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牧》第19章


或者说,黄忠这时候太弱,属于大器晚成型的选手,初期只是个中等水准的武将?
正疑惑时,一旁的裨将王休冷笑了数声道:“大人,若非黄忠临阵逃脱,刘将军何至于败得这般快?以末将看来,那黄忠少不得要治个动摇军心之罪!”
不会吧?六十出头还能阵斩曹魏虎将夏侯渊的老黄忠,会是个逃兵?
“王将军言重了。”刘琦皱了皱眉头,这个王休听说是蔡氏的姻亲,一向不太与他对付,仗着资格老背景深,常常倚老卖老,对自己指手画脚,“汉升之子得了重疾,为人父的当然担心,要赶回去。”
“哼,为一个将死的雏,牺牲了我长沙上千精锐,简直是毫无公心可言!”
不理会王休的义愤填膺,林牧则是陷入了沉思:黄忠的儿子病了?无药可医?不应该啊,张仲景都还在这儿呢,会束手无策?
谁知,王休炮轰了一会儿黄忠后,竟然调转炮口,开始酸起林牧来:“林司马,素闻太守大人颇为倚重你,不知曾有过何等样光辉的战绩呀?”
“诶,王兄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位司马可不得了,那是范蠡的传人,用兵如神呐!”不等林牧与刘琦开口,早就有另一位裨将阴阳怪气,挤眉弄眼。
这群武将,早就瞧瘦弱书生气的林牧不爽了,是外来户不说,还大大咧咧地摘了桃子,把军司马这等肥差笑纳,实在可恨。
多方打听到,这家伙竟是个商户出身的,在湘南的时候还被蔡氏的人一番羞辱给灰溜溜赶跑,这才来长沙投靠了刘琦,更是觉得不服气,早就想借机给他一个下马威了。
林牧当然知道,所谓的范蠡传人,肯定不是说他用兵如神,而是讽刺他做生意。不过,他也不着恼,反而淡淡一笑,微微拱手道:“哪里哪里,某虽然也粗通韬略,但跟范蠡比,还是差远了,诸位实在抬爱。”
一群人愕然。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讽刺,我们这是在讽刺你啊!能不能配合点,做点羞愧不已的表情出来啊!
居然还认下来了,你是不是没听懂啊!
那个出口嘲讽的人深深后悔自己的反语说得太深刻,这种商人级别太低,没听懂,一时竟起了“曲高和寡”之感。
刘琦本以为双方会闹得下不来台,谁知林牧竟装聋作哑,顿时忍俊不禁,当下也顺着话头笑道:“子放,我知你有大才,不必客气。等那玄甲兵铠甲赶制完毕,你就突袭艾县,务必要将那孙策拦在我荆州治外。”
“诺。”林牧起身长揖,然后抬头看着刘琦道,“不知中郎将如今何在?”
“子放是想?”
“中郎将虽不能披挂上阵,但经验丰富,某正好去请教一番。”
刘琦欣慰地点点头:“子放谦逊,是当如此。不过,黄将军恐怕如今正在悲痛之中,你须注意言辞态度,莫激怒了他。”
林牧当然不会笨到过去就请教兵事,他早就想好了,如何才能借此良机拉拢到这一位传奇老将。毕竟,从刚才的谈话中能够感觉出来,这长沙的诸位武将,似乎与他相处得并不太愉快啊。
第24章 登门拜访(二更,继续求推荐收藏)() 
军议结束,众人三三两两走出大堂时,那位出言嘲讽的裨将拦住了林牧。
“将军有何见教?”林牧诧异,这厮还真是不依不饶啊,只是,方才你也没说过类似“有种放学后别走”之类的话啊,真是的,一点黑话都不会说。
那人阴着脸道:“林司马,你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
“唔?”
“你该不会真以为,某说你范蠡传人,是在夸你知兵多智吧?”
林牧乐了,看,这儿有个老实人:“你说呢?”
那人大怒,看来林牧是能听懂反语的了:“那你为何……为何……”
“为何不配合一些,做出无地自容的样子?”见那人语塞,林牧“好心”地帮他补充完整。
那位裨将想点头,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不是在说两个人要演双簧了吗?老子的意思是,你丫要有羞耻心啊!
“总之,你……你不能那样!”
“凭什么?你要我觉得羞愧我就觉得羞愧,我神经病啊?我不要面子的啊?”林牧宛如看一只智障一般看着他,然后摇摇头叹着气走了,“真是活久见……”
那裨将目瞪口呆,虽然不太懂什么是神经病,也不晓得活久见的意思,但大致意思,他是听懂了的。并且,为什么觉得,他好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不能散发,差点吐血,然后看着林牧的背影远去,大声叫道:“某是裨将魏延,你给我记好了!”
林牧脚步一滞,转过头灿烂一笑:“记住啦,那个谁!”
“噗!”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的魏延瞬间像是苍老了五十岁,内心疯狂地扎着林牧的小人:“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老子的名字就这么不想记吗?”
林牧当然不会记不得,而且,印象很深刻。
魏延啊,那个生不逢时的蜀汉大将,诸葛亮北伐后期的得力拍档,想不到,他也在长沙,而且,还跟黄忠共事过。
准备造反的队伍里头,这种史书留名的人物,自然是能多一个是一个。不过,前世马哲学得6的林牧知道,眼下的主要矛盾是黄忠,得先忽悠了他,才能轮到魏延。从他刚才的言辞来看,显然属于好糊弄型的,林牧有自信,只需略施小计,就能赚得这位裨将魏延来归。
但黄忠那边,就得费一点心思了。
林牧陷入了沉思。
……
“将军,外头有人自称是新任军司马林牧求见。”
黄忠的府邸在长沙城靠北一带,平素少有人至。加上他近日心情不佳,无心会客,更是没有多少人来拜访。
如今听小厮来报,他显得很是不耐,但还是道:“请进来吧。”想了想,又喊住了小厮:“我亲自去。”
林牧在大厅里等候之时,悄悄打量了一下环境。
看得出来,黄忠家不算富裕,整体的装修都只能用朴素二字形容,看不到半点花哨的装置,看来,走金钱路线是需要仔细考量的,没准人家可能就不喜欢奢华,这种人没法靠钱财动之。
“林司马,恕某未能远迎!”
朝那个洪亮中带着点疲惫的声音看去时,林牧不由眼前一亮,这个汉子的骨架比之前的魏延要夸张多了,简直是个翻版巨石强森啊!难怪能够开好几石弓,天生就是有力气的体质。
“黄将军,叨扰了。”
黄忠也在观察这位不速之客。他对于政治上的事并不太掺和,所以,当听说新上任的长沙太守亲自举荐了一位年轻的军司马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即便有人跟他提起过,这位林司马毫无行伍经验,也并不在意。
在他看来,行军打仗的时候,武将的价值自然就会体现,犯不着斤斤计较。
只是,这位司马未免太过瘦弱了一些,而且,配上这副脸蛋,出去被人当兔爷都有可能。黄忠对林牧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所以,语气上也冷淡了一些:“不知林司马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某听说,令公子……”
“林司马是来看笑话的?”黄忠闻言顿时瞪圆了铜铃般的巨眼,语气不善,“若是如此,恕某放肆!小乙,送客!”
林牧愣了一下,有些错愕。还没说啥呢就赶自己走,看来,老黄忠也是个傲娇的啊,对内心敏感的东西是提也不让提。
“既如此,那便别过了。”
对于这种情况,林牧当然早有准备,可不会傻傻呆着浪费口水,他丝毫不拖泥带水,起身就走,只是,走的时候假意嘀咕了一句:“可惜了,好不容易寻到华佗的下落……”
“等一下!”本来一脸冷漠的黄忠顿时急了,“林司马,你方才说什么?”
嘿嘿,上钩了!
背对着黄忠的林牧嘴角勾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然后恢复如初,转身,摆出一张客气的笑脸:“没什么,没什么,是某多嘴了。告辞!”
黄忠急得汗都出来了,自己分明听到了“华佗”二字啊,眼下可不正是为找他发愁忙得团团转么,怎么可以就这么错过了。如果真的是华佗,然后因此被自己拒之门外,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活在自责之中。
“不不不,林司马,林司马……”黄忠焦急地搓着手,“方才,方才是某孟浪了。林司马大人大量,千万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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