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49章


文君忙上去迎道:“谢谢各位高邻赞赏,经你们一夸,不是神仙的,也要来尝尝这神仙物了。”
“哈哈哈,客人来与不来,还看各位是否赏脸。”相如转过身将笔交与葛云道,“其他工作可准备停当了?”
“经过三天的培训,装修、管理和服务方面都很完善了。”葛云指了指整整齐齐放在外面的几大捆竹子道,“只等少爷一声令下,即可燃放爆竹开业!”
“嗯!”相如抬头望天,一挥手,“快中午了,燃放爆竹!”
几位乡邻也跑出去帮着点燃火堆,抬竹来爆。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竹炸响,乡邻和在附近茶棚里歇脚的过往客人都闻声赶了来。
当然,许多人是来看热闹的,也有一些是专门赶来吃“欺”头的酒鬼。因为他们知道,开业的第一天,卖的酒不但好还份量足。
不多会,里人巷便人声鼎沸,比逢年过节还热闹。
因自己才开始酿酒,几乎没有存量,他们决定在试营业期间,一边自己酿酒一边买酒来卖。
当然,他们可不会为了节省几个小钱而砸了牌子,买来的酒,也是临邛好酒翁头春。
虽是试营业,但仅仅是这店名,和开店的老板的名声,便轰动了整个临邛城。
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一个是名动天下的词赋大家,一个是亿万富翁的千金才女。
一个亲涤器,一个自当垆。
相如、文君二人虽不事张扬,但一天到晚来店里看光景的人竟络绎不绝。
喝茶饮酒,生意竟然出奇地火爆!
“这酒,好酒啊!”好酒者喝过两种酒后,一下子迷上了文君酒肆自酿的佳酿,“请问这酒叫什么名字?”
“阳关三叠!”葛云忙回道。
“名字有由来么?”
“我们老板说,此酒清香醇正,绵甜甘冽,此为一叠;香而不艳,低而不淡,此为二叠;醇甜柔和,尾净余长,此为三叠!”
还有一层意思,这酒乃是阳昌秘方所酿,当然,这个是不用说出来的。何况,文君经反复试验,还在阳昌秘方之中别出心裁地加入了新鲜竹叶,让此酒增加了一份独特的清香味。
“阳关三叠!”酒客捋须道,“酒好,名儿也好!再给我们来几碗!”
葛云忙上前道个万福:“先生,这酒是我们老板夫人自酿的,目前量少,只能限量一人最多一碗。不过,店里正在聘人酿造,半个月后方可大量供应!”
正在招呼客人之际,相如远远地看见县令的车骑也前呼后拥奔文君酒肆而来,忙迎了出去,文君也上前裣衽施礼。
“恭喜贤弟和尊夫人,恭喜文君酒肆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幸会幸会,请大人里面就座。”相如道,“待文君与我亲自当垆涤器,招待县令。”
“哈哈哈,”王吉带着随从一边向肆内天井走去一边笑道,“才女当垆才子涤器!好!好!如此‘大不拘’的‘名士风度’,亦必将成千古美谈啊!拙兄佩服!佩服!”
客人愈来愈多,相如等人急忙各就各位,开始招待客人。
由于生意太好,相如已经请了五名壮士酿酒,除了琴心指导酿酒而外,相如和文君等人全都职业装束,上阵迎客。
文君淡妆素抹,身着麻布衣裙,包头围腰,柜台后一立,当垆沽洒。
相如更是穿上犊盘鼻裤,与保佣杂作,涤器于店中,忙里忙外担任跑堂工作。
王吉故意大声叫道:“小二,给我来一斤阳关三叠!”
“来也。”小二应声道。
相如忙洗了一个酒壶递给小二,小二又递与文君。
文君用小提勺边向壶里舀酒边清脆地笑道:“此酒不知与翁头春比进来,又待如何,还请县令大人一较!”
“好!本县也想知道个结果!”县令当即派人去请来几位资深品酒师认真品鉴。
品酒师交叉饮酒,彼此交流。
要知道,翁头春乃是百年老酒,也是临邛一大名酒,就算阳关三叠比不过,只要差距不是太大,也不会影响店的生意。
所以文君才要求将两种酒当众比较,何况相如说过,她酿的阳关三叠比翁头春的口感还好。
并且也不存在是否会出现不公正的问题,因为能当上品酒师的无不是鉴酒行业的泰山北斗,都是很自负的,是不会因私人感情而偏向于任何一方的,否则,毁了名声,得不偿失。
过了一会,一名白胡子品酒师站起来,对所有客人道:“经过我们仔细鉴定,已得出结论。现在,我代表在场品酒师郑重宣布,阳关三叠口感烈纯,是难得佳酿,比翁头春稍胜一筹。”
第133章 大礼() 
“什么?阳关三叠比赢了!”顿时,满堂像炸开了锅,不断地要求老板上阳关三叠与翁头春,也要比较比较。
但大家相互比较后,无不啧啧咋舌,都是惊异地盯着文君,没想到这样一位绝色佳人,还能酿出胜过百年名酒翁头春的如此佳酿。
可惜阳关三叠量太少,目前处于限量阶段,不然每桌客人都会立即要求再上几碗。
“哈哈哈,本店的镇店之宝是文君酒,即日可出世,今日就先委屈大人饮几杯阳关三叠!”相如豪爽地笑着为王吉斟酒,“待几日酿出文君酒来,必可胜过阳关三叠,当请县令大人品鉴!”
“什么,还要酿出比阳关三叠还好的文君酒来?”不止王吉差点惊掉了眼珠子,就连满堂的客人都差点惊得跳离了座位。
好酒岂是说酿就酿出来的?但这店主竟然说得如此轻松惬意,大家一时竟将相如和文君惊为天人!
“文君井!文君酒肆!文君酒!”王吉啧啧赞道,“以才女之名命名,好大的魄力!我相信,文君酒一旦出世,肯定会超过阳关三叠,但愿不要让本县久等啊!”
酒至三旬,相如、文君也执壶来敬,气氛一时间达到高潮。
不仅客人们开怀畅饮,王吉带来的衙役们也喝得头重脚轻,不停地叫道:“好,好酒啊!喝,喝……”
不知是相如的好客,还是文君的话甜,这场酒直喝得众客人走路左脚打右脚,醉眼迷离,话不成句。
“文君当垆,相如涤器。”这是临邛城里的一件天大消息,闻者无不大哗!
“天啦,文豪和才女卖酒,这是真的么?”
“听说卓王孙不给一分钱,他们就跑到他眼皮子底下来开酒店,这是脆生生的打脸呀!”
“但我却不认为开酒店是丢人!你没听说他们酿的阳关三叠胜过了翁头春?”
“岂止是酿出了阳关三叠,据传几日后还将出世更好的佳酿——文君酒!”
喝酒的人走了一拨,走到哪里都兴奋地讲到哪里,于是这拨人走了又来了下一拨。
西汉饮酒之风盛行,不仅官吏、富豪、骚人墨客饮酒,一般百姓甚至奴仆也普遍饮酒,酒客众多。
这一拨又一拨的酒客心态各异,有不相信亿万富翁的女儿卓文君会当垆沽酒,想一睹为快的;有仰慕司马相如英名,惊异其涤器市中欲眼见为真的;有感慨相如琴挑文君致其不遵古礼夜奔,而今又双双抛头露面于市中的骇俗壮举欲瞻仰敬酒的。
当然,不少人来了后以能见相如文君的面而荣,以能饮相如文君的酒而耀,更有人以能敬相如文君一杯酒而激动得涕泪滂沱。
两日过去,文君酒肆即已远近轰动,县内县外,无不慕名而来。
小酒店日渐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第三日天快黑时,卓文飞带着几个随从悄然来到酒店。
文飞一见相如,恭恭敬敬行礼道:“愚弟见过姐夫!”
“不必客气,一家人嘛。”相如双手扶起文飞,“你来了就好,你姐思念你们极甚。”随即叫过文君。
文君惊喜地跑了出来,兄妹二人相见,激动万分。
文君抱着文飞欲哭,文飞忙止住道:“酒肆开业之际,大好的日子,别哭。”
“姐这是高兴嘛,”文君擦了眼泪道,“姐好想好想你们啊,爹娘尚好?”
文飞有些黯然道:“好,好,他们都好。不过,爹娘都还不知道你们来了临邛。”
“不知道?”
“嗯!爹娘好久不出门了,所有的事务都是我在打理。”
“我给你们丢脸了,文飞,你会怪姐姐吗?”文君黯然道。
“没有啊。姐,弟弟是了解姐夫的,他是值得你如此付出的!”文飞忙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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