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29章


但通过第五个入口后,只出现了左右两个入口,相如只好随机进入左边入口。
再走五米,却又出现三个入口。
相如如此进入了无数个入口,然后看着自己刻下的剑痕,竟又回到了他原先走过的入口。
相如恼火不已,难道是这卓王孙不想嫁女了,将所有求婚者以此种方式全堵在迷宫之外?
“这迷宫五年前就部署了,从没一个人能通过!”相如耳边响起程亦虎的提醒。
五年前就设置了,是人都有好奇心理,不管是不是求婚的,应该也要以求婚的名义来试一试。而这几年不知会有多少人来闯迷宫,居然没一个通得过?
“那么我走过的入口也必然别人也走过,我没走过的入口也必然有人走过。”相如看着每一个入口处密密麻麻的各类标志,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必然是卓老爷子被求婚者烦透了,才故意设计出这么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顺着箭头标记退出去后,夏沧海肯定还会振振有词地来上一句:“我们卓老爷说了,你太笨了,这么笨的人怎么配得上被誉为巴蜀第一才女的卓氏千金?”
相如一时束手无策,不退出去,肯定是找不到出口的,退出去吗,自己又怎能甘心?
相如不耐烦了,他来这里是求婚的,不是无聊得来过这没有出口的迷宫。
说干就干,你既然不设出口,我为何不能打出一个出口来?
相如退后几步,猛然一掌推出。
“砰”的一声闷响,一堵墙轰然倒塌。
相如拳掌交加,遇墙砸墙,遇壁拆壁,一时间迷宫内砖石乱飞,挡在前面的一道道墙壁硬生生地被相如砸了个稀巴烂。
无数家丁闻声赶来,见相如从缺口大踏步走出来,正在抖动身上的灰尘,不禁大惊失色。
“这迷宫,我已经通过了!”相如哈哈大笑,指着正在愣神的一个家丁道,“快带我去见卓翁!”
站在楼上观看的卓王孙一下子愣住,相如的突然暴起将他狠狠吓了一跳。
“大胆,这也算通过了吗?”身旁的卓林气愤地道。
“算通过了!”卓王孙苦笑道点点头,“这迷宫,本来就只有这一种方法能通过,这小子果然聪慧!”
“那,就同意他的求婚了?”
“永远不可能!”卓王孙狠狠地道,“将文君嫁与他这个穷酸,还不是又中了王吉和他的奸计了?”
卓王孙心里其实已经亮堂得紧,自己昨日已然中了王吉和相如的双簧计,不但赔了宴席,还骗得女儿和司马相如和琴,骗去了文君的一颗芳心。但他只能咬碎牙吞进肚里,他也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心里明白,并不一定要口中说出来。
“对,不能让少女主跟着他去受穷!”
“走,叫他客厅见!”
相如施施然进入客厅,却见夏沧海等二十余名高手两旁而立,一股极大的威压感传了下来。
卓王孙在厅上首的椅上一声大喝:“大胆司马相如,竟敢强拆我的迷宫!还把我卓某放在眼里么?”
“见过卓老爷,”相如赶紧恭身施礼,“小辈是怕您久等,急于见您,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这句解释简直太牵强,相如都感觉很难说的通,但他总不能说,你这迷宫没出口吧。
“汝不好好过迷宫,将我的迷宫拆得七零八落,我也不追究了!但,你也不能算是通过,求婚不允!送客!”
卓王孙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相如忙欲跟上去,但二十余武士呵呵地笑着,将相如夹在中间向外大门外推去。
第113章 相思成疾() 
相如欲摆脱这些武士的挟持,竟是不能。
相如心中不免大为惊异,在豢养武士门客方面,这临邛卓府与睢阳梁王府不论是数量还是实力方面,均不遑多让。
这二十余武士,一个一个单挑,相如自信能赢得轻松,但要以一对二十,却绝对会一败涂地。
“想动粗么?”夏沧海狂傲地笑道,“我们很期待,随时都愿意奉陪!”
相如心中暗自叫苦,自己是来求婚的,可不是来打架的。
先说自己尚且还打不过,就算侥幸能打赢,其结果就会好了吗?你跑到卓府来撒野,把卓府的人打了,卓王孙的怒火肯定更盛,哪还能达到求婚的目的。
正苦思不得策略时,自己已经被这些人强硬地推出了卓府大门。
程亦虎见相如神不守舍地被推搡出来了,哈哈大笑:“第一次看见有人通不过迷宫就砸迷宫的,不过,小弟还是特佩服你的勇气!”
夏沧海一脚将门外一块磨盘大的石头踩得粉碎,显然,这是事先放在这儿,用以踩碎震慑对方的。
夏沧海挑衅地看着相如,意思很明显,再敢来求婚,先过了我这关。
相如自忖他有可能利用闪避步和司马剑法胜过夏沧海,但要踩碎这大石,他还没达到这实力。
但他的心思却没在这方面,急怒交加的是如何还能见得文君。
见相如眼神呆滞,脚步踉跄,葛云急忙上去扶住:“少爷!”
相如望一望庞大的卓府宅院,念得一句:“文君,我司马相如竟然如此无能。”
说着,胸中翻涌,好不难受,竟“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程亦虎大惊,竟没想到自己这个“情敌”用情如此之深,心中黯然,忙吩咐手下帮葛云将相如送至都亭。
相如回到都亭,茶饭不思,坐在琴前,也不抚琴,也不纵歌,只是愣愣地看着文君的焦桐琴。
他的脑中只有文君,伸出双手,从左至右抚着焦桐琴,一点一点地移动。
当他抚过琴额时,幽怨的琴歌声在脑际响起。
“夜萧萧,一钩寒月挂树梢;
照得我,形瘦影孤不堪瞧。
可怜奴,苦守空帏闻惊鸟;
终日里,独伴草人泪暗抛。
数多少更残漏尽,捱多少长夜寂寥。
哀怨何时了?闲愁几时消……”
相如似乎又回到了阳春酒楼,又听到了文君凄婉的琴声,不知不觉流下了泪。
相如迷蒙的眼睛望着焦桐琴,双手抚过岳山。
他的脑中又闪过以请教曲谱为名到得窦府,第一次见到文君时的失神。
窗帘被撩开的瞬间,相如眼前一亮,文君的容颜让百花为之暗淡,让世界为之一亮,只此凝眸一睇,相如心中已发誓今生非文君不娶。
相如双手抚过弦眼,伤感的琴歌又响了起来。
“零下枝头化作泥,
零落红尘空翩跹。
零点愁绪不凝泪,
零星忧思天地暗。
一眸而睇情思甜,
一点痴缠聚心田。
一生一世当为你,
一方琴弦痴情恋……”
踏着文君哀怨的琴声,相如闯窦府,战枪王,身陷窦府数日,只为了离文君近一些。
相如的手抚过琴颈,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男声。
“你问的可是一主两仆?”
相如听说文君已回临邛,急忙疾马去追,在往临邛的官道上,看到了一辆华丽的车驾。
相如一听,高兴地道:“正是正是,兄台可看见她们了?”
“看见了。那主子是我主子的表姐,她们刚才从前面的三岔路口向南拐去了。”
相如不解:“卓府不是在临邛县城的西边吗?怎么往南去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我主子的表姐说要躲一个叫死马像猪的人。”
“死马像猪?”相如茫然。
“我听那两位女仆人一唱一和地道,说你什么妄断面相,害人不浅。又说你啊轻浮不够还加轻薄,若与这种人相见,岂不是自取其辱?”
“我正奇怪怎么追不上,原来她们在躲着我。”相如惋惜道,“坏了,这不知又要哪一日才能见面了?”
葛云冷哼一声:“少爷啊,人家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你还如此自作多情!”
“不行!”相如说,“我要追上他们,一日不见,我这心里就堵得慌!”
相如的手抚过琴肩。
询问文君并未回府,相如心忧如焚地走在临邛街,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娘娘腔大喊:“司马先生!”
相如忙回头望去,却是一名很是英武的少年,站在他右面的,则是一名衣着考究、潇洒至极的豪门少爷,在少爷的右边,立着一个稍矮的略胖少年。
“司马先生,你找到卓家女少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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