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46章


“哈哈哈,看来这一招也不行,给我去!”相如大喝一声,身形一顿。
漫天的剑光一敛,也趁着齐眉棍稍一后撤之势,相如只是略略一顿,接着他整个人已经猛然跃起,挥剑又是数十下密集地斩在了棍尖之上。
这一击之力转眼间就无声无息地传播过去,震得阳昌终于再也握不住棍,不得不撒棍后撤。
但饶是如此,阳昌依然“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丝毫没关注齐眉棍已“当”地一声飞出演武台,只惊骇地盯着相如。
好半天,阳昌才苦笑着摇头:“想不到我阳昌的棍招有了进展,而你的那招‘驽马十驾’也精进了!”
眼见明日就是正月十五,阳昌酒楼二楼正在进行着激动人心的竞价拍卖。
这是开年的第一杯酒拍卖,自然参与竞拍者更多。
相如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恨恨地骂道:“这阳昌也太黑了,一杯酒竟然卖上二三十金!一群有钱人无聊的游戏,却不知穷苦人是怎么捱日子的!”
“哈哈哈,相如兄弟在唧咕着什么呢?”相如扭头一看,阳昌不知何时已坐在了旁边。
相如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说会想办法救我家夫人的吗?办法呢?”
阳昌故作神秘地道:“明日中午我制作阳昌烈焰的时候,也许,夫人就出来了。”
“我可不想再听你没有结果的安慰,”相如不耐烦地道,“阳兄的好意相如心领了。不过你天天都在说,办法会有的,夫人会出来的。你认为我听得你几句无聊的安慰,我心就会宽了吗?”
“哈哈哈,我说的可是真的!不过我阳昌是生意人,当然也不想做亏本的生意。”阳昌严肃道。
“我们不是有赌约,我破了你那一棍,你不是就该帮我救出夫人了吗?”相如没好气地道,“如果你不承认赌约也罢,相如自行想办法!”
言罢,相如起身就走。
“我阳昌救是要救,只是再加一点小小的交易而已!”阳昌急忙拉住,“交易条件很简单,你将我明天那杯阳昌烈焰的酒价竞到一百金!”
“什么?百金竞拍你一杯酒?”相如醒悟道,“欲借我的名气来抬高你阳昌烈焰的身价?只是,你阳昌酒楼现在不是已经名扬巴蜀了吗?”
“哈哈哈,我要让它蛮声海内外!”阳昌逼道,“你只说干与不干就行了。”
“好!”只要有一点希望,相如也不愿放弃,“可我没那么多钱,就先欠着吧?”
“不欠!这酒是为救你夫人的恩人买的!”
“救文君另有其人?”
阳昌点点头:“以一杯酒报恩不为过吧?”
“不!不为过!”相如嘴上说着,心中却对阳昌极是鄙夷,你既然赌输了,怎么报答你就不能悄悄地安排了吗?但嘴上却急道,“只是你不欠,这一百金我却拿不出来啊!”
大厅里的竞拍师声音永远那么高亢地喊着:“张力先生出价二十一金,五十息后没人再出更高的价,本价即成交!”
相如急了:“这么短的时间,你这不是明摆着逼死我吗?”
阳昌拍拍手,一名职业装的少女捧来一个精致的托盘放在相如桌上。
“虽说千金易得,鹔鹴难求。”阳昌道,“但现在你当在我店里的鹔鹴裘这个时候就只值百金,这是百两黄金,卖与不卖?”
“你是逼我卖鹔鹴裘?”
“只说卖与不卖?”
相如心道,原来阳昌这王八蛋指定要吃掉我的鹔鹴裘,打赌没能赢去,竟然落井下石,再出一小人之招。其实,你要鹔鹴裘,只要能救出文君,直说也罢,何苦要逼着人家卖。
“哈哈哈,莫说一件鹔鹴裘卖一百金,只要能救我夫人出来,十件卖一百金也值!”相如捧起托盘神采奕奕地来到大厅中央。
一位主管马上迎了上来:“司马先生要报名竞价吗?如果要的话就赶快,不然来不及了。”
“好!”
主管高声叫道:“司马相如报名竞价!”
叫了一声再叫一声,害怕有人思想开小差没听到一般。
大厅里立时骚动起来,以《子虚赋》名动天下、以《凤求凰》情挑文君夜奔的司马相如竟然也来竞价这杯阳昌烈焰!
五十息不到,一块书有“司马相如”的标牌放在了相如手里。
相如举牌高声叫道:“一百金!”
第130章 阳昌烈焰() 
大厅里“哗”地一下骚动了,就像滚烫的油锅中突然撒下了一把盐。
竞拍师仿佛没听清,眯缝着眼睛看着相如高举的牌子,忍不住问道:“请司马先生再说一遍。”
“一百金!”相如磁性浑厚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下子整个大厅却一下子哑寂无声。
竞拍师终于确认了,清清嗓子,兴奋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司马相如先生出价一百金!”
“一息……三十息……五十息!成交!”
大厅里由死寂到掌声雷动再到拼命地欢呼,一时间震得楼宇都动了起来。
相如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阳昌身上,第二天天刚亮就跑到窦府祠堂门前去等着。
他好几次都仿佛看到文君从窦府飘然而出,奔向他的怀抱。可等来的只是路上的行人,还有行人兴奋中的议论。
“天啦,一百金买一杯酒!这司马相如是不是疯了?”
“对,这个司马相如,走到哪儿都会干出匪夷所思的事儿来!”
“阳昌烈焰真那么好喝吗?他竟然舍得出一百金去买?”
“我喝了五年酒,能让我这老酒鬼流连忘返的,当今世上确也只有阳昌烈焰!”
……
但相如耳边的议论忽然全消失了,因为相如看到了葛云!
葛云打马从官府方向飞奔过来,相如惊喜地大喊:“葛云!”
葛云奔至相如身前,下马急切地道:“夫人和琴心呢?她们还没出来吗?”
“葛云,你受苦了。”相如抚着葛云瘦削的脸道。
“苦倒是没受,只是心中挂念夫人和琴心。”葛云仍是一脸急切。
相如有些哽咽地道:“你能出来,说明夫人和琴心也能出来。阳昌没食言,阳昌果然没食言!”
“少爷,你也瘦了。”葛云还是不放心,“如果夫人和琴心出不来,我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正说着,文君和琴心相互搀扶着从窦府祠堂走了过来。
相如和文君愣得一愣,忙迎了上去。
这一对有情人,结合后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现在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为之疯狂的对方,都惊喜地扑上前去。
“文君!”
“相如!”
两人唤着对方,在大街上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也不管市民或惊异或愤怒或羞怯的眼光。
二人相依相偎,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温暖自己,对方的心跳震动自己,泪水止不住地流在了一起。
葛云激动地拉开琴心:“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让我们梳洗后,就放我们走了。还叫我们到阳昌酒楼会见先生。”琴心激动得言语不畅。
葛云乐了:“我也是这样被放出来的啊。”
相如道:“文君,我们去看阳昌先生制作阳昌烈焰吧,权作为你压惊的表演,好吗?”
文君抬起一双泪眼,使劲地点点头:“一切都听夫君的!”
阳昌从头到脚整洁得一尘不染,昂首来到专为中间柜台设置的洗手池处开始洗手。
他洗得很认真,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清洗,不论是指缝还是指甲处,都一丝不苟的清洗干净,甚至连手腕也不放过。
细节决定成败,别人的酒是酿的,他的酒不但要酿,还要精心来调的。
相如从阳昌眼角的余光处看到了一丝虔诚和狂热的光芒,不禁点了点头,心道这一杯阳昌烈焰不容易,一二十金也不是不值。
洗完手,阳昌从酒柜上拿下一瓶酒,与几份蕃茄汁、柠檬汁、辣椒粉、胡椒粉等奇怪的配料一溜儿摆开。
阳昌将瓶中的白色酒液倒至调酒壶的十分之三,接下来是十分之六的番茄汁,最后的十分之一,阳昌按照一定的比例快速加入了他需要的各种调料。
阳昌掂了一下手中调酒壶的重量,向后微微退出半步。
在这一刹那,他的双眼宛如两颗繁星般点亮,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托起水晶酒壶,猛然间五指轻甩张开,掌心上挺紧贴酒壶,只见那水晶酒壶骤然在他掌心中如陀螺一般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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