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时都可以去禁军报到,卫阶一样可以让出禁军统领的职位给两位公子!”
“将军说的哪里话,怎敢觊觎将军统领的职位,只要能在将军的手下当差,就是犬子们的福气了!”王恭眼珠子一转,卫阶的刻意搪塞并没有让他心生不悦,反而自认为已经达到了应有的效果,只要卫阶点头,让司马曜松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王恭和司马道子心思一样,最难摆平的不是司马道子,而是这个看上去油盐不进,又圆滑无比的卫阶!
不过王恭看上去比司马道子要圆滑不少,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但并没有立马想要逐客,反而是极为热情地挽留卫阶留在王府用膳。
卫阶自然不会那个闲情逸致来应承王恭,麻烦事还有一大堆,他也没有问起王愔之和王昙亨的事,一则他现在压根就没心思理会这些事,再则王恭也断然不会和他说实话!
让卫阶意外的是,他回到城防所的时候,刘裕竟然已经到了,即便之前刘裕折返回京口的时候,他们还只是离开京口不过半天的时间,即便刘裕再如何全速赶路,也不至于这么快到建康,这比卫阶的心理预期足足早了好几个时辰!
“怎么会这么快?”
实际上卫阶的这个问题,其他人已经问过了,刘穆之甚至和刘裕再三确认他有没有回京口!
“京口到建康有一条鲜为人知的小道,刘裕走的正是这条捷径!”
刘裕的回答很淡然,从其他人的表情来看,显然和之前回答他们的答案并无二致,卫阶心中一动,压下了想要追问的心思,刘裕的神情语气似乎并不想和别人讨论这条“鲜为人知”的捷径!
“玄帅怎么说?”
刘穆之需要确认刘裕的行程,卫阶却不需要,当下直截了当地跳过了这个问题,问起了谢玄的意见!
“玄帅让我们加紧排查建康周围的隐患,此外他会封锁江州经由京口通往建康方向的水路两路,在得到咱们排查的结果之后再决定是否解封!”刘裕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三百九十二章:一箭双雕()
谢玄的想法和卫阶很接近,如果卫阶的担心是真的,桓玄的荆州军很有可能已经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建康城的四周了,而这其中一定少不了刘牢之的掩护,卫阶不知道的是,前阵子,刘牢之的北府兵青州部举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演习!
“刘裕,这几天还得辛苦你下!”沉吟片刻之后,卫阶开口说道。
“我给你两百精锐,你有两个任务,一则是对建康城周围进行安全隐患的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荆州军的行迹!”
“再则就是利用这次排查,对建康周围的地势进行考察,配合刘穆之做出一份建康周围的军事沙盘!”
“军事沙盘?”刘裕微微一怔,看上去并不能理解卫阶所说。
“让穆之和你解释吧!”卫阶笑着说道。
“你们只有三天时间,健康四周若无异样的话,三天之后我们去寿县!”
“刘裕领命!”
说完之后,刘裕径直离开了城防所,在士兵的带领下去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营帐休息,而卫阶等人则是留了下来。
“将军…”
章熊看了一眼刘裕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
“怎么了?”卫阶看了一眼章熊。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这里没有外人,更不用担心卫阶听不进去你章熊的话!”
“如此章熊直说了!”章熊笑了笑。
“章熊心中有两个疑问,想请将军帮忙解答,其一,将军为何明知张颌是内奸,还要让他来负责禁军的情报工作!”
“其二,这个刘裕说话,言不尽其实,将军理应有所防范才是,为何将军会对他推心置腹?”
卫阶心中暗叹,第一个问题好解答,说出来打架都能理解,只是这第二个问题,要解释起来就要费一番心思了!
刘穆之倒还好,毕竟卫阶早就给他灌输了一种理念,刘裕就是未来的真龙天子,对于真龙天子,自然可以省掉一些无谓的怀疑的,而且刘穆之对于刘裕的了解,也不在卫阶之下,更别说是章熊和端木和这些人了!
而端木和看向卫阶的眼神却和章熊如出一辙,看得出来,章熊的疑问,也正是他端木和的疑问,卫阶轻咳几声,开口了!
“先回答你们第一个问题,卫阶之所以让张颌来负责禁军的情报工作,一则是因为你们说的,他在情报工作方面有过人的天赋,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话,是不是有点浪费?还有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张颌这个棋子卫阶留有大用,所以,必要的信任还是要给的!”
“此外,卫阶敢问各位,现在我们还有有什么不能让张颌知道的秘密吗?”
张颌是月妃苏巧儿的人,也就是皇帝司马曜的人,卫阶连石头城的要塞都献给司马曜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呢?
一些只限于几人知道的核心机密,也根本就不会和情报工作牵扯到一起!
章熊和端木和面面相觑,细细想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当下二人都无奈而又佩服地摇头苦笑!
“现在卫阶回答你们的第二个问题,刘裕所说不尽不实,卫阶也听得出来,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愿明说,咱们也不好强求,卫阶只想说一点,刘裕此人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兄弟和战友!”
卫阶也想不到更好的说辞了,虽然这样说说服力不会很高,但是足以劝退章熊,端木和这些人了,毕竟他们都是值得称颂的正人君子,一旦把刘裕的反常和个人隐私联系在一起,他们自然会打消心中不满的情绪!
果不其然,章熊和端木和虽然对卫阶的这个解释并未完全释怀,不过也没有了追问下去的打算,只听章熊说道:“将军心里有数就行,我等并非质疑将军,只是提醒一下将军罢了!”
卫阶微微点头,避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对着端木和说道:“说归说,不过张颌此人也不能不防,这件事交给你吧,不用盯得太紧,只要他不做出特别出格的事,就由着他去!”
“说白一点吧,让张颌负责情报工作,一则是能取得张颌的信任,二则通过他把消息传递给司马曜,也能放松司马曜对我卫阶的警惕之心,这是卫阶一箭双雕之计”
卫阶这么一说,章熊和端木和才算完全明白过来,露出了极为佩服的神色!
…
刘裕到建康后的第一天,就和刘穆之一起,领着两百突击营的精锐,将建康城周围方圆十里的地方排查了个遍,并未发现任何荆州军的行迹或是其他异常情况,不过这也很合理,如果荆州军真的已经到了建康周围这个范围,也就无需隐藏了!
当天晚上,卫阶正在将军府享受难得的家庭温暖的时候,刘裕上门来了!
“怎么了?怎么欲言又止的样子?”
章熊,端木和可能对刘裕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但是这并不妨碍卫阶对刘裕的印象,在他眼里,刘裕就是他卫阶的救命稻草!
“将军,刘裕心中有个担心!”
刘裕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似乎第一天的排查没有发现任何的荆州军留下的蛛丝马迹,反而让给了他一种不祥的预感!
卫阶对刘裕的直觉还是相当佩服的,这一点早在当年会稽平乱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了!
“说说吧,你在担心什么?”
“不知将军有没有听说过大江帮?”刘裕脸色凝重,沉声说道。
卫阶愕然半晌,微微摇头,听“大江帮”的名字,似乎是个江湖帮派,只是刘裕的担心和一个江湖帮派能扯上什么关系?
“所谓靠山吃山,傍水吃水,大江纵横华夏大地东西数千里,自然有不少江湖人士靠大江混饭吃,也衍生出了不少的江湖帮派,而这些帮派之中,又以大江帮最为出名,实力也是最为强劲!”只听刘裕接着说道。
“大江帮帮众数以万计…”
刘裕的话音刚落,就被卫阶给打断了。
“你说什么?帮众数以万计?你确定这是一个江湖帮派?”
刘裕愕然看向卫阶,说道:“将军莫非真的没有听说过大江帮?”
第三百九十三章:大江霸主()
一个帮派的人数堪比一支军队,这样的帮派,卫阶一直都以为这只是存在于小说或是电视电影之中,现实之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官府怎能允许有这样的非官方势力存在?就好比孙泰孙恩领衔的天师道,人数也不过数万计,就已经遭到大晋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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