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余烬》第410章


的粗砺,听着耳中传来有力的跳动,以及男子身上浑厚的气息。
“今日本是想去大慈恩寺烧柱香,顺道来这里坐坐,没曾想竟会碰上你。”
“所以这就叫做缘份。”
崔婉清无声地点点头,男子的话正中她的心怀,如果不是缘份,又怎么会这么巧。
两人都没有急着有所动作,一个是刚刚完事欲望不高,一个是时间还早不着急,难得有个独处的空间,崔婉清舍不得错过,过了一会儿,她感到男子的手在解她的衣带。
“五郎不是方才与妙娘子。。。。。。那样么?”
“姐姐,我冷,咱们能不能坐到榻上去说话?”
崔婉清羞得耳朵根都在发热,男子将她的外套脱下,揽着她的腰,钻进了被子里。
两人相拥而卧,崔婉清告诉他自己来的目地,刘稷不禁有些诧异,这是个什么操作。
良心发现么?
“既有此好心,为何当初要赶她走?”
“好心?”崔婉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五郎是战场杀神,却是菩萨心肠,但你可知,在高门大户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心,奴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他,他的生母在谁的手中,就是装也要装出一个安份的样子,否则,休怪奴心狠,母子一个都容不下。”
刘稷的脑中猛地一个激灵,心说自己果真太善良了,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一个十岁的孩子,能碍着什么事?”
“谁让他占了长子的名份,挡了我孩儿的路呢?”
刘稷的心突然间“嘣嘣”直跳,只听得从那对娇嫩的樱唇里,吐出一个个带着芬芳的字眼。
“嫁与他,便为了那个位子,否则就凭他也配,五郎可知,自从那夜之后,奴就没有再让他近过身,就盼着,能一夕如愿呢。”
怀里的佳人仰面看着他,动人的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白晢的肌肤被红霞染成了粉色,中人欲醉的香气扑鼻而来,一点点地击碎了他的心防。
那还等个毛线。
刘稷粗鲁将她压在身下,手脚不停地撕掳着她的衣衫,两具躯体渐渐变得火热,春意在屋子里弥漫着,就连空气都透着一丝淫靡。
。。。。。。
这一次比之前来得要猛,去得更久,当刘稷伏起身来时,女子依然死死抓着他的后背,细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留下明显的掐痕。
“姐姐,咱能不对伤者使用暴力么?”
崔婉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却没有放开他:“五郎可否多停留一时。”
“好。”
刘稷侧过身将她拥入怀中,女子身上汗津津得,使她的肌肤有如涂了一层油,滑腻无比。
刘稷嗅着她的发丝,忽然听到女子慵懒的声音。
“五郎今日这般猛,是否听闻了奴的打算,心有所动呢?”
“你就不怕,将来孩儿生出来不像,他会恼羞成怒?”
不得不承认,女人所说的前景,让他的确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男人拼死拼活打下江山,女人睡一觉就抢了去,还要为别人养孩子,这道理同谁说去?
“那又如何,他敢宣之于众么?”
崔婉清不屑地撇撇嘴,她现在越来越看清自家夫君的嘴脸,女人于他而言不过都是点缀,在利益面前什么都能交换,哪怕是心爱之人,只要杨家荣宠不倒,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就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冷落?她如今巴不得对方消失,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眼前呢。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有可能成为大唐的皇帝,刘稷那原本消退下去的欲望,又莫名地升了起来,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崔婉清,妩媚得一笑。
“尽管来吧,我的英雄,奴受得住。”
第三百四十八章 指望() 
两人的缠绵因为杨玉瑶的到来而被打断了,崔婉清还无法适应两女共侍一夫的情景,一想到那晚就觉得无比羞耻,于是她主动将位子让了出来,算算时辰,出来也够久了。
经过一扇窗子时,她意外地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朗读声,每背出一段,一个女子的声音便会让他讲解一番,有不对的地方,还会加以更正,母子俩竟然在考较课业。
好一个吴兴才女,崔婉清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合时宜地推开房门,打断了人家的兴致。
“王妃。”沈未晞赶紧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母亲。”李适无奈地站起身,向她施了一礼。
“好一付母子情深图,是不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崔婉清信步走入屋内,打量了一番里面的布置,果然是一贯的德性,到哪里都忘不了那种来自于江南的水乡气息。
两人不知道她的用意,都没有答话,崔婉清自顾自地说道。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与你的生母团聚,回府就说是人多走失了,天下之大,随你去往何处,从此再也不分离,可好?”
李适一听之下,气息都粗了几分,他看着自己的生母,沈未晞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母亲说笑了,孩儿岂敢。”李适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答道。
“喔,还是要跟我回去?”
“那是自然。”
“出去等着吧。”
李适看了生母一眼,狠狠心推门而去,沈未晞感到心被人生生地撕裂般,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教了他不少吧,隐忍不发,逆来顺受,以待有时,对么?”
沈未晞直直地跪倒在地,伏首答道:“王妃何出此言,奴只要他敬爱母亲,从无他想。”
“母亲?”崔婉清哼了一声,弯腰在她耳边说道:“你最好让他记清楚,不要做出什么让我不痛快的事情出来,否则,哪怕他是上了宗籍、封了郡王的男子,下场也一定会比你还惨。”
听到这么赤果果的威胁之语,沈未晞浑身颤抖着抬起头。
“他一定会如王妃所愿,绝不会挡你的路。”
“聪明。”崔婉清冷笑着直起身:“过些日子,说不定你们还会有相聚之时,记得你说过的话。”
“谢王妃恩典。”
沈未晞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影出门而去,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一种不同的味道,做为一个生育了十岁孩子的妇人,又岂能不知这种味道代表着什么,她的身体再度颤抖起来,那是一种窥破了绝大秘密的惊异感,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在离去时,说出这番话。
一院之隔的主屋里,杨玉瑶毫不避讳地躺进了被窝里,摸着少年壮实的肌肉,向他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妙娘子这处位子选得极好,对面不远就是大慈恩寺,那些高门贵妇进了香,顺道进来坐坐,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难得的是前后院还能隔开,想做点什么事都成。”
“姐姐想做什么事呢?”刘稷笑嘻嘻看着她。
杨玉瑶回了他一个媚眼,却没有任何动作:“你今日不下三回了吧?”
刘稷吓了一跳,心说这姐们也太会猜了:“再来三回也成,姐姐信不信。”
“我信,可不成。”杨玉瑶出人意料地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虽说你的伤势渐好,可倒底损了元气,不能这么毫无节制,贪一时之欢,将来后悔莫及。”
她的话,将刘稷本就不多的情绪彻底打消,那事虽好,也不能贪杯啊。
“今儿这是怎么了,不像你的风格啊。”他打趣了一句,杨玉瑶一下子红了脸。
“奴在五郎心中,就是个只知道欢娱的银荡妇人么?”
“傻女子,你在我心里,是个敢做敢当的好姐姐。”
杨玉瑶“扑嗤”笑出了声:“长安城里,说奴家好的,怕是只有你五郎一人。”
“他人的话,关我屁事。”
刘稷略显粗鲁的言辞,却听得极为顺耳,杨玉瑶满足地靠在他的胸口上。
“奴这辈子做不成好人了,若果真还有一分,也只想与五郎一人,便足矣。”
刘稷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却在想她倒底是怎么了。
“姐姐,你才多大,怎么就扯到一辈子了,是谁让你不痛快,说来听听。”
“没有谁,只是一想到,连那个畜牲都有人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便觉得老天何其不公。”
对于杨国忠的下场,刘稷并没有太多的感受,杀他只是机缘巧合,因为安禄山一案,他本就受了株连,至少几年之内不会上位,实际上威胁已经不大了,至于他的家人,就更谈不上报复什么的。
他能理解杨玉瑶的恨意,八娘实际上是代替她死的,这比自己受了侮辱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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