子的头上,只准出现一件头饰,多一样,今晚的宴会,我就不去了!”
“慕姑娘息怒,三爷特意嘱咐今晚兹事体大,需得让”
“别拿段昂来压我,老子不吃这一套,就是段昂亲自来,我说不去,也就不去!”将一根金钗使劲戳入窗台前的一盆盛开正好的月季中,面露凶相的慕玉白成功吓退那丫鬟。
“翠竹,你先退下吧。”丫鬟们的总指挥,那负责引路的婢子开口道:“由我来为慕姑娘梳妆。”
最近在忙装修的事情,感觉身体被掏空同时还感觉,今天似乎只有一更了嘤嘤嘤(。)
第一百五十八章 轻率的拉郎配() 
慕玉白重新出现在屋门口的时候,聂云的表情有些古怪,祁峰倒是一脸惊艳,他的姐姐,真是怎么穿都看。
“走吧。”对两个人招招手,毫不停留的大跨步朝往外走。赴宴的车马已在大门外等候,就等慕玉白前去赴宴。
“慕姑娘这样去赴宴,会不会有些不妥?”聂云跟在慕玉白身后,神色间有些担忧。
“有何不妥?”慕玉白摸了摸头发,她很满意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打断对方还未说完的话,慕玉白摆摆手:“今晚这顿可是鸿门宴,不穿上我的战袍,怎么去大杀四方?”
说完,她还贱兮兮的挑挑眉:“放心,段昂会喜欢我这么穿的。”
果不其然,在见到慕玉白后,男人脸上的赞许之情溢于言表:“玉白当真是聪慧绝顶。”
“那是当然。”得意的勾勾嘴角,慕玉白对一直跟着自己的那名丫鬟扬扬下巴:“你叫什么。”
“奴婢名叫沐雨。”
“哪个沐?”
“栉风沐雨的沐。”丫鬟答的从容。
“你很棒。”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慕玉白顺手从段昂身上扯下一块挂件,随手抛给沐雨:“这是我替你们家三爷赏你的,至于我的谢礼,先欠着,过几日再给你。”
低眉顺眼的沐雨对于慕玉白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却还是温顺答道:“这本是沐雨分内的事,当不起这个谢字。”
收了段昂的东西却拒了自己的谢,慕玉白觉得,这个姑娘,真的很有意思。
滕王府里国公府不远,具体说,京城内的达官贵人们住得都不远。京城修的很规整,由东西向的未央大道,及南北向的镇国路将偌大的京城划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
皇宫坐落在中轴线上,离皇宫最近的城北,则扎堆了大半以上的京中贵胄。
虽说在一个区,但从国公府到滕王府,还有走了一段距离。这一路走得极为安静,段昂没有和她同乘一辆马车,两个冤家没聚在一起,让跟随在车后的羽林卫们都送了一口气。
等终于到了滕王府外,一直跟在马车便的祁峰第一个冲到车前,掀开马车车帘。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烟草香,便知慕玉白的内心,可能不如她表现的平静。
“姐姐,你还好吧?”祁峰皱着眉,伸手要去搀扶慕玉白下车。
“我很好,我好的很。”磕掉锅子里还没有抽完的烟草,慕玉白随手拉起车窗帘擦了擦。
既然好的很,姐姐你手抖什么呀。祁峰憋着笑,并不拆穿对方,只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放佛在呵护某样稀世珍宝。
滕王不是一个高调的王爷。自封王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除了和段昂一起东征西讨外,没惹过桃花债,未亲近过某个实权大臣,低调的不像个王爷。就因如此,为了接慕玉白来京而派出羽林卫,为慕玉白设下接风宴这些事,几乎瞬间吸引了半个京城人的注意力。
当然,这也与段昂前期为慕玉白造足了势,密切相关。尽管慕玉白没问过,但她也能想到段昂是如何派人四处宣扬她这几年的‘丰功伟绩’,怕是皇上耳边,也该对她的事迹有所耳闻。
唉这些人,套路都太深,但最悲催的是,她居然能一眼看出这些套路。到不是证明她心机深沉,足智多谋,慕玉白觉得这只能证明,她和这群人一样,也是真诚太少,套路过深。
直面了这样悲惨的现实,慕玉白不禁泪流满面。
这次的接风宴,滕王邀请了不少朝中大臣。当国公府的车马赶到时,一向门庭冷落的滕王府前,已是车马云集。两个管事站在门口,一左一右招呼来宾。
慕玉白跟在段昂身后,想努力把自己隐藏黑漆漆的羽林卫之中,但作为今日的主角,她不是想藏就能藏得住,很快,一个大嗓门就让所有人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小丫头,别来无恙!”能叫她小丫头的人,除了龙勇,慕玉白不做他想。
果然,一个穿着一身朱色劲装,精神矍铄的老大爷,带着一票孔武有力的年轻人,大跨步走到慕玉白面前。
“龙将军,几年不见,您是越发年轻了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慕玉白挤出一个明媚的笑脸从祁峰身后钻出,给龙勇行了个谋士礼。
这个礼是她来京之前特意找最博学的崔关阳学的,所谓演戏要演全套,她方方面面都要表现的像一个谋士才行。
“你怎么穿成这样。”大嗓门的龙勇上下打量了慕玉白一番,不悦的开口道:“你穿那身红裙子多好看,今日怎不穿着?”
在北疆的时候,也没觉得这老爷子嗓门有这么大呀。慕玉白在心中扶额,再者说,那件衣服简直俗不可耐,大爷你到底哪里看出它好看的?
“但是龙将军不觉得我这么穿更帅吗?”
“你一个姑娘家家,要这么帅做甚,打扮的漂漂亮亮找个好人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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