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40章


在一起,则是另一种美。
壮观的美!
极致的美!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歌声又起,伤感中满是希望,舒缓中尽是阳光。
头牛回头望着太阳岛,眼里热泪滚滚。
“哞!”头牛叫声一颤,领着数百头水牛径向太阳岛游去。
琴声、歌声嘎然而止,相如、文君醒悟过来,惊异地看着江中游来的数百头水牛。
“百牛渡江!”相如猛然站起,激动地为这一奇观取了个妥帖的名字。
“百牛渡江!”文君抱着相如的手臂,激动地道,“这,这是安汉独有的奇观!”
随着头牛的傲然登陆,后面的牛们轰隆隆地次第登上太阳岛,它们是多么的欢欣鼓舞。
在头牛的带领下,牛们排成整齐的队列,若有所思地大睁着双眼看着相如和文君,那眼里,满是亲切和感激。
相如和文君抚摸着头牛的脑袋,相如道:“这岛上绿草茵茵,够你们吃的了!”
牛们“哞”的长鸣一声,分散到草丛深处而去。
它们或用牙齿把时间咬成碎片,和着青草咽下;或闲庭信步,用四条腿丈量小岛的长度和宽度;或低下头来,偶尔跟脚边的野花谈谈心,聊聊天;或闭目假寐,驮着白鹭享受牛鸟和谐的温馨;或任由背上栖息的红嘴鸥,用小嘴慢条斯理地捶背梳毛。
第123章 典步摇() 
岛上芦苇丛生,绿草成荫,沙鸥飞翔,白鹭云集。
美丽的太阳岛成了牛儿的天堂,鸟儿的乐园。
于是,每天清晨,当相如、文君缠绵深情的琴歌响起,南岸平坝便会落满听歌的大雁,北岸山窝便会栖满伴舞的沙鸥,看得情侣们惊异不已。
当然,更奇的便是“百牛渡江”一大景观,旭日初升,牛们迎着琴歌轰轰烈烈游到太阳岛,傍晚时分,再轰轰烈烈游回去。
天长日久,即便是相如、文君没去弹琴纵歌,这牛们依然在头牛的带领下,上演着每天一早一晚两次的“百牛渡江”奇景,引得国内外游客如云。
相如、文君也带情侣们爬龙角,上龙云,进南海等寺院求神拜佛,观景抚琴,足迹踏遍安汉的每一个角落。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一女子歌毕,拉着郎君的手,满眼含泪道,“我们能成就夫妻,全仗了司马先生和夫人给予的勇气,我们不妨建个祠堂,以表感激之情!”
“好,夫人既如此说,我想起正好其他伴侣也有此意,那就商量着办吧!”
在这一对小夫妻的牵头倡议下,与相如文君相伴后成就的九十九对夫妻,共同筹资在相如宅联名修建了长卿祠,吸引着各地情侣们的朝拜。
对这些青年才俊的各种举动,相如也未加阻拦,一切,都任由他们去闹吧,只要开心。
“文君,”锦屏山上,相如眼望临邛方向问道,“都快半年了,你想家不?”
“不想,与夫君在一起,我哪儿也不想。”文君莞尔一笑,“你问得真是古怪,嫁给了你,安汉就是我的家了。”
“难道你不怀念绣楼中的高贵生活?”
“飞出樊笼的鸟,还会怀念笼中的羁绊?”
“说得好!”相如爽朗地笑了,“这儿比绣楼中的生活清苦多了,只是,我担心你受不了啊。”
“傻瓜,你这是杞人忧天!”文君也笑了,“孟子不是说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也。”
“是啊。清贫不足惧,但是,”相如忧心道,“我们不会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吧?”
“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相如迟疑道,“想我小时候的理想,忠心报国者,也有我的一份!”
“天生我材必有用!”文君心中一颤,心道怎么能因对安汉的依恋而影响夫君的前程啊,忙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抱负远大,如果有机会,还是去蜀郡的好。”
“嗯,谢谢夫人的体谅,我们不能沉醉于这样的生活!”相如转身将文君抱紧,兴奋地道,“我的文君,琴是吾之知音,抱负亦是吾之知音啊!”
“哎哟,骨头都给你揉碎了!”文君嗔怪道。
“哈哈哈,司马先生和夫人真有趣!”随行的众人笑道。
几日后,相如将别业也交给了司文,携文君带着卓安、琴心和葛云又来到了蜀郡的金水河畔。
将茅屋作了一些修葺,加上司七和青苇,一共组成了七个人的大家庭,好不热闹。
司七和青苇早已习惯文翁石室的教学工作,相如和葛云也加入了石室的教授队列,倒是文君和琴心,还有卓安一时没找到事做,便在家打理家务。
如此一晃又是一月将过。
相如一家七口围坐在餐桌边,桌上有淡淡的热气升腾。但是,大家都感受到了凉意。
这样平常的饭菜比在安汉都差多了,更没法和卓府比,这样想的时候相如就有些歉疚地望向文君。
文君赶紧笑了一下:“开饭噢,大家都吃啊。”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往口中划拉一大口,一边嚼咽着一边望着相如夸张地笑着。
大家忙端起碗吃饭,相如看着文君的笑,也颇感温馨地笑了。
相如右手端起了饭碗,端到一半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端酒杯的动作,不禁尴尬地笑了下。
文君艰难地把那口饭咽下去,说声“我出去会”就奔出门去,琴心也忙“姐姐,姐姐”地边叫边跟了去。
相如茫然地呆坐着,文君绝不会是忍受不了这份贫穷要出去走走。
他示意卓安和司七等人吃饭,自己也划拉了几口,但终究吃不下去,起身不停地在屋内徘徊。
文君笑容可掬地回来了,琴心手中捧着一坛酒。
“天无绝人之路呀!”文君笑道。
相如讶异地望着那坛酒:“你怎么凭空变出了这么一坛子酒来?”
文君笑笑,也不言语,只给相如和卓安等人斟酒,琴心则示意相如看文君头上。
相如惊道:“你把簪钗上的那对步摇当了?”
“长卿啊,一对步摇算什么?有你的身体重要吗?”文君给相如敬酒道,“你喜欢的是我呢?还是我的首饰?”
相如感动地道:“都是相如无能,让你受苦了。”
“如果夫君这样说那就不对了。家是大家的,我们大家都该出力。”文君道,“带来的钱都花在修这几间屋子上了。为了以后糊口,我来分下工。从明天起,你们四人安心授课;卓安打理好屋前屋后的一亩菜地;我和琴心去锦铺里领些锦缎回来织,可以贴补些家用,如何?”
“好啊。”葛云和琴心对一下掌,首先跳了起来。
司七道:“以后我和葛云也可以抽时间多种点菜!”
相如鼻头发酸,端起杯一饮而尽:“你们,都喝点吧。”
待大家都喝了,相如又笑着为文君斟了半杯酒,端杯道:“有美酒在,有文君在,还有每天傍晚的琴瑟和鸣,相如何求?”
相如的眼角分明挂上了泪花儿。
临邛,眼见着煮熟的鸭子飞了,程亦虎岂可甘心?便有事没事地跑卓府探听虚实,出主意让卓府追回文君。
正在发脾气的卓王孙听管家报得程亦虎来访,甚觉厌烦。这小子三天两头地往这儿跑,真是哪个疮疤痛就来戳哪个疮疤啊,就没好气地道:“看他跑了这么多天了,就叫他在客厅里候着。”
程亦虎见卓王孙慢腾腾地踱进了客厅,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侄儿亦虎给卓老伯请安!”
“起来起来。”卓王孙把手一挥,示意赐座,“你又是来找我要人的吗?”
“侄儿不敢。”
“那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侄儿不敢莽撞行事,故先来请示卓老伯。”
卓王孙点点头:“文君即便罪该万死,但还是我的女儿,凡事不可鲁莽。你说吧。”
程亦虎吞吞吐吐地道:“侄儿想,想用重金找几个杀手,把,把司马相如给咔嚓了,不知老伯意下如何?”
卓文飞在旁早蹦了起来:“放肆!我姐姐是心甘情愿的,关司马相如何事?”
程亦虎也理直气壮地道:“文君已经跟我定了亲了,他司马相如凭什么拐了文君跑?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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