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38章


木床轻响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床毯上,一片触目惊心的处子红。
原来文君嫁与窦府时,还真是拜过堂却未曾进入洞房!
相如爱怜地吻了一下怀里的文君,拥着她同时进入了梦乡。
一晃,蜜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里,相如、文君双双沉浸在新婚的幸福生活中。
虽是粗茶淡饭,但文君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爱情和幸福的浪潮把以往的哀伤全都冲走了。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象五月里娇艳的蜜桃。
她总是用燃烧的眸子深情地望着相如,相如亦常常出神地端祥着她,喃喃道:“文君,你变得更美了!”
琴台则是二人最爱之处,琴台旁有荷花池,靠玉环溪。
“琴台夜月!”文君挽着相如的胳膊,走向琴台,“这真是人间仙境哩。”
相如将绿绮琴置放台上,笑着与文君坐下。
每到月明星稀之夜,月照琴台,台映水中,二人抚琴纵歌,其乐融融。
在这一个月里,相如带着文君踏遍了安汉的山山水水,龙角山、白云山、漫滩湿地,无不留下了他们浪漫的足迹。
“安汉是一幅天然双太极图!”在龙角山上,俯望安汉,相如介绍道,“从东北至西南纵贯全城的玉环溪,把县城分为鱼形的两半,犹如小太极;县城与嘉陵江之间的漫滩湿地和形如玉带绕城三面的嘉陵江,成为了天然的大太极!”
“原来如此,我一走进安汉,整个灵魂都干净多了!”文君道,“似与这太极有关吧。”
在白云山上,听说有个“一碗水”的神奇所在,终日有一股甘冽的清水从碗口粗的石窝中流出。这水不但甘甜,而且煮饭香醇,长饮长寿,但每三十息只能注满一碗。
当二人寻去时,却见一个三角眼的壮汉正指挥几名家丁霸占着“一碗水”,不让上山的村民舀水。
“原来是武霸天这个恶霸!”相如听村民气愤的指控后,不由怒从心头起,拳脚交加,打得武霸天不断哀求饶命。
武霸天被制服后,相如即刻将其捆绑至县府治罪。
文君在此处等相如返回,轻轻掰开石窠,忽见石洞中水如泉涌,文君喜在心头,忙与村民们一道打出一口大大的井来。
待相如返回时,井已成,清泉又多又甜。
村民们欣喜地称这口井为“文君井”,称相如坐的那块石头为“相如石”。
“哈哈哈,不管叫什么井,只要村民们能受益就好!”相如笑道。
有了文君井、相如石的称号,乡亲们又如法炮制,接着有了相如里、文君里、相如坪、相如琴台、洗笔池、慕蔺山、卓剑水等村名地名的称号。
第121章 蜀红() 
“少爷,用度已过半,”这天,葛云悄悄告诉相如,“我们应该早想办法挣点钱,不然再过一段日子可能会揭不开锅了。”
相如这才感到事态严重,生活艰难。可是自打出世以来他只知道如何把钱花出去,就是在长安和睢阳,那也是每月按时领奉禄,或者时不时地获得可观的奖金,却从没想过如何主动去挣钱。
在临邛街上,没钱了也曾叫葛云去卖过《子虚赋》,而且还卖得了好价钱,但那也是柳若风故意买下的。
在安汉可能也能卖出赋,赚得一点小钱,但那却不是稳妥的,也许几天十几天都卖不出一卷呢?
司文和司一刀两人在家是不愁用度的,但突然多出来五个人吃饭和花销,而且还大手大脚的,本来就拮据的家资更显得捉襟见肘了。
相如也想过到成都文翁石室去教学,但文君特别喜欢安汉,那就还是等段时间再考虑吧。
文君也听出葛云在说什么了,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
但文君以前更是连花钱都是丫环打理的,更别说挣钱了。买东买西要给银子她是知道的,但一粒米一口酒都是要拿钱去换的,这对她的确是个新课题。
“有了!”相如哈哈笑道,“我来教孩子们读书习字,挣个家用开支还是可以的吧!”
相如说干就干,吩咐葛云去市井上买来毛笔和砚墨,自己亲自动手,将在成都石室编写的《凡将书》写了下来,并作了进一步充实。
准备停当,相如把附近相如里、文君里两个里愿意求学的人召集起来,设立司马学堂,教大家一笔一划地习字。
司马学堂其实也就一个大教室,不过还真是一呼百应,教室天天学员爆棚。
很多时候,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室内挤不下,就站在窗外,室内室外全都屏息静气,专心地听着相如授课。
这“生意”表面上很红火,每天人满为患。但乡亲们多半不富裕,相如亦不忍心收他们的钱财,挣来的钱两实在太少。
听张氏说青芦开了家青芦织染坊,文君对蜀红极为喜爱,突然拉着琴心跑了去。
染坊里,一排排的大瓮大缸特别显眼。
“青芦姐姐,听说你们织染蜀红可以挣钱,我也想来织蜀红,可以吗?”文君到得染坊,急切地拉着青芦道。
“当然可以,不过,”青芦看着她粉嫩的一双玉手,“你,干得下来吗?”
“行啊,我在家里还织过锦哩。我织的春秋帐蜀锦都快完工了呀!”
“那好吧,文君妹子,以后我们就一起织锦染锦。”青芦热情地道,“熟练后,你一个人的工钱至少可以供五个人的生活用度,你和琴心二人的收入就够你们一家人所有开支了。”
“真的?我也可以养家糊口?”见青芦坚定地点着头,文君搂着青芦的脖子差点跳了起来,“姐姐,那太好了!”
于是,文君、琴心天天与染坊的员工们泡在一起,忙得不亦乐乎。
文君喜欢思考,对漂染蜀红的研究更是特别感兴趣,她不屑于当个普通的染工,开始跟着师傅在料屋里称量颜料,学习复杂的染艺。
小五子蹲在炉子前扒炉灰,手脚十分麻利:“司马夫人,昨天我去司家送货,司家门口站着好几个娘们,评说谁家染的布好,谁家染的蜀红漂亮,我躲在一边儿听,你猜我听见了什么?”
“嗯?”文君自顾自下着颜料,头也未抬地应道。
“大家都在说,司马夫人的染艺最好,染的布不掉色,染的蜀红最鲜亮。”
“不会吧?”文君笑道,“这么多老师傅,我哪比得过他们!”
文君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还是欢喜的,她对自己的染艺有着绝对的自信。
小六子晃晃悠悠地挑了一桶水来,双手攥着桶绳子,肚子顶着往染缸里倒水:“岂止是司家的人说呀,全村现在谁不知道青芦染坊出了个司马夫人?谁不佩服司马夫人的手艺?”
“夸得太过了吧?”文君笑道,“看你两个一唱一和的,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哗!”小六子将水倒进染缸,把空了的水桶一放,大声道:“那当然,要不你往其他染坊走一趟,说不定还没走过一个染坊就会被当成宝贝抢了去呢!”
“抢?”文君笑得花枝乱颤,刚要转身,却不小心在铁棱上划破了手臂,痛得叫出了声。
“怎么啦,文君妹子?”青芦跑了过来,见文君的手臂血流如注,忙给她止血,“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五子小六子一时间愣在了那儿,青芦一声娇喝:“都怪你们多嘴,还不去干活?”
两人见青芦给文君止住了血,忙一溜烟去干自己的了。
青芦转过头,忽然就呆住了,好半天才惊喜地指着染缸:“妹子,你这一缸蜀红好艳啊!”
“大红成功了,大红成功啦!”文君看着这一缸蜀红,忽然激动得忘了痛,只不停地喃喃道。
青芦孩子一般搂着文君又跳又叫:“太好了,太好了!谁都染不出纯正的大红,没想到妹子染出来了!”
文君也极为惊异,几滴鲜血和进了染缸,加上自己对工艺的独特改进,竟能染出纯正的大红!
于是,每次染蜀红进入尾声时,便融进一些动物的鲜血,加之精准的火候,即成就了鲜艳夺目的大红。
再不是以前暗淡的紫红!
这才是真正的蜀红!
凭着这种大红,安汉的蜀红很快便走俏国内外。
青芦织染坊红火了起来,两个月内扩建了数次厂房,招聘了大量染工,但产量依然供不应求。
“青芦染坊的产能满足不了市场需求了!”相如征询道,“你是否可以将染艺教给有实力开染坊的乡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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