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74章


相如以狭窄的甬道为依,楚军虽然人多,却不能一拥而上。
司马剑银芒闪闪,夹带着激越的琴韵声,挥舞起来似乎毫无重量,但却能斩金削铁。
相如全身上下都染成了红色,有自己的血,更多的是吴楚军兵的血,司马剑也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从没断过。
相如刚一剑削掉一个楚军的脑袋,又一伸手抓住一个想要逃走的楚兵,随手一剑刺进了他的肚子。
看着那人惊恐的眼神,相如仰天长啸:“啊!”
随着这一声长啸,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人怎么始终打不累,杀不倦?
楚军一时不敢攻,而相如却是一步步地逼近,只要靠近他身旁的楚军,他看也不看,重则一剑拦腰斩为两断,最轻的便是一脚踢飞。
第64章 棘壁失守() 
“轰隆隆!”一堵又一堵厚实的甬道被攻城槌砸开缺口,无数吴楚军兵涌了过来。
攻城槌本是用来攻取城门的利器,由一根腰粗的木桩固定在四轮车上,以巨大的惯性通过桩头冲击城墙或城门,威力巨大。现在见梁军勇士守住甬道入口,不得已推来了攻城槌。
“司马将军,我们也撤吧,再不撤就会被包围了!”雷天横大声喊叫。
人喊马嘶中,不大声喊叫是听不到的。
“你们快走,我还能坚持一会!”相如回头喊道。
程小豹气势汹汹地赶来,见楚军惊恐地后退着,气得大骂:“上,给我上,你们这群胆小鬼!”
可是依然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去。
“将军,那人是个怪物!”一个千夫长惊恐地指了指相如。
程小豹没有看出相如有什么厉害之处,上下打量好久,最终还是不敢大意,决定先看看对手的实力:“不就是个人吗,有什么好怕的?都给我上!”
还是没有人上。
“什么叫军令如山?”程小豹气得指着一个士兵,“你上!快!不上,杀了你!”
那士兵犹豫了半天,见程小豹的眼神不善,手里的长剑已经竖起,这才狠狠地挥了挥铁戟,大喊一声冲了上来。
相如轻蔑地瞪着他,一挥司马剑,银芒一闪,长长的铁戟被削成两截。相如一个近身,一手抓住那士兵的脖子,司马剑“哧”的一下刺进那士兵的小腹。
“啊——”相如一声呐喊,眼睛瞪得更大,抬脚将死尸踢飞,冲着程小豹就过来了。
楚军看得害怕,纷纷后退。程小豹是将领,且领命而来,不可能也后退,只得舞剑迎上。两人斗了几个回合,程小豹的长剑被相如砍得节节寸断,就在程小豹惊骇的一刹那,相如又一个猛扑,司马剑直刺其胸腹。
见来势迅猛且剑影诡异,程小豹急忙闪躲,带着银芒的宝剑,擦着前胸而过,厚重的铠甲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的战袍。
程小豹吓得冷汗直冒,知道相如手中的剑不一般,决不可与之再战。程小豹一抬手,“咻”的一声将半截断剑当暗器击向相如,转身就逃。
相如“叮”的一声挑开断剑,高高跃起,一个劈砍冲着程小豹的脑袋而下。程小豹大惊,又要往旁躲闪,相如一剑三式,诡异得怎么都躲不开,剑刃带着凌厉的呼啸,兜头劈下。
这剑式一气呵成,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等众人看清,相如已经停止了动作,司马剑正在一点点的往下滴着鲜血。
程小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三息后,两半身子才“蓬蓬”两声一左一右倒在地上,血从中间喷涌而出。
相如内力没竭,但体力早已不堪,竟双眼一花,也倒了下去。
“杀了他!”楚军大喜,齐吼一声就冲了上来。
闻土急忙一把将相如抱住,疾速向后退去。
楚军哪容失去这样的绝佳机会,已经进入甬道的军兵发一声吼,也围了过来。
雷天横和几名死士已是抵敌不住,闻土背起相如就跑,但十数名楚军已挥刀向闻土砍来。
“希律律!”肃杀之气再度骤起,所有人避之不及,纷纷退让,然后只听一声啸吟,乌金般的身影撞破一个缺口,正是踏雪乌骓风驰电掣般驰来。
乌骓奋身跃起,前脚白蹄正中一名不知死活仍挥刀砍向闻土和相如的一名楚兵的心窝,那名楚兵闷哼一声立时被踢飞出去,就算有两条命只怕也活不成了。
踏雪乌骓身子一矮,闻土借机抱着相如翻身上马,两腿一夹,乌骓一个旋身,刮起一片旋风,转头向棘壁城方向疾驰而去。
踏雪乌骓之速,吴楚军中无马能及。
偏将雷天横与数十死士左冲右突,虽杀死敌人众多,但终究没能冲破吴楚大军的围剿,命丧甬道。
吴楚近二十万大军如蚁一般,从四面八方盖地而来。
“趁吴军二十万后续部队未来临之际,我们必须速向梁王求救,并请梁王急请朝廷救援!”张羽道,“谁能往?谁愿往?”
队中闪出一员矮黑战将:“末将愿往!”
这人正是副将岑木,其在城中协助龙实秋守城,未出城迎敌,身上无伤,精力充沛,是冲出围城的上佳人选。
“好!请岑将军从西门冲出,我等全力掩护!”这西面依山势而建,道路险窄,敌兵无法全面包围,凭岑木的勇武,趁其不备冲将出去也并非难事,张羽便放心地道一声:“岑将军保重!”
东、南、北三方各一声炮响,作出欲出城迎敌之势。吴楚大军急忙备战,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三面时,西门已开,岑木大喝一声,手中紫金锤一晃,闯入阵中。
岑木也不恋战,很快便闯出一条血路,等吴楚大军发觉之时,岑木已打马疾驰而去。
却说相如醒来时,已是第三日深夜。
“急死我们了,司马将军,你终于醒过来了。”一直守在相如身边的闻土道,“城里的箭矢已经用完,滚木擂石也快没了,棘壁城随时都有被攻陷的危险。我们必须马上退回睢阳城,否则必将城破人亡!”
“援军呢?”相如走到窗前,见城上城下尸积如山,惨不忍睹,城头夹杂一半以上的老弱残兵,显然,城中五万精兵已战死十之七八了。
“援军不是没派,遭遇太惨了!”闻土叫来简单的饭菜,与相如一边吃一边道:“梁王先后派了六位将军来援,战死两位,退回四位,主力尽失。如今,牺牲在棘壁的梁军兵士已多达六万人。梁王令我们在今日天亮之前舍弃棘壁,撤回睢阳城。”
“怎么会这样?”相如一脸惊愕。
闻土耐心地给他解释这两日来得到的情报:“梁王几乎向朝廷一日三催,请求救援,但在这关键时刻,皇上召见了一位被削为平民的原大臣。”
“晁错的死对头,袁盎?”相如隐约猜到了些结果。
“嗯。当袁盎见到皇上的时候,发现晁错也在殿中。皇上急问袁盎:‘吴楚反叛,公有何看法?’袁盎坚定地答道:‘不足虑!’皇上惊问:‘吴王开山铸钱,煮海制盐,引诱天下豪杰,召集亡命之徒,举旗造反,若是他没有考虑周全,怎会造反?怎会不足虑?吴王又岂是无能之辈!难道,公有良策?’
“袁盎道:‘请陛下屏退左右!’晁错无奈,只能悻悻然退出大殿。袁盎这才说道:‘吴楚反书上写着,他们是高皇帝分封的诸侯,如今被贼臣晁错削地夺权,因此反叛,扬言联兵打入长安共杀晁错,恢复封地,方能罢兵。臣以为当今之计,只有斩晁错以谢诸侯,遣使者赦免诸侯罪名,才能平息判乱!’”
“于是,皇上就真的将晁错杀了?”相如虽早知晁错不会有好结果,但还不至于死吧。
“嗯。”闻土黯然道,“皇上说:‘真是如此吗?果真如此,朕不会因为爱惜一个人而致国家于不顾!’”
“七国联兵打着‘诛晁错、清君侧’的旗号!”相如分析道,“所以,皇上愿意牺牲一个来赌七国的态度。若七国不退兵,便可以揭露吴王的狼子野心!”
“最后,丞相陶青,中尉陈嘉,廷尉张欧,根据袁盎的密查结论,联名骇奏晁错。”闻土痛惜道,“可怜晁错还以为朝中有事让他去议,穿戴着整整齐齐的朝服,却被拉往东市法场执行腰斩之刑。而且,凄惨的是,其家眷也没能逃脱斩刑。”
相如苦笑道:“晁错和袁盎都无所谓坏,只是,袁盎在权力角逐中成了赢家。”
“但袁盎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因为杀晁错前,他给皇上拍了胸脯,要用嘴去平叛。”闻土道,“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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