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第170章


就算是平时擦枪都严禁枪口对人,验枪都是朝天朝前验,这件事细说起来,自然是文佳义没理。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士官,未来还要在连队工作两年以上的时间,班长这已经算是给他很大面子了。
沉默着在装甲车的摇晃下,我们到达了我们的临时帐篷附近。
整个营开了个小会之后,就开始拆帐篷,收拾起了东西。
演习完毕,自然是要回营了。
我回头望去,再也看不见演习的痕迹,就连这一次的演习的名称,究竟是“使命行动”还是“砺剑”或者是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谢秀峰,这一次演习叫什么?”
“什么叫什么?”
谢秀峰和我一起把帐篷叠起来放进袋子里,下意识问道。
“这一次的演习叫什么,代号哈。”
“代号?”
谢秀峰脸色有些古怪:“之前上面那么大的字眼,你没有看见?北剑1309(U)啊!”(这句话如有违规,请及时通知删除)
或许,该结束了吧?
我抬头望天,天有些蓝的发慌,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驻营地,第二天开始搬迁,不到一天时间,便几乎将整个旅队拆卸装到了车上,随后我们这些人一部分安排去火车站执勤,另一部分人负责固定车辆,不到两天,便又是到了归程的时候了。
在镇上洗完澡,回来的时候还听见李治在炫耀:“我买那个白色的牛角梳子几句话,就花了十来二十块钱,还送了个盒子。”
在我们没有离开之前,那些东西似乎还是很贵很贵的,我们要离开立刻就是跳楼价大甩卖——商人逐利自古皆然,价格降得狠,但我却没有再出手买任何一件东西了。
三天后,我们抱着行李,按照登上了回返ty的火车。
“所有人订的都是硬座!”
好不容易在车厢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这里的环境可是要比之前那两次乘坐的火车环境好多了,至少不用四个人挤在一块坐两个人的座位。
我上了车就感觉有些口渴,拿了个杯子就往下一个车厢走去,一般几个车厢就会有一个饮水机。
“让让啊,让让啊。”
这一次回来,看到的有不少是地方人也在乘坐火车。
‘演习结束之后也放松下来了吗?’
第200章 新的篇章() 
轻快的音乐在车厢之中响起,是杨千嬅的处处吻。
“你爱热吻却永不爱人,练习为乐但是怕熟人……”
有人抱着桶面站在过道悠然吃着,有人勾着车厢的硬卧往下瞧。
演习结束之后不仅仅是我们放下了负担,领导们也放下了负担,所以车厢里面大家玩的玩吃的吃,班长也很少和我们在一个车厢,早就过去和其他班长打牌了。
“他吻她吻他吻她……”
我微微跟着节奏顿着脚,手里拿着一个单笔食品往十一连的方向走——他们离我这边也就只有一个车厢的距离,而且因为有些领导临时被调走,这一个车厢的硬卧就便宜了我们,我们班每个人都有一个铺位,转过墙角,我就看见靠在墙边假寐的崔振峰。
这家伙玩的时候合群,安静下来总感觉有些疏离感。
于是我就在旁边坐了下来:“怎么,崔振峰,这时候就困了?晚上怎么办?”
我和这家伙关系还算不错,聊起来共同话题少但是还是可以强行尬聊。
“没事嘛,林,你怎么过来了,你班长不管吗?”
崔振峰坐起身:“也对,你都要退伍,班长也不好意思管了吧?”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啊。
但是班长这段时间确实有放松一些,我和崔振峰谈了一会,叫提出要跟他借他手里的p4。
要不然我为什么跑过来聊这么长时间,我无聊吗?
崔振峰在这方面表现得倒是豁达得很,他直接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借你,回去时候记得给我就行了。”
他至少玩这个的时候不像我那么有瘾头——但他也知道我是没有这个就要命的,毕竟被装库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也大致都互相了解了。
也没有和金钊庄率他们打招呼,我拿了p4就回到卧铺上玩起来,玩起这个很容易就忘记时间,尤其是白天晚上的概念在火车厢里显得比较模糊,又去不了哪里,醒着就玩,困了就睡。
玩到最后已经进入忘我状态,班长的脸忽然吓了我一跳。
“班……班长?”
我手里拿着p4,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就那么僵在那里。
“你的?”
“不是,是借的。”
我打了一个激灵,如果是同个连队的,这时候我自然是要继续把锅背上,但是崔振峰是十一连的,连名字都不用说。
本来还以为班长后续有什么惩罚手段,没想到他只是问了一句就下去了,完全没有想要管的意思,反倒是浪费了我装了半天的表情。
火车到站,下车。
五一广场的清晨仍然是那样带着一股薄薄的冰凉气息。
我提着行李深吸了口气,跟在队伍后面往前走。
乘车,回到连队。
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我都没想到连队这时候在我眼里是那么可爱——他代表着一星期一次的热水澡,每天按时的饭菜,准确的作息时间。
当然,还有令人厌恶的管理制度和‘公差制度’。
收拾东西用了两三天,装甲车开进营区车场,按这情况,是在我们退伍之前是不会再次开出来了。
在整理完这里的东西之后,有一件事倒是让我们比较在意。
红一连的连庆越来越近了,甚至几乎已经没有了准备的时间。
九月九日就是我们的连队的生日,诞生于特殊年代,有着光荣传统的连队,往往留下来总是要比其他连队特殊一些。
没有了训练成绩,没有了奋勇争先的劲头,至少在传承上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每次听见班长他们谈论以前的红一连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们心里的不甘心和无能为力。
有句话叫兵熊熊一窝,这句话既对也不对,因为太绝对了,大环境确实有影响,但是兵员素质也是有影响的,一个身体强壮的大个子和一个身体瘦弱的小个子比起来,自然是大个子在训练之中得到的锻炼更多,小个子要想胜利,至少要付出比大个子多不少的努力。
甚至于永远也追赶不上,天赋这种东西很难讲的,但是身体素质这种东西一目了然。
为了迎接连庆,在九月九之前我们充满收拾了东西便开始布置,打扫卫生,张灯结彩,这是一年之中最忙碌也是最快乐的时候,因为连队只有在这一天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
也只有在这一天不会有任何的管束,想睡多长时间睡多长时间,想玩多久玩多久——当然,打水打饭这种最基本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因为眼红我们连队每次连庆都能跟上头申请一笔“经费”的缘故,有不少连队纷纷模仿,然而在我们看起来,最多也就是往脸上贴金,一个建立于对越反击战的连队和一个建立于秋收起义的连队的历史,有可比性吗?
可惜现在……也怪不得从原来师过来的班长们总是遗憾了。
王牌变成了杂牌,谁都会痛心的好吧。
匆匆忙忙布置会场,而我这种老兵,很荣幸的被安排到了岗哨位子上去——今天的岗哨还真是很随便,新兵是不可能安排白天的岗哨的,因为训练。当然,一遇上节假日和休息日,岗哨还是要按照整个排的所有新老兵来安排,确保每个人都一时间洗衣服打电话。
在这方面,我们三排一直做得不错。
“快点,彩带吊到上面去,林旭,你站在门岗这边帮个忙,把东西给我递过来……”
负责墙外边的是一排的人,但是我既然是岗哨,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也很自然的就伸出援手,这两天是会有很少人过来这边打扰的,除非是特别严重的事。
年终考核已经确定是要在一段时间之后开始了,同时要举行的是一场全旅的运动会,这种运动会某些项目获得优胜的话,还能够有机会得到三等功。
用市桧一点的说法,一个三等功,武装部那里就是一万块——这种不知道是不是的谣言已经在连队里面传了好久,但实际上有这个三等功的人一直是一言不发。
早上站岗,下午就需要训练了,一二三排带开训练之后,苏班长带着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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