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牧》第18章


男佬老蛉僦啊?br />
当然,战事也是有的。就在这几日,中郎将黄忠就跟着刘表的从侄刘磐,出征隔壁豫州的艾县,同小霸王孙策打得难解难分。不过,也只是一段小插曲罢了。总体而言,长沙还是比较安稳的大城市,非常宜居。
而由于林牧的军司马是有俸禄的,养这几户人家绰绰有余,所以,不必再为生计发愁的吕玲绮开始带着一帮军汉打熬筋骨,训练阵法——军司马的府邸嘛,有点兵戈景象也不会太让人生疑。
林牧给这支私人军队命名为“玄甲兵”,虽然,玄甲还没到位,不过,好歹也有个奔头嘛,哪天再想个由头找刘琦商量一下,给这帮弟兄们武装起来,出去才有气派。
玄甲兵的首领自然是吕玲绮,但她是女儿身,所以,明面上还得有个靠得住的统领,大家一致推举了陈大有。自从湘南之事发生以来,这位粗豪的汉子沉默了许多,气质上隐隐有了大将之风,加上坑蔡咏之事办得颇为得力,也很让人相信其执行力。
说起来,蔡咏现在,应该已经被下狱了吧。
昨日去刘琦府上闲坐,对方就是这么兴致勃勃地说起这件事来的:“子放,那夺了你店铺的蔡子歌很可能要吃牢饭了。”
“哦?”林牧当然最清楚内幕,面上却是相当好奇,“他惹到什么人了么?”
“也是他贪心活该惹的祸。听闻其用了你那陶朱术,做什么‘预购大减价’的活动,生生敛财百余两,谁知在原料上遇了麻烦。那些贩卖杨梅的商贾不知从哪儿得了风声,竟一直哄抬了价格,往日十斤一文的物事硬生生给喊到五文钱一斤,教那蔡咏狠狠地亏了一笔。”刘琦说起此事时,虽然颇为不可思议,但妨碍他高兴。
“便是如此,也不至于下狱吧?”
“嘿,这事偏就这么凑巧。那后来购的杨梅据说里头不知掺了什么东西,做出来的杨梅干初尝还好,过些时日就又臭又酸,不能下口。那些买者当然不依,事情就闹大了。”
“他也是蔡氏的人,怎么也能砸钱摆平这事吧?”
“若不是蔡氏还好,就因为他是蔡氏,且又是旁支,那嫡系的有心看笑话,均不肯出手解救。而且,原先的买者中,有不少人存了转卖出去赚一笔的念头,是以进货量巨大,亏起来也是相当肉疼,到最后竟直接报官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能等闲看待,湘南县令便亲自审理了此案。”刘琦讲起此事时,还是一脸幸灾乐祸:“闹到最后,蔡咏为自辩,竟攀扯上了我那便宜舅父。”
林牧听得目瞪口呆,他最初设计时,并未想到事情会发酵到如此地步,更不曾料到蔡咏居然会公然拿出蔡瑁给自己做挡箭牌。此言一出,恐怕是不能再留了。
蔡氏虽然是豪族,但荆州一地,想要与之争雄的人可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哪怕打不倒,也会狠狠咬上一口。为免后患无穷,蔡瑁这种人肯定会选择一了百了,杀了蔡咏了。
“如此,倒算是恶有恶报了。”
刘琦则是有些歉然:“那天本以为可以还子放一个公道,谁知这调令来得如此匆忙,以至于让子放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好了,真相大白外,这些人也都受了该有的惩罚。”
“子睿说笑了。”林牧不多话,他可不会白目到当面吐槽对方懦弱,毕竟,要武装玄甲兵还需要靠忽悠这位公子哥呢。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湘南那边的博弈竟会是那般收场:
蔡咏下狱后,本来已有风声说将会被问斩,谁知过了一日,事情便起了变化。湘南驻军的统领张应,被以胁迫蔡咏巧取豪夺的罪名,一并收监。同日,县令宣布,张应乃是首恶,理当问斩,蔡咏虽然可恶,但有其可怜之处,打了三十大板奄奄一息后又被送了回去,只是勒令以后不得再经商。
“子歌啊,为此事,我可是大费周章了。”
看着床上脸色惨淡的蔡咏,一位黑衣人感慨道。
“若非小侄斗胆,恐怕,就要沦为伯父的棋子了吧?”虽然疼痛不已,但听眼前黑衣人的话后,蔡咏略带讥讽地回应道。
“唔,心肠够狠辣,是块料子。”黑衣人叹了口气,“可惜……”
“可惜什么?”蔡咏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可惜……英年早逝!”黑衣人的脸色忽然变得狰狞,伸出手狠狠掐住了蔡咏的脖子。
剧烈的挣扎仅仅持续了几十秒,就见他反抗微弱了下去,最后瞪着一双眼愤怒地离世——竟是被活活弄得窒息而亡。
“哼,胆敢要挟我?”黑衣人不屑地啐了一口,“在那公堂之上,害怕你多嘴,从了你的意思。如今卧榻在床,你想再攀扯我,又有谁能听到?下辈子,学机灵些再来掺和这些事吧。”
随即转身出了门,门外有几位甲士候着,见状立刻上前请安。
“我那苦命的侄子,没能挨过去。”黑衣人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悲戚:“收敛了,发丧吧。”
“诺!”
第23章 黄忠(第一更,求收藏与推荐)() 
“将军节哀,令公子,怕是……回天乏术了……”
上一个这么说的郎中,是被乱棍打出的,但这一回,没有人敢。因为,一身灰布粗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者,曾经的身份是,长沙太守张仲景。他刚卸任不久,准备一心投入医道,为已经开始显现乱世气象的天下尽一点绵薄之力,而此刻,面对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唯有一声叹息。
老者身边的大汉,方脸阔口,虬髯密布,眼眶深陷,鼻梁高挺,身上隐隐透出百战余生的骇人气魄。但如今,他也只能是虎目噙泪,双手颤抖着抚摸一下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然后朝老者拱手恳求道:“先生,真无别法了么?”
“汉升,你初来荆州时,便是老夫坐领此地。数年来,你大小征战无数,老夫也颇知你的勇武,敬你是我大汉的栋梁之才。奈何死生有命,老夫于歧黄之术不过薄有虚名罢了,令公子之疾,古怪之至,非等闲汤药所能及。”张仲景耐心解释着,他知道这位骁勇悍将之子一向体弱多病。谁知,一朝病发,竟逐日加重,等请了他来看,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说起来,也是自己大意,若早一日能看出来,天下之大,定有更多好手可以延请,为之续命。如今,就算找到那号称扁鹊再世的华佗,一路上赶来,也是来不及了。
大汉双膝跪地:“先生,您老为人仁厚,一定不忍见犬子遭此苦痛罢?求求您,千万再救治一番,某膝下可只有这一位儿子啊!”
张仲景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夫勉力再试一试吧,尽量为贵公子吊住一口气,你可趁这段时间去找那华佗来,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大汉双目里的泪水汩汩而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抱拳:“诺!”
他便是黄忠,本该同刘磐在艾县与孙策交战的,谁知刚行军到半路,就传来自己儿子重病即将不知的消息,顿时星夜赶回。请了好几位郎中均说没救了,最后才想起老上司也是个岐黄妙手,谁知,已经太迟。
先生说,请华佗来,还有一线生机,只是,天下茫茫,要找一个来去无踪的神医,又谈何容易?
步出中庭,抬首望天,正是月朗星疏的时节,黄忠则是止不住地流泪,最后竟疯狂地咆哮起来,狠狠朝庭中所植桐木猛击了十数拳,直到两手血迹斑斑为止,鲜血沾满了树身,摇落无数叶片。
……
“子放,听闻你新练了一支玄甲兵,如何?”
长沙太守府的大堂里,刘琦端坐诸位,面色肃然地扫视了一圈周围下属,沉声问道。
“万事俱备,只欠玄甲。”林牧不客气地回答,废话,这时候不乘机给自己贴金捞好处,玄甲兵怕是要变白袍客。
“玄甲不是问题,我会令府库三日内为其备好。”刘琦一口应下来,同时又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艾县那边,已然败退。刘磐与孙策大战了五十回合,被一戟刺中左肩,致使全军溃散。那江东小霸王更是兵锋西指,意图进犯我长沙。”
刘磐败了?
林牧第一反应是觉得正常,但又很诧异竟然输得这么干脆,黄忠去哪儿了?莫非孙策的战斗力真的太过强悍,俩加一块都不是他对手吗?
或者说,黄忠这时候太弱,属于大器晚成型的选手,初期只是个中等水准的武将?
正疑惑时,一旁的裨将王休冷笑了数声道:“大人,若非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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