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第142章


齐放舟有些委屈。
“没有打呼那晚上是谁在打呼?”
班长反问道。
“那个……那个……”
齐放舟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谢秀峰给他解了围:“班长,是我。”
“我知道你有打呼,不过这段时间不止你一个。”
于是我只能不好意思的举手:“班长,我想应该是我。”
“林总?你怎么打呼了?我感觉你一直不打呼的吧?”
相处了一年多,基本上对方身上有什么毛病,甚至听见脚步声就能猜出是哪个,何况是这种小事。
“哈哈,最近应该比较累吧,我平时不打呼,太累的时候就会。”
“那你先别睡,五分钟后再睡,成不?”
我笑笑回答:“没问题。”
毕竟……半小时都不知道能不能睡着呢。
我睁着双眼,一直等到谢秀峰都开始打呼都没有困意,捏了捏身下的被褥,有一种刺手的感觉。
第179章 乱七八糟的日常() 
“莫笑……我笑我痴痴颠颠……”
嘴里胡乱唱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的歌词,我借着晚上的灯光从服务社回来了。
说起来今年新兵确实要比去年舒服多了,就只是这个限制去服务社的次数就不比我们去年,跟班长请个假一般就可以过了。
想想去年星期六星期天跟班长请假还跟我说“不去”,还真是天差地别。
急急忙忙跑回连队,看着连部灯光亮着,连忙猥琐的跑上楼,毕竟这时候出去买东西自然买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的喝的一应俱全,这可不符合连队最近传达下来的精神。
尤其是里面的桶面,在上半年就已经是违禁物品了,更何况我还偷偷买了几瓶啤酒。
走入宿舍,也不多说话,从袋子里一掏,就掏出一瓶青岛。
“谢秀峰。”
“诶?”
“接着!”
谢秀峰正准备上床,闻言接过我抛过去的啤酒:“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林你居然买了啤酒?”
“想起来就买了嘛……”
我拿出另一瓶扔给谢冰清,然后拿给班长一瓶。
“这个就不要了吧?”
班长推辞了一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最终放在了桌子抽屉里面:“班长,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啊。”
说完这句话,我就脱衣服上床,顺便把易拉罐拉环拉开。
“噗呲——”
这种气体冲出来的声音真是悦耳,我因为某些事情不愿意喝太多酒,不过小小的喝一点倒是无所谓。
“我说……”
喝了口啤酒,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嘴里还没完全咽下去的酒呛到了喉咙。
“咳咳咳……”
“喂,林旭,没事吧?”
谢冰清有些担心的从对面上铺探出头。
“咳噗,没事没事,我就是想问一下谢秀峰……额,说到这里,好像又忘了要说什么。”
我挠着脑袋又往嘴里灌了一口:“记性不怎么好了啊哈哈哈。”
“你这是提前进入更年期还是老年痴呆啊。”
谢秀峰毫不犹豫地调侃:“还是这段时间训练太辛苦逊,一回头就记性变差了?”
“这都不算什么理由吧?”
我有些无语:“反正没记住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吧?”
像我总是忘记事的人,其实也蛮误事的,像上次连长安排我回宿舍跟其他人宣布事情,要不是班长也得知消息,估计我们班就要一起完蛋。
诸如此类的事情可真是不胜枚举,不过我自己也没什么办法,没心没肺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所以谢秀峰在听到我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之后沉吟了一下,才拉上被子:“这些东西要林你自己去想啊,我没办法怎么说你。”
有时候还真的感觉他们总是把我当做一个新兵来看,班长和我说话与和谢秀峰说话完全就是两种口气。
不过还是那句话,无所谓啦,我都已经放弃了自己,又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面上心,每天得过且过混日子,黑锅又轮不到我背。
“对了,昨天好像遇上件事,林旭你知道吧?”
“什么事?”
我有些无精打采,昨晚上有些没睡好,现在有些发困。
“其他连队有个连长打了自己连队的新兵……”
这是又出事了吗?而且是连长级别的?
而且这件事可不像外面的人看起来那么简单,毁掉的可是一个连长一生的职业生涯。
“具体是什么状况?”
一听到有故事听,我的眼睛便抑制不住的明亮起来。
谢秀峰爬过床头,道:“就是那个新兵是岗哨,但是站岗的时候睡岗,连长看见了教育不听,新兵还想和连长动手……”
后面的就不用听也明白了,新兵对连长动手,那么连长难道站那里挨打吗?以前当连长的,关连队不听话的兵小黑屋都二话不说,何况是对待这种蹬鼻子上脸的?结果当然是打回去了。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目前能当到连长的那一个是善茬?三拳两脚就把那个新兵打趴下了,当然后果也挺严重,新兵一回去就给家里打电话诉苦,这下不得了,他的家属直接把事情捅到了军区里头。
值此敏感时期,任何的一个风吹草动都会变得风声鹤唳,很不幸,这个连长就做了那个出头鸟,被从连长的职务上面撸了下来,最终打发到了教导队当一个小小的排长。可以想见,如果没有背景的话,这估计就是以后他一生的终点了。
不过可怜这个连长的话语吧,至少是感觉他是挺倒霉的,遇上了这种比较乱七八糟的兵——当然,我更不知道,在之后的几年,部队里这种类型的少爷兵会越来越多。
而这件事导致的间接后果,就是全旅各营连都要接受一次思想教育,并以此为主体,好好地谈论一下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和理解。
能有什么看法?部队一向实行的是民主集中制,也就是说,你偏袒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对的,不正确的,甚至班长在讨论的时候,都清晰的剖析了这两个人的心理和行为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以及之后如果有人来询问要如何回答。
如果有人来问讯的话,任何三观不正的回答都会影响到我们整个连队甚至整个营的形象。
“切,好像谁都稀罕来我们十连问问题似的。”
我啐了一口:“谢秀峰,这会都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
热啊!所有人都在营门口坐马扎上晒太阳,一两个小时还好,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半天,如果不是可以随意谈话,这会都已经睡着了。
下午四点多教导员才放行。
“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了,各连队带开训练吧。”
下午的训练相比起来和以前多有不同,因为今天暂时体能训练取消,变成了迅速搬运作战物资——换言之,是比较复杂的紧急集合。
虽然还是有些作秀的成分,但是实际上还是要比绑背包要来的实际得多。
训练间隙,我们就待在宿舍里面,背好已经打好的背囊坐在床铺上等待着,我忽然想起来,去年这时候我们在做什么?
谢秀峰转过头,动了动脖子:“累得不行,脖子都酸了。”
“我两只手都有些没力气了。”
下去的时候还要提着仓库的行李袋,全连六十多个就靠着我们八班几个人搞定,确实比较累人。
“去年这时候我们还在练大刀吧?”
我忽然开口。
“大刀?”
谢秀峰笑笑:“去年在山上教导员都按耐不住要让我们在业余时间多一些充实,肯定记得啊。”
说起去年练大刀的那段时间,可真是不堪回首啊,本来我们营就有个“双大功营”的称号,不过这也罢了,我们旅还有一个营的营歌是“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呢,这都算不了什么,问题是我们营的传统就是大刀!
相比起坦克连的太极,还有其他营的棍棒什么的,手里拿着个一动起来就哗啦啦的刀片,不嫌丢人?何况这也不是真的什么传承,而是教导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会使大刀的女教练,编了一个套路给我们,这其中还把几招难度较高的飞刺什么的删除了。
就这我们都练了好几个月才差不多练好,去年是这样,今年听说又有新活动了。
“今年是唱歌啊,都快定下来了这个时间。”
我摸着脑袋:“没那么快吧?不还说要去演习吗?哪有时间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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