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江湖》第113章


老人扶着腰站起身来,说了句,“好!”然后就走进了屋。
晋千帆就一直跪了下去,从白昼跪到星辰。
屋里传来几声响声,君承怔怔的看着晋千帆。
“你在干什么!”君承冷声道。
晋千帆看他双手被包扎着,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你说话啊!”君承吼他。
晋千帆把头低的更低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宁断腿不弯膝!这不是你说的吗!”君承红着眼眶,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
“你起来!你站起来!”他走近要把晋千帆拉起来,却被晋千帆握住了手腕。
君承骂他道,“晋千帆!我知道你是同情我,我不用你可怜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我舒俞从小就是从嘲笑讥讽里长大的,我没那么脆弱!你要是觉得我舒俞没了手就活不了了,你就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那才是真正的侮辱!比胯下之辱更甚!你忘了吗,我一直都在骗你,初遇是假的,同行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我这样一个机关算尽毫无真心的人你不最应该感觉到厌恶的吗!”
晋千帆终于抬起头看他,他眼眶发红泪痕在脸上纵横,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晋千帆一字字道,“可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我喜欢你,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你救我是真的,你拉着我奔跑是真的,一直不松手也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君承愣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晋千帆。
晋千帆护着君承的手,突然挺腰吻上他的唇,同时向后倒去,君承猝不及防倒在他的身上。
星辰满天,晋千帆仰着头闭着眼,白衣浅发,依稀还是当年拥抱太阳的少年。
可君承知道了,他已经不是了。
曾经渴望陪伴却不善言辞的少年现在是真的疏离冷漠又寡言少语。
他再一次的对自己说出“喜欢”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君承和他紧密相靠,因此知道他全身都在发抖,他的每寸肌肤都在小心翼翼的散发着“不要拒绝我”的请求。
君承哭泣着对上他的唇。
他再也不会拒绝他。
他记得和他在一起是多么快乐。
他再也不能承受。
唇齿相依,君承松开了牙齿,任他小心翼翼继而肆无忌惮。
晋千帆张开眼睛,一双红的像是浸了血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君承。
君承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咬开他的衣领,吻上了他的胸膛。
“君承……”晋千帆轻轻的呼唤着。
“嗯”君承应道。
晋千帆再度吻上君承,轻啄细吻,温柔至极。
这个吻很长,长的几乎要晕死在其中,粗喘着气分开,又依依不舍的要再吻去。
实在不想再目睹一副活春宫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咳咳咳!这还有一个老人家呢!”寒泉先生在门口左侧背对着说道。
“以及一个小孩子。”小童在门口右侧面无表情道。
君承从晋千帆身上起来,和晋千帆一起跪下。
晋千帆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君承不回他,面对着寒泉先生道,“求先生,救救他!”
寒泉先生拍了拍头,似是极为无奈,转头问旁边的小童道,“你说呢?”
小童白了寒泉先生一眼淡淡道,“老顽童!”他走过来扶起君承道,“放心吧!师傅答应救他了。”
君承看向寒泉先生,寒泉先生挥了挥手大呼道,“行了!行了!起来吧!一个一个的真烦人!我可是个老人家!”说着不耐烦的率先进了屋。
晋千帆在寒泉先生身后大喊道,“等等!”
寒泉先生停下来语气不好的问道,“又怎么了!”
晋千帆看向君承问道,“他的手……”
寒泉先生很是烦躁的大叫道,“好了!”然后又迈着小碎步进了屋嘴里嘀咕着,“不就是筋断了吗!又不是腿断了!瞧你那样!”
晋千帆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又不是你筋断了,你当然不疼!”
小童道,“晋公子,怎么还不起身。”
晋千帆道,“他还没有叫我起身。”
小童笑道,“晋公子,现在已经可以起身了。”
晋千帆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的起身。
小童把二人带到客房道,“两位先在此地将就一晚,明早师傅再来为晋公子看病。”
君承点点头道,“有劳了。”
屋里只有晋千帆和君承两人。
刚才地处空旷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现在门关了窗关了,两人却羞涩起来了。
晋千帆坐在桌边,揉着膝盖,时不时的偷瞄君承一眼。
君承坐在床上,背对着晋千帆,耳朵在黑发中红的异常醒目。
晋千帆觉得他得再努力一把,再勇敢点。
于是他站起身,慢慢走过去。
君承注意到他的动作,身体猛然绷紧了。
晋千帆在君承面前站定,深深凝视着他。手指抬起君承的下巴,滑上他的脸颊,然后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嘴唇从额间滑到鼻尖滑到眼睛,落到唇间。
君承主动抱住他的腰,解开了上面的腰带。
腰带落到地上。
小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师傅让我传话,两位公子身体不好,不适合纵欲。”
嘴唇在另一个嘴唇上空停了下来。
君承一个扭身蒙头躲进了被子里。
晋千帆脸色铁青的把衣服脱了往地上一扔,原地深呼吸。
半响气消了才无比郁闷的掀开被子一条小缝躺了上去。
可恶的一老一小!
君承轻轻翻了个身,拥住了他。
晋千帆感受着怀里的温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回抱住他,一起睡去。
突然,君承闷闷出声道,“你说过,只要我说一个是,你千山万水也会带我去。”
晋千帆愣住了。
黑夜里君承的脸色看不清楚,他的呼吸有些粗重,颤抖的摸索上晋千帆的脸庞,对上那双在梦里都澄清的反射着光的眸子。
“千帆,你还……还愿意带我去吗?”
次日,寒泉先生对晋千帆进行了一系列细致的检查后,蹙眉不语。
君承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如何?”
寒泉先生眯着眼睛叹气道,“不妙,不妙。”
君承急道,“怎么了?”
“他身上有两种气,一是寒气二是毒气。毒气好治不过才四年光景,可寒气却是太重,已有十五年了。”
晋千帆喃喃道,“寒气?”
“你以为这寒气保你不惧寒冷,就真的没一点副作用。副作用大了去了,你这身子还能允许你蹦哒到现在,也真是你这个人太过没心没肺了。你要想彻底好,就只有一个办法!”寒泉先生道。
君承急道,“什么办法?”
寒泉先生盯着晋千帆,一字字道,“散功!”
晋千帆低着头攥紧了手,虽说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被说出来还是有些难受。
君承知对于学武之人散功意味着什么,不忍心的追问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
晋千帆拉了拉君承衣袖,君承低头看去,晋千帆抬起头对他勾着嘴微笑。
只听他说,“没事,散功而已,散了这个我再练其他的就行了。”
君承握住了他的手。
而且,他永远不打算放开。
寒泉先生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带上了些欣赏。
晋千帆两指并拢,悬于胸前。
指上有厚重的茧子,是常年握枪杆留下的。
两指化为利剑,对付的却是自己。
手指在胸前一寸停下,晋千帆突然收了手指。
“现在还不能散!”他沉声道。
君承问道,“怎么了?”可能还是舍不得吧?
晋千帆道,“我给舒寒写封信,让他来一趟。”说着就走到桌后提起笔来,“如果有人冒犯,我没了武功,咱们一老一小一弱一残就麻烦了。”
小童(小童的名字就叫小童)撇了撇嘴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危险,我们在这儿住了十几年,别说有人来犯,就是地方都没几个人知道。”
寒泉先生沉思片刻却是赞同了晋千帆的说法,“说的也是,那这之前你就每天在山顶上的温泉上泡三个时辰,我再来为你施针。”然后走了出去。
小童跟上去问道,“师傅,这两位什么名头,他们在这里我们真的很危险吗?”
寒泉先生道,“童啊!你只要知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便可,其他的事无需考虑。”
小童淡淡道,“师傅啊!您心可真大。”
寒泉先生仰望着北方的天空喃喃道,“相信那个人是不会让危险出现的。”
寒泉先生收了视线不经意的往后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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