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90章


虽然仅仅是突破了一段,但是却也足以抵御住阳昌这毁灭般的第二棍了。
相如也兀自吃惊,对方如此猛烈的第二棍,居然只突破到了三分之二,这“弩马十驾”太强悍了吧!
“弩马十驾”是司马剑法中的唯一纯粹守招,也是最强守招,只怕练至第九段,天下没几个人能破了吧!
阳昌知道自己突破不了对方的剑网,在中途就只得拆棍跃开。如果不跃开,肯定又会招致相如的反击。
台下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喝彩声,抑或是惊呼声。
“第三棍,来吧!”相如依然挺立如松。
阳昌眉头皱了起来,他在酝酿轰天动地的第三棍。
“好!第三棍,棍轰天地!”阳昌怒吼一声,双脚一蹬,猛然跃起,棍从后向上“呜”的舞起一个半圈。
相如脸上现出凝重之色,沉身而备。
“锵!”
齐眉棍猛地插在台上的白玉地砖中,入地三分,棍杆兀自“嗡嗡”地震颤。
“你赢了,我破不开你这一式剑法。”阳昌看着相如,无奈地道。
相如惊讶地看着对手。
三棍之约,还有最后一棍。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阳昌竟然主动认输。
“我暂时想不出,还有什么棍法,能够破开你这一古怪剑式,所以,这场比武,你赢了。”阳昌脸上未见丝毫的颓废,神色平静地道:“不过,我们的三棍之约,依然有效,还剩下的这一棍,暂且延后。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破解的办法,用这最后一棍,击败你!”
相如倒握剑柄,点头道:“好,还有一棍,我等着你!”
比武台下顿时热闹起来,疯狂地欢呼呐喊了起来。
第77章 四海归一无敌阵() 
喜与悲竟交错得如此紧密,梁王一样,相如又何尝不是。
梁王刚刚大操大办地嫁了长女刘嫣,朝廷斥候挨着脚后跟就传来了令他绝望的消息。
公元前153年四月,窦太后对景帝立其长子刘荣为太子点了头。
梁王气得闭门不出,日日招来亲信生闷气。
公孙诡狡黠地道:“微臣以为大王仍有机会!”
“何以见得?”
“馆陶公主为讨好做皇帝的弟弟,不是经常献美女进宫,从而惹得栗姬非常嫉妒和恼恨吗?臣听闻一个小道消息,”公孙诡神秘道,“馆陶公主在栗姬之子立为太子后,马上向栗姬提出希望自己女儿陈娇成年后能嫁给刘荣做皇后。谁知栗姬对馆陶公主怀恨在心,愤怒地拒绝了这门亲事!”
“这倒是可靠消息,”梁王道,“可这,与我还有无机会何干?”
“大王想想,这馆陶公主可是睚眦必报之人,她岂可咽得下这口气?”公孙诡分析道,“皇上可以有很多妃子,却只能有一个姐姐!这长公主肯定要与栗姬斗个你死我活!”
“嗯,”羊胜也笃定地点点头,“届时大王只要抓住机会,暗中请太后相助,何愁好事不成?”
梁王心头果然又存了一份希望,一面带信给母亲请安,一面加强了在京城的斥候力度。
几日后,相如正在官邸听葛云儿诵读《三字经》,婢女忽然惊慌地跑来,手里的瓜果茶水摔落一地。
“葛雪,葛雪跳河自尽了!”婢女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什么?”相如和小葛云如五雷轰顶,愣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哪?”相如使劲摇着报讯婢女的双肩。
“不会,不会的,姐姐不会的!”葛云儿则蒙着耳朵大叫着。
“在,在淮水河边。”婢女呲着牙,显然双肩被相如摇得快散了架似的痛。
当相如和葛云儿赶到淮水河边时,岸边围满了梁府的人,三殿下刘彭离手中提着一只红色绣花鞋,好眼熟,一看就是葛雪儿的。
“姐姐的鞋?”葛云儿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三殿下手中沾满了泥的绣花鞋。
“哈哈哈,幸好我还没娶过门!”刘彭离又抖出一张绢帛扔与相如道,“这妞竟患有绝症在身,留下一书遗言就来跳河了,可惜,我发现这遗书太晚了,赶上来时仅仅抓掉了她的一只鞋。”
“姐姐!云儿不要你走!”葛云儿已是悲愤交加,企图跳下河去寻回姐姐。
相如眼望脚下五六丈高的悬崖,和悬崖下奔腾不息的淮江水,一把抱起小云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哇,哇!”一只黑鸦凄凉的叫着,飞过淮水河边。
“哇,哇,哇!”又一声嘶哑的声音从头顶飞过。
“哇,哇,哇,哇!”漫天飞舞的黑鸦遮云蔽日,好像大片大片的黑云在上空久久盘旋不去。
淮水河边,不断传出撕心裂肺的哀号。
还有痛彻心扉的嘶吼。
还有寂静无声的悲恸。
回到官邸,相如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昨晚,雪儿还来找过他。
“你有心事!”相如皱着眉道。
雪儿似没听到相如的话,只望着相如:“相如哥,看着我。”
“你,没事吧?”相如紧紧地盯着雪儿微红的眼。
雪儿摇头,幸福地笑了起来:“相如哥,我爱你。”
雪儿勾起了一抹微笑,然后慢慢仰起头,眼角似乎闪烁着晶莹的光。
她一声不吭的默默落泪了。
“别哭,雪儿,相如会心疼的!”说着,相如的心就真的不由自主疼了一下,“雪儿,我也爱你!”
雪儿拼命点着头,雨带梨花:“我知道,我只是太高兴了。你能再说一遍么?”
相如一愣,勾起唇角看向她,郑重道:“我相如,爱你,雪儿!”
“再说一遍。”她轻声要求。
相如又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雪儿立刻道:“再说一遍……”
雪儿流着泪,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四个字的要求,相如拥着她,一遍遍的重复那心意坚定的三个字。
每当那三个音节在唇齿间萦绕一遍的时候,就变得越发的坚定,让人心神摇曳。
那一刻,是如此的幸福和美好。
“便是我死,也值得了。”雪儿依在相如的怀里,轻轻道。
“我的傻雪儿,你还要陪相如过一辈子的,怎么能说傻话。”相如拥着雪儿,久久不愿松开。
相如不但病了,连葛云儿也病了,一连数天高烧不断,嘴里只喊着姐姐。
相如消沉在往日的回忆中,不是眼前浮现出雪儿倾城的容颜,就是耳中响起雪儿银铃般的声音。
相如白天几不出门,晚上以酒买醉。如此不知过了多少天,相如明白,自己可不能再消沉,他答应过要照顾葛云儿的。
“哈哈哈,司马大人,听说你将三大年轻高手聚拢来,练就了一套‘拳剑三绝阵’,威不可挡!”阳昌老远就叫道,“可否让我来闯一闯?”
“好啊!”卓胖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钻了出来,“我这就去召集程亦虎和冷剑!咱们比武台见,司马大人可要来指点哦。”
说完,也不管相如同意不同意,转身飞也似的去了。
当相如与阳昌赶到时,程亦虎、冷剑和卓文飞已然在比武台中心布下了阵。
程亦虎双拳在中,冷剑和卓文飞持剑一左一右,果然是威风凛凛。
因为不是对敌,故用不着担心后背,阳昌也不会跑去后背进攻的。
“开始吧!”相如对阳昌道,“不要有顾虑,此阵的威力远高于你的实力!”
“是吗?”阳昌抖一抖手中棍,“那我更是迫不及待了!”
言毕,阳昌猛喝一声,腾身而起,抡棍兜头便冲中间的程亦虎砸来。
“攻中中为守,左出击,右边侍机而动!”相如疾喝一声。
阳昌棍还没砸下来,左边一柄长长的锈剑已闪电般击出,就那么等在阳昌双手手腕下落之处。
阳昌一下惊出一身冷汗,棍继续砸下去吧?肯定还没砸到程亦虎,而双臂已然先被斩下。
而最让他难堪的是,即便自己丢了双手,也是自己自讨苦吃硬要砸下去的,那剑已经摆明在讥笑着:“请不要把你的手递到我的剑刃上来!”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如此全力腾跃而击,想要收回几不可能!一般高手在此种情况下,就算是丢了棍也难免双手会随着惯性撞下来,还是逃不脱被斩断的命运。
而如果不弃棍,惯性更大,双臂必断无疑。
幸而阳昌不是一般的高手,可是名震江湖二十年的“塞北神棍”!电光石火之间,他愣是右手撒了棍,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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