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江湖》第39章


那人冷笑,手指又紧了紧,男子的脸憋的紫红,却依旧是毫无表情。“你说一个字我就收紧一分。”
晋千帆咬紧了牙关,却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那人看向男子,男子却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那人竟青了脸,手上又收紧了几分。
男子闭上了眼睛,身体颤抖起来,可那表情仍是分毫未变,那人像是没了兴趣,把人往地上重重一扔,继而甩袖而去。
晋千帆赶紧接住那人,说道,“你还真沉的住气!差点你就没命了!”
那人抬眸向晋千帆看了一眼。
晋千帆在这一眼里,竟生出自己是在做梦的想法。
缥缈的眼神,缥缈的男子。
夸张的客栈,夸张的客人。
一切都不真实啊!
回过神来,男子已经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晋千帆忽然想到,这个方向不就是刚才那恶霸走的方向,他不会是要找那恶霸吧!
晋千帆来不及阻止男子,他就被周围的看客给阻止了。
“小兄弟,你就不要再管他们的闲事了。”一侠客说道。
晋千帆皱眉道,“可是?”
一儒雅公子说道,“你可知刚才那嚣张跋扈的人是谁?”
“谁?”晋千帆皱眉,心想他大概知道是个权势很大的人,但就算是皇帝,这做的太过分了!
“当朝太子。”儒雅公子顿了顿,一字字说道,“逐云晔!”
晋千帆一愣,逐云晔,逐云意他哥哥!黄鼠狼背后的大靠山!
那儒雅公子继续道,“而且偏偏这次星辰谷考试的监考官就是他!”他叹着气同情的看了一眼晋千帆,“你这次八成是要黄了。”
又有人插嘴补充,“自我们入住客栈,太子殿下就整天的折磨那人,今天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前几天还把人家吊在树上整整吊了两天呢!到今天胳膊还没好利索呢!就被发配来踩瓷片。”
之后又有人说了一些所见所闻的关于太子折磨那人的手段,晋千帆越听越是愤怒。
联想到那人的淡漠的表情,这明明是走投无路生不如死啊!
晋千帆冷冷的看着他们,讽刺的说,“你们就这么看着?”
明知那人在饱受折磨,可是却还能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
那个人在树上吊着,在过胸的水里泡着,你们若无其事,你们装作视而不见!
周围人低下头,大都是愧疚的,“那人可是太子!大堰王朝都是人家的,我们能做什么!别说星辰谷的考试了,就是命能不能保住就难说啊!”
晋千帆憋着气,攥紧了双拳。
他知道,螳臂挡车是自不量力,可是就是受不了权贵能这么欺负人。
晋千帆对着那两人走过的方向,目光如炬,下定了决心。
晋千帆推门而进,才发现自己的房间竟是一间柴房。
看着上面刚换的牌子,心下了然。
落井下石不过如此。
对着床的屋顶破了一个洞,躺在床上正好可以看见夜空中的星星。
既来之则安之,晋千帆对这种事情总有一种自虐般的豁达。
可是有些事情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豁达的。
例如白天的事情。
晋千帆记得逐云晔走过的方向,那里只有一条路。晋千帆跟着走过去,很快找到了太子殿下的房间。
不,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是个房间,叫大院还差不多。
晋千帆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这些欺善怕恶恃强凌弱的势利眼,轻巧的翻上墙头。
入目所见简直是一瞬间就揪住了他的心脏。
那人被倒吊在树上,长长的头发被咬在嘴里,因为头下是一盆火红的烧炭,那人苍白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变成残忍的红色。
逐云晔在一边悠闲的躺在藤椅上,身后站了两个给他扇风的丫鬟,身前还有一个捶腿的一个削水果的。
晋千帆忍不住捶了一下墙。
突然一枚暗器向他射来,这枚暗器发出的消无声息,晋千帆完全无法躲避。可是暗器却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旁边的青砖上。
晋千帆抬头看去,遥遥之间,正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睛。
他心下一惊,不加思索赶快离开。
坐在客栈大厅之上的屋顶,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手里的暗器——一片树叶。
想起那双凌厉的眼睛,他突然迷惑又似是突然清晰。
那片树叶要是射向他,他现在应该已经没命了吧!
这么好的武功,狼蛛海里恐怕只有方诸水和贺擎天才能与之一战。
那个人明明这么历害,为什么要任无良太子折磨自己?
他不明白。
晋千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难不成他确实是多管闲事了?
第37章 除夕酒酣战天明二
他多想了几句,身体里憋了一肚子的气,他觉的得发泄发泄。
夜风带来陌生又令人遐想的声音,晋千帆耳力很好,他随着声音找到声源。半蹲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片,入目所见,惊的他差点滚下来。
一人赤着上身,手臂紧紧的环抱着另一人的脖子,另一人同样紧抱着身下的人。
他屏住呼吸,赶紧把瓦片放了回去,身体僵直着,一动不动。
看不见屋里的情形可耳边拿起起伏伏的声音却更加清晰,他抓紧了手下的瓦片,浑身燥热起来。
两人动情的声音在耳边愈发强烈,眼前君承醉眼如波色如桃花的样子挥散不去。
那个人。。。。。。什么时候才来?
“你爱不爱我?”哽咽动情的声音。
“。。。。。。”
“嗯。。。。。。啊。。。。。。啊。。。。。。”支离破碎的声音。
晋千帆呼了口气,这种事情怎么老是让他碰上啊!
他四处逛了会儿,消除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眼睛一挑,后退几步。
他深吸一口气,弯起来了嘴角,好香啊!
晋千帆偷溜进去,那是一间酒库,储存的全是好酒陈酿。
势力的老板让他住柴房,他可是交了很多钱啊!怎么能不够本!
哼哼,晋千帆挑了一坛精华陈酒。
他摇摇晃晃,醉醺醺的提着酒坛走在路上,一颗小月牙小小的挂在天上,面前的树下黑影一闪而过。
他狠狠灌了口酒,夜晚无风,他的身心却俱是悲凉。
晋千帆从不知名的角落里一觉醒来,身前围了一大堆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晋千帆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他举起手来,竟发现手上被拷了一条铁链。
“这是什么情况!”晋千帆急问道。
“你疑犯杀人。”一直站在旁边的捕快抱着刀凉凉的说。晋千帆喝的烂醉,他和其余两个捕快硬是没把人拉起来,生生的在这儿等到辣毒的太阳高照。
“啊?”晋千帆惊的跳起来,他杀人!怎么他不知道!
有人解释道,“这里就你嫌疑最大。那个时间段我们都有证人,只有你。”
“时间?”
“就晚饭后啊!我们都在大厅吃饭,戍时到亥时的那段时间,客栈里没有外人进出,凶手就是客栈里的人。那个时候大多数都在饭厅吃饭,还有就是太子殿下那的人都在一起,然后就是只有你,独自一人在被害人的屋后烂醉。”
“所以!”晋千帆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说,“我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你们是不是蠢!要是我杀了人我早跑了,还能烂醉着等你们抓吗!”
“那你昨晚戍时到亥时那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事?”
“我……”晋千帆犹豫,他在哪里?在干什么事情?他在屋顶上看活春宫,然后偷了一坛上好的陈酒。
晋千帆看了看周围的人,这怎么说啊?很丢人啊!
他脑海里思绪万千,如千军万马跑过,像是一团乱毛线,找不到线头。
“被害人是怎么死的?”晋千帆问。
“这管你什么事,你要是没人证明,那就跟我们回衙门。”捕快不耐烦的说,拿刀背在晋千帆腿上重重砍了一下,晋千帆一不留神单腿跪了下去。
“我问问不行!”晋千帆抬起头顶回去,吼道,“去衙门就去衙门!我又不是第一次进!”
他好奇心又发作,在去衙门的路上又问了一次,“到底怎么死的?”
一个一直低调没说话的小捕快悄悄的告诉他说,“是中了暗器,被毒死的。”
“毒是下到暗器上的吗?”他追问道。
“是的。”
又问,“那暗器是什么样子?”
“是一把薄刃的小刀。”他努力回想着道,“刀身上刻着水纹。”
晋千帆愣住,不可置信的重复道,“水纹?”
他暂时被安置在牢房里,各地的牢房都差不多,潮湿寒冷,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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