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230章


,快速翻动书页。可惜从头至尾都是一片空白,连记号或提示都没有留下半个。
“奇怪,为何没有任何文字?”朱慈照不相信,也伸手翻动。不管来回揭多少页,亦不会将空白页面染上新的文字:“姨娘,是我啊!你听到吗?”
书本不是传声筒,奏决计不可能听到朱慈照叫自己。之前能够沟通,是依赖奏的“全知”权能,观察对方的说话以进行应答。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奏正正为抢救布木布泰而只身闯入离外界,更被困在回忆之中,自然不可能与外界联系。
福临开始担心宫中是否发生问题,不然奏没可能会中断联络,久呼不闻。
“我想要不要回宫中一趟?”
“你说甚么?”
二人言语不通,福临匆匆往书桌上执笔写字。就算奏不在,他依然认真学习,没有荒废半点时间。
“噫,回皇宫?姨娘不是叫你留在此吗?”
“但是额涅可能有危险。”
“令堂是大清的皇太后吧?她身边有姨娘多半没问题吧?”朱慈照想到奏毫无音讯,未免心亏气短,但仍坚持拒绝福临的提案:“如果真的想回宫,也不可能说回便回,你总得和宫中那位假天子联络协调。否则皇帝闹双胞,势必惹来更大麻烦。”
虽然假皇帝白达曾经与布木布泰驾临礼烈亲王府上,可是当时福临仅留在后园,与布木布泰秘密会面,并未与白达接触。虽闻其人,未见其面。即使认为朱慈照之言有理,但无从行动。
离开皇宫,原只要跨足越过那一小片围墙。如今想回去,竟需穿过千层险阻。福临小小年纪,已经察明世界某些不合常规的道理。
“总之呢,我们汉人有一句说话,叫先谋定而后动,牵一发动全身。皇宫也许发生某些事,先想办法收集情报,尔后再研究如何解决。”
“朱王子所言甚是,我看自己是一时情急了。”福临勉强镇定心神,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大清皇帝,身份非同小可,决不可轻率行动,带给身边人麻烦:“这些事要否告之礼烈亲王?”
朱慈照并无多少政治经验,心想这些大事不能轻举妄动:“我去问问冯大人,你先将书本藏回去。”
既然奏没有联络,那么全知之书就如同无字天书,平平无奇一无是处。福临推回床底下去,朱慈照跑出房间,向冯永硕简述情况。
“奏贵妃没有任何联络?”
“对,而且书本上半只字都没有。”
“看来事不寻常啊”
“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府上诸人?”
冯永硕是前锦衣卫,基于职业经历,常常接触政治任务,对这些事尤为敏感:“待姜姑娘回来后再说。”
“为甚么?”
“永王,我们在此处终归是客人,而且身份比较尴尬。能够逗留在此,单纯是清皇帝的余荫。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向主人家提出甚么要求。”
“那么直接叫福临发旨不行吗?”
“君不重,则不威。就算是小孩子,好歹他是清的皇帝,怎么能事事直接亲自行动?虽然我不知道奏贵妃为何会选择安排我们躲在此处,但凡事要考虑万一。假如皇宫中变天,龙座易主,你认为这处府上的臣子会如何呢?”
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以为是贴心忠臣,亦有叛变之日,更意图抓住自己卖主求荣。京城陷于李自成时的惨痛经验,再次刺激朱慈照的大脑。
“啊确实如是。我们并不清楚此处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忠臣,小心点总是好的。”
朱慈照当下忆起奏提及过班超出使西域至鄯善的史事,由原本殷勤招待,忽然转为冷淡。如非他从蛛丝马迹中及早察觉匈奴使者到访,直接冲进匈奴帐篷杀光烧光,恐怕死的就是自己那批人。
如今他们情况也差不多,人在异地,身处敌境。稍有差池,随时送命。
身边虽然有皇帝,但他年龄小,没实权。这样的皇帝,座位最不稳固。翻开汉人史书,比目皆是。看上去有整个礼烈亲王府当靠山,实际能保护他的恐怕只有朱慈照与冯永硕二人。
这么一想,便明白奏指名他们留在福临身边的原因。
“姨娘将这么大的担子交付下来,我们不做到最好,何颜面见她呢?”
冯永硕忽然醒起另一个问题:“说起来我们许久没有与山海关联络了,既然我们临时定居于此,可以尝试将目前状况向皇上报告。”
屈指一算,二人离开山海关已逾月余。在情在理,亦得向皇上奏明行踪状况。可是冯永硕心中有点隐忧,应该向皇上报告,还是先向诸位王子报告呢?所以在说到“皇上”二字前,不禁轻微一顿。不过朱慈照未曾为意这点,顺口问:“你有办法与父皇联络?”
第274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17 隔墙有耳() 
朱慈照并非未尝考虑过这问题,但二人自离开山海关后,尽是居无定所,披星戴月赶路。何况所处之地,亦非明国之内。路远途遥,举目胡地,焉能像国内那样,随时找官府索人办事?
不受朱氏掌控的土地上,连官家驿站都没有。他总不可能拜托满清的人,往朱明处投递信函吧?故此听到冯永硕提出联络,使问其有何方法。
“我也不太肯定如果‘那个人’尚在,或许可以办到。”
“‘那个人’?谁?”
“永王,都是江湖中人,不足挂名。”
“好吧,我相信冯大人。联络父皇一事,就拜托你了。”
“交在卑职身上。”冯永硕自然而然地起行,才一挪步又退回来:“不行,我离开之后,谁负责把风?”
“我都可以啊!”
朱慈照自告奋勇,却被冯永硕倒一头冷水:“永王,你忘记姜姑娘会一门秘术,能消去自己的气息及身影吗?一旦她有心屏息消影,此处除我以外,应该无人能找到她。把风的事,请交给在下。”
“不不不,我们已经将全知之书藏起来了,不再需要把风啦。”
“这么快?”
“姨娘根本没理会我们,再捧著书本都没有用。”
原本打算是与奏交流情报,知悉宫中情况。预料需时甚久,才指示冯永硕把风。既然无法联络,通讯之事自然戛然而止。
“好吧,那么我出外走一趟,看看‘那个人’尚在否。顺便看看城市的情况,有否异常。”
二人计议已定,朱慈照向福临说明冯永硕需要到府外走一趟办点事。明明对方是敌国皇帝,但朱慈照却未曾意识为敌人。一者对方尚是小孩,二者更是“同门师弟”,二人亦无敌对矛盾。福临尚算得体称为“朱王子”,朱慈照总不能称他为“皇帝”,自来熟的直接叫名字,福临亦毫不以为忤。
福临不介意将自己的难处尽吐,朱慈照亦愿意将他们的行动交代清楚。正因为没有摆任何架子,二人才像朋友般,知无不言,无所隐瞒。
冯永硕携带好银两,正要往后门外溜掉时,恰好姜善翠闷闷不乐,扁着嘴负气回来。直觉告诉他好男不与女斗,现在姜善翠生人勿近,自然不敢靠前问候。望向她返回房中,又怕女子人家发脾气胡闹,还是知会朱慈照及福临。
“姜善翠回来?这么快?”朱慈照印象中她前脚才离开,有没有这么快。
“看样子有点不对劲,不知道发生甚么事,你们留意一下。”
“哦。”朱慈照随口应答,并未将之放在心上。福临问及,则简单以手口及文字沟通,说冯永硕要出去一趟办事。
姜善翠方才兴致勃勃的冲出去,如今郁闷无奈走回来,究竟发生甚么事?且倒回前面详述。
既叙姜善翠忽然心生妙想,找礼烈亲王府上新近聘请的汉人护卫交手切磋,增加实战经验,同时提升技艺。只是才走不过一段路,就有家丁拦在前面。
“麻烦让路。”
“哎呀姜格格,此路暂不通行唷。”
长廊上几位家丁非常细心地抹地板,姜善翠也不便妨害他们工作,转头找其他路。礼烈亲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前去大厅的路不独只有一条。
“你们在做甚么?”
这边长廊上,一堆家丁架起梯子对梁柱敲敲打打。见到姜善翠过来,故意挤在道上不允她穿过。
“姜格格,王爷怀疑这边梁柱有耗子,叫我们严加搜查及清洁。”
“耗子?”身为习武之人,姜善翠并不惧怕老鼠蟑螂之类。见她不为所动,家丁补充说:“姜格格,你往另一边走吧。”
姜善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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