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牧》第22章


“举盾!”太史慈大叫。
阵前的盾兵立即高举大盾,紧紧护住身后的大军。只是这破空声没响多久,便消失了。反而听见马蹄声隆隆而去。
“退兵了?”
太史慈惊疑不定,连短兵都还未交接,怎么就即刻撤军了?
身旁的小校尉道:“将军,是否追击?”
“且慢。方才来势汹汹,显然人数不少,贸然追击,恐有伏兵。”太史慈虽然勇猛,但并非没有头脑,不会这么冒失地闯进敌阵任人宰割。
只是,等马蹄声都消失不见了,也不见对面有任何动静。
焦躁之下,太史慈派一小队斥候悄悄摸进去探个究竟,结果来报说敌军已经退得干干净净,当下懊恼愤恨不已。
引军回师后,见孙权在城门口迎接,上前关切道:“子义,敌情如何?”
“一**猾鼠辈!”太史慈愤然将头盔往地上一砸,扬起一阵烟尘,“只是疑兵佯攻而已,我竟上了这等的当!”
他一向只喜欢直来直往型的遭遇战,对于鬼鬼祟祟故弄玄虚型的战斗,总是缺乏耐心,这回发现自己被摆布了一道,早就恨不得率军杀出城,将对方斩杀殆尽。
“子义莫忧,敌军狡诈,我等坚守不出,待来日酣战即可。”
太史慈拒绝道:“哼,这等无胆之辈,若敢再来,定叫他有去无回!”
虽然名义上是艾县的最高统领,但孙权毕竟是晚辈,张了张口,不好再劝,只得吩咐左右加固城池,并随时做好支援的准备。
不消半个时辰,又听前锋来报,西面有敌军出没。
“儿郎们,这回只管冲锋,杀他个片甲不留!”太史慈冷笑数声,背好弓箭,抄起长枪,翻身上马,显然急不可待。
谁知,行军越深入,那敌军越是退后,无半点恋战之意,不知不觉便追出了数十里。
“前方鼠辈听着,某乃东莱太史慈是也!若是有种的,便于此地,与某大战三百回合!”见怎么追都没法交战,太史慈开始觉得焦躁,不由跟前方军队高声喊话。
回应他的只有几支非常敷衍的箭,恨得他牙根发痒。
再往前,就是一片树林了,太史慈猛然勒住了马缰。
“御律律~”
逢林莫入,这是骑兵们的行军准则第一条,太史慈即使再冲动,对此也会保持适当的警觉。
“想诈我?没那么容易!”
他从背后箭囊中取了一支箭,搭上弦,拉满如同圆月,然后松手。破空而去的箭矢穿透了夜色,钉在了深林中的某一棵树身上。
这是一种警告,告诉林子里的人,只要还敢冒头,他太史慈的箭会飞得比马快。
也确实如此,林中的军士们有不少已经是百战的老兵,但还是被这箭的力道所震慑住了。箭矢没入树中,竟直接透了过去!想象不到这种箭若是射在人身上会是何等的可怖!
“要不回去通报林司马一声?就说这个姓太史的太过强悍,恐在交战时生变?”
有人低低地讨论着,最终还是没敢回去,毕竟是过河卒子,只能拼命向前。
而太史慈深深地看了一眼幽暗的丛林,然后转身领着部队缓缓离去。
第28章 玄甲兵的战争初体验(二更,继续求推荐收藏)() 
“子义这是……又遇到了疑兵?”
孙权打量了一下,发现将士们除了脸色疲惫一些外,并无厮杀的迹象,猜测应该是敌军故技重施了一回。但,以太史慈之能竟然没能与其缠斗一番么?
太史慈脸上阴云密布,都快挤出水来了:“吾必杀出此奸计之人!”
话音刚落,百里外的中军大帐,林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相公,夜里冷,你可别着凉了。”吕玲绮关切道。
“也不知怎么,突然就一个冷颤,估计是谁想我了。”林牧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笑道。
哪知道,吕玲绮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冷冷道:“相公原来过去有相好的?”
额,怎么忘了这一茬?家有母老虎,出轨很辛苦啊!林牧顿时一个激灵道:“娘子说笑了,你相公我清清白白的身子都还为你留着呢……”
“谁知道呢。”吕玲绮鼻子里哼了一声,白了林牧一眼道,“说,到底是哪里人?”
林牧欲哭无泪,这真是飞来横醋啊,怎么就不懂自己的幽默呢?不过话说回来,会吃自己的醋,看来这傻妞对自己的意思不小啊……
腆着脸赔笑,林牧搓了搓手道:“娘子,我的意思是……是,是娘子方才想我了吧?所以才打了个喷嚏。”
吕玲绮脸色稍霁,扭头傲娇道:“哼,谁要想你了!”
不过也不再追问,按着刀柄的手也收了回去,林牧暗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关算是过去了,真是伴妻如伴虎啊……
是夜,艾县驻军总共出击了七次,每次都没能正面交手。起初还虎视眈眈,后来干脆就懒洋洋地骑着马晃晃悠悠了,想来对方也不可能真的出击。即便是太史慈,这一番骚扰下来,也已是筋疲力尽,无力再兴冲突之意。
等到寅时刚过不久,艾县外又一次响起了冲锋的号角,这回,干脆连太史慈也懒得出马了,随手挥了挥,让一个校尉象征性地去追击一下,显示己方是又准备的。
“这次的敌人真他姥姥的狡猾!老子一夜七次,已经不行了……”
“谁不是呢?照俺说,将军也真是的,不理他就行了嘛,还干嘛要出城迎击?”
“你不懂,若是咱们都不出来,恐怕对方会以为我们没有准备,就变成真的突击了……”
士兵们三三两两骑着马,互相交谈,有吐槽敌军奸诈的,有抱怨没休息好的,就是没一个正面看看敌军的。
只是,这回的冲锋号角怎么响了这么久?
在最前头开路的小校孙小丙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去,瞬间脸色发白:潮水一般的骑兵汹涌而来,人人手持长戟,正向己方发起冲锋。
“拒敌!拒敌!”
他疯狂地大吼起来,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枪杆。可是,后方那些还沉浸在互相交流间的同袍们显然没有注意到这几声不起眼的吼叫,依旧懒洋洋地骑马散步。
孙小丙是前年入伍的,虽然不是最初孙坚的部下,但在江东军中也已经算有一定的资历了。他跟着孙策参加了大小战役不下二十场,可是从没有那一场像今天这般窝囊又凶险的。
他亲眼看到,往昔所向披靡的同袍们,被如风驰电掣般杀到的敌军轻易地冲散了阵型——或者说,其实原本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阵型,而后,一支支长戟贯穿了他们的胸口,又拔出,喷涌出冲天的血柱。
冲起来的重骑兵杀伤力是惊人的,自己也算是力气不小了,可最初那一下格挡,生生震得他马腿发软,直接被压倒在地。
无数马蹄从头顶越过,死亡的阴影随时都会袭来。他想起身,可是沉重的马尸让本就受伤的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袍们一个又一个倒在身旁的血泊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令人沉醉的血腥味。
只不过,从前是敌军的,这回是战友的。
来去如风,是他对眼前身着黑色铠甲的军队的最初印象,他们匆匆而来,如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人,并不恋战,直接回转,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就仿佛这满地的尸体只是一地的草芥一般。
那天,校尉孙小丙有幸目睹了后来威震华夏的玄甲兵的初次出手。
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更其他人述说心中的恐惧与震撼了,因为,这些骑兵回撤时,不忘用长戟,将满地的尸体一个个再戳穿一回。
锋利的戟尖洞穿心脏的那一刻,孙小丙人生的画面固定在微微露出晨光的天空。夜色逐渐消散,第一缕朝阳的金光已经费力地挤破天边的云层,洒在尽头的山峦。
好美,然后便陷入无穷的混沌深渊。
不远处的城楼上,被喊杀声惊动的众人目睹了这次一边倒的屠杀。
太史慈咬碎钢牙,狠狠捶着城墙:“是某之罪!是某之罪啊!”
方才派出去足足五百的骑兵,虽然并非精锐,但也已经是见过血光的,不算新兵蛋子,若是好好磨炼,难保不会有是一支铁军。可就在方才,因为自己的疲惫与轻敌,让他们全军覆没。
是的,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这让太史慈愤怒的同时也在心头生出一丝惊恐:长沙,竟有这样的雄师?
孙权则是冷静地多:“子义,敌军既然出击,想必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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