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余烬》第418章


腰间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束带的分头。
少女愣愣地看着身下的女子,脸上出现了一种不知道是痛快还是快乐的表情,被她抓住的双手渐渐不再挣扎,嘴里发出的声音,与她在屋外时听到的一模一样,羞意不可抑制地涌上来,她突然放开手,掩面跑了出去。
崔婉清紧闭着双眼,那种当着女主人的面,在人家的闺床上,被情郎侵犯的刺激,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悸动,被男子的抚弄一阵阵地挑起,很快就达到了爆发的边缘,浑身颤抖着发出了一声无法忍耐的春吟。
“啊”
过了一会儿,当她睁开眼时,屋子里只剩了男子一人,呆呆地坐在那里,自己身上的衣衫不但没有脱下来,反而连束带都重新系好了。
“五郎。”
刘稷转过头,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欲望。
“是我不好,第一次你就是不愿的。”
崔婉清挣扎着坐起身,满面红潮地说道:“你只是将我认做了他人。”
刘稷摇摇头:“有时候我的脑子会有一些奇怪的念头,都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整个人不像是自己,方才看到阿封的样子,怎么也忍不住,幸好你在这里,五娘,对不住。”
他的嘴被一只纤手捂住,崔婉清靠在他的肩膀上,悠悠地说道。
“方才,我真有些害怕,三娘着紧你比所有人更甚,你若是在这间屋子里要了我,日后就再也没脸踏进来了。”
女子抚着他的脸,柔声说道:“五郎可是难受得紧?”
“她一走,我什么都不想做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不是气你,只是羞意罢了,奴当真好是羡慕,你们自幼便相识,做什么都心有灵犀。”
刘稷心说,自幼相识的那个不是自己,最多算是高中同班,不过也称得上青梅竹马了。
“这是你买来送与她的么?”
崔婉清的手上还捏着那个盒子,刘稷点点头,女子看着盒子上的花纹,又打开闻了闻,笑了起来。
“奴总算知道,五郎是当真不懂这些了。”
“这胭脂不成么,我选得可是铺子里最好的一种呢。”
“你不懂,这类事物,是女儿家贴身所用,哪有去外头买的道理。”崔婉清指着盒子上的花纹说道:“这盒胭脂,你是从平康坊买来的吧。”
“对呀。”
“那就更不对了,那里头卖的,都是附近的楼中女子所用,就是奴的侍女也不会碰的,你买来送与三娘,合适么?”
刘稷哪懂这些道道,后世的女友,同样不谙此道,他只知道找最好的铺子买最贵的货,哪里知道还有这一层,被她一说,顿时也觉出了不妥,自家媳妇儿仙女般的人物,岂能用那些庸脂俗粉用的东西,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崔婉清帮他说了出来:“三娘或许也不知晓,但是封夫人必定明白,她不说,是因为无论是何种事物,只要是你拿来的,都会当作宝。”
“多谢你提醒,合用的要到哪里去买?”
“买不到的,稍稍有些底子的府上,都会有自己的调香女使,所用的花料,均是自家栽种,从不假手外人呢,既然你有心,明日我便让府上的人过来,为三娘制些合用的脂粉,日后你要送,便送些独一无二的事物,僻如,诗咏如何?”
刘稷老脸一红,若是有才,何至于花钱去买,想抄首诗吧,一时间又哪里记得起,更莫说自己那笔字,写出来都是丢人。
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一路过来时,下人们会是那种奇怪的眼光。
“奴还是走吧,一会儿你同三娘好生说说话。”
崔婉清自知身上有些不舒服,又不能在这里沐浴,刘稷也是心知肚明,两人站起身,他搂着女子的腰,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一印,还不曾分开,就听到了门响,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啊”
独孤明慧万万没想到,屋子里竟然是这种景象,端庄高贵的王妃依偎在陌生男子的怀里,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滋润有加,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甚至明显在做着肌肤之亲。
“咣”
一个铜盆从她手中跌落,里面的水撒了一地。
崔婉清好整以暇地回了一个吻,放开他的手,就着桌上的铜镜正了正仪容,款款走过她的身边,轻“哼”了一声。
“还是这般毛毛躁躁。”
就在她即将出门去的时候,独孤明慧突然开口说道。
“既然你不在意,为何还要将我等赶走?”
“他是我的夫君,即使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你们这些贱人染指。”
崔婉清冷冷地扔下一句,推门而去,只余下女子一人站在那里,慢慢地蹲下身,难以抑制地哭出了声。
第三百五十七章 争夺(七)() 
李隆基能想像,事情会在京城引起多大的波澜,让那些世家大族趋之若婺,权贵高门蠢蠢欲动,因为财帛动人心,无论嘴上说得有多清高,也没有人对此当真无动于衷。
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三姨许给宫中的一成,就是一笔不容忽视的财富,更妙的是,还不用增加赋税或是与民争利,简直是天下掉下来的金子。
但他没有想到,政事堂足足讨论了三天,也没能形成一个定论,最终送到他案头的,是一堆意见相左的奏疏,看上去双方都有着充足的理由。
他却从中看出了些许端倪,那就是事情的主导权之争,说到底,刘稷无论从资历和根基上都太浅,性格上又极为桀骜,不是一个合格的可操纵者。
“李瑁,你呢,怎么看?”他推开那些奏疏,径直问道。
“儿以为,此刻设镇,不合适。”
李瑁应声答道。
“说来听听。”
“北庭大战在即,阿布思所部不下数万骑,且久在我朝,熟知虚实,单以安西北庭两镇,整兵不过四万四千人,胜负尚是未知之数,若是此时涉足碎叶,极有可能引起邦国震动,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好事,诸臣所议,种种变数皆利于敌非利于我,故儿以为,当慎重行事。”
“喔,政事堂以为,以区区一万兵马取得逻些城的安西镇再加上北庭全军,对上数万仓惶逃窜的叛军,竟然是胜算未知?”
李隆基的话辞锋犀利、咄咄逼人,让首次经历天子威仪的李瑁悚然一惊,他没有想到,至尊竟然已经将这场战事视为胜利,还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儿与哥舒郡王及兵部合议,皆以为此战不好打,阿布思曾为郡王部属,所部战力向来不俗,自入我朝之后,又得到甲胄兵器等诸多补充,以安郡王之能,范阳平卢两镇十万之众,也只能将他逼走,远遁金山之遥,何况大漠无边,沿边上万里,北庭诸州县皆在其窥视之下,数万骑军来去如风,反观我军只能处处设防,其势已成被动,臣等实不知,胜算从何而来。”
李隆基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儿子,背着手走下来,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
“哥舒翰是附议还是异议?”
“回至尊的话,哥舒郡王以为,故土不可弃,但非是此刻,等到北庭战事明了,挟大胜之势,再进取不迟。”
“哥舒翰以为要缓行,你以为要慎行,韦见素、陈希烈以为不可行,张均不置可否,是这样么?”
“正是,儿差人打探蕃使口风,拔汗那人意有所动,河中诸国,多数颇有微词,石、安、曹等国倾向于我朝,突骑施人、葛逻禄三部均呈反对之势,大食人意见不明,只推说他们与我朝早有盟约,分定划界应一如勘准,不可随意更改。”
李瑁直起身,从袖笼中取出一封文书,递过去,李隆基接过来粗粗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数十国的意见,除去李瑁方才所说的几个大点的国家,还有一众小邦,很明显也是不赞成唐人重新进入七河流域,与大食人相对峙,从而引起这一带的恐慌。
“大食人与我朝的盟约,是年前王正见定下的吧。”
“正是,当时王节度与他们约定,就是以七河为界,双方都不得擅自进入。”
“哼。”李隆基冷冷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哥舒翰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要于此刻立镇?”
李瑁不明所以,恭身答道:“请至尊赐教。”
“有什么大胜,能比平灭吐蕃一国更甚!”
李隆基的声音清冷而刺耳,在他脑中嗡嗡作响:“这么多重臣,见识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看看这些蕃使,有哪一个敢强硬出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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