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36章


?”王吉看卓王孙直摇头,又道,“再说了,相如乃当今文豪,天下名士,能成为你的乘龙快婿,传为千古美谈,门庭生辉,有何不好?”
“还美事一桩?还门庭生辉?”卓王孙叹道,“逆女守节不成,败坏家风,你身为一县之父母官,却以非为荣,替司马相如鼓吹!原来,你和他是一气的!”
王吉皱眉道:“卓翁,如果他们私奔有错,秉公而论吧,这责任,还在你的头上!”
“责任在我头上?”卓王孙一愣。
“难道不是你亲自上都亭去请司马相如赴宴的吗?我没叫你去请吧?难道不是你执意要留宿司马先生的吗?我还阻拦过吧?”王吉见卓王孙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转过话题道,“我正好要到安汉去一趟,你如果想去的话,不妨同行?”
卓王孙气恼:“我哪有脸去安汉!女儿不孝,我不要也罢!”
这一日午后,王吉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司马府。
“县令大人,文君有礼了。”文君忙迎上去万福。
“哈哈哈,”王吉摆手道,“此地不是县衙,不必拘礼。况且,你现在可是我相如贤弟的夫人,一家人还讲究什么俗礼哟!”
相如听闻也兴奋地出门迎接:“好你个王县令,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让相如未能远迎。”
王吉落座后,文君忙问起印月的情况。
“印月姑娘投江了……”
琴心听此便眼眶一红哭了起来。
文君也泣道:“天啦,我的好妹妹!印月,印月死了,就是为我文君而死的。文君这一辈子都不得好受!”
王吉忙道:“我还没说完啊,印月姑娘被人救了起来!”说着掏出一方手绢递给文君,“这是一个自称郭解的人捎来临邛府给我的。”
文君忙接了过来,原是一首五言诗。琴心擦了泪凑过来看,果然是印月的笔迹:
“印台有几张,
无月亦能望。
好在平常夜,
终得人安康。”
琴心道:“什么意思?”
文君喜道:“第一句的第一字第二句的第二字以及第三句的第三字第四句的第四字合起来是什么?”
琴心念道:“印月平安!”不禁破涕为笑,“嗯,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印月永远会平安的!”
“哈哈哈,就是就是。我告诉你们啊,自打你们走后,卓翁就求我全城戒严,四处查寻。我当然要做做样子,接连三天大搜未果。这下可火了各家酒馆茶房,不论是读书的做官的,打铁的经商的,种田的下力的,几乎每个人都从探听者到传播者,又从传播者到探听者,每一次身份的转换都不乏加进自己大胆的想象,把你们勇敢夜奔之事传得是神乎其神。哈哈,什么月老提灯,凤凰引路,什么乘风而去,御风而行等等都编了出来。”王吉笑道,“人们虽然都钦佩和羡慕你们,但卓府和程府可是闹得天翻地覆了,程府扬言要和司马先生决一雌雄。哈哈哈。”
文君意志坚定:“文君跟了相如,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有半点悔意的!”
相如也道:“管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与文君若遵古礼,岂能像现在这样幸福地在一起?”
“好!好!好!本官今日前来,是以实际行动来支持你们的。”王吉叫下人奉上礼金,“本官欲为你们主婚,弄个简单的仪式,婚期就定在明天吧,本官好讨杯喜酒喝。”
“多谢王兄美意。”相如大喜,即吩咐大家按王县令的意思办。
家人齐声喝彩,说干就干,马上动手部署新房。
第二日,乡邻们一传十,十传百,刚吃过午饭,就把偌大的司马府院挤满了。
众宾客也齐齐动手,大红灯笼挂起来了,大红喜联和“喜”字贴出来了,喜酒喜糖买回来了。杀猪屠羊,剖鱼烹饪……
第119章 愿意为偏妃() 
葛云正在点燃案头的一对红烛,琴心白了一眼:“瞧你们这家,要啥缺啥,插两支红蜡烛就算把婚事办了?”
“夫人都不在乎,你挑什么礼呀?”葛云气恼道,“你若是想讲究,等我成富翁的时候,咱俩风风光光办一场仪式呗!”
琴心操起案上的鸡毛掸子就打了过去,葛云一闪,哈哈笑着跑出了厅堂,忽听司文来报:“少爷,斯榆国柳翁主来见!”
新房中的相如听得纳闷,我只请了左邻右舍,斯榆国的翁主又不认识,何以来了?忙迎得出来。
“柳若风?”相如惊喜道,“快请进,没想到柳姑娘愈来愈漂亮了!”
柳若风却站住了,愤怒而又哀怨地盯着相如。
“你何以到了斯榆国?”相如毫不在意,只急切地问道,“还成了翁主?”
“我本就是斯榆国皇室人,国王乃我伯父。当年爹爹为躲避内乱,才来到安汉县府!”柳若风语气一急,“相如哥哥,你真的要娶亲了吗?”
“是啊!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来得正好,快请进!”
“你,你,”柳若风急道,“你真喜欢你那个新娘子?”
“怎么了?”相如严肃道,“文君是我等了一千年才等来的意中人,怎会不喜欢?如果没有文君,这辈子我也不会开心的!”
柳若风咬了咬嘴唇,瞪着大眼睛:“既然相如哥哥如此喜欢,那我去见见她,看是何等的美女?”
说着,柳若风径直进了屋。
相如正要跟去,葛云却拉住了他:“少爷,这柳翁主喜欢你!说不定是来搅局的!”
“胡说,小时候就各走各的了!谈何喜欢?”
“我在临邛街头卖你的《子虚赋》,就是她买去的!哼,她一直都关注着你,她是真喜欢你的!”
“你别看葛云说话从来没个准头,但这件事他还真没说错!”卓安老人家忽而在旁边插上一句。
柳若风并没搅局,见到文君后,竟被她的美艳惊得呆了。
柳若风没想到相如看中的人竟比自己还美三分,当即惊羡不已。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打过招呼后,她替下琴心,精心地为文君梳着头发。
“我想与姐姐义结金兰,你可愿意?”
文君有些不知所措,忙答道:“当然愿意。”
文君的话未落,柳若风已吩咐旁边的琴心:“烦请你帮我和姐姐取三炷香来,我现在要和姐姐磕头跪拜!”
琴心嘟囔着将所需之物准备停当,柳若风倒了两杯酒,拔出蓝焰匕首,在手腕上一划,让腕上的鲜血在两个杯中各滴入数滴。
柳若风又把匕首交给文君,认真地道:“喝了血酒,就是真正的亲姐妹了!”
文君没有舞枪弄刀的习惯,咬着细碎的牙,割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柳若风帮她剌了一个小口子,将血滴入杯中。
然后,柳若风拉着文君双双跪在香案前,一人手里捧着一杯血酒。
柳若风举着杯,虔诚地道:“苍天为凭,大地为证,今天我柳若风与卓文君结为异姓金兰姐妹。今后祸福相依,不离不弃,如有违背这份情谊者,天地不容!”
卓文君手捧血酒,也真诚地道:“我卓文君,愿与柳若风结拜为亲姐妹,永不反悔!”
柳若风道:“我们的血已经融为一体了!”
然后各道了生辰八字,柳若风为姐,卓文君为妹。
柳若风仰头将血酒喝下,文君也效仿她喝了血酒。
琴心扶起文君,柳若风也轻快地站了起来:“妹妹,我太高兴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琴心,快去告诉先生,让他也高兴高兴。”文君受其感染,也兴奋地道。
琴心答应着跑了出去。
“妹妹,我有一句话,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
“既然是亲姐妹了,你有话就直说吧,我没什么不高兴的!”
“我,我想和妹妹效仿娥皇、女英,妹妹能答应么?”
相如和葛云在琴心的引领下正走了进来,听着不觉愣住了,文君更是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琴心悄悄问葛云:“效仿娥皇、女英是什么意思呀?”
葛云鄙视地盯着琴心:“枉你还跟着巴蜀第一才女这么多年,娥皇、女英是两姐妹,一起嫁给了舜。”
“啊?这叫什么事儿呀?”琴心忙上前岔开话题,“柳翁主,你一路辛苦,先到厢房歇息一会儿,别的事慢慢再议。”
“不,我不累,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这么大的事,你容我家姐姐与司马先生商议一下。”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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