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锋》第51章


的化身,我有义务改变社会风气,竭力造福全人类,此案即使再难,也要驳倒重审。”
你这也叫谦虚、低调,那我岂非是,低调的无药可救了。王贤德欲言又止,最后却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唉,希望凌公子,你难得高调一回,终能扳倒单家才好。”
凌欢嘿嘿一笑道:“实不相瞒,小弟就是人称多情公子无情手的,白脸凌青天。凭我的智慧,扳倒单家易如反掌。”
这件案子的案情,其实并不复杂,案中的屈学子,家住僻远之乡,家贫如洗却嗜学如命,以琴为乐,其妻耐不住贫穷的煎熬,竟然提出离婚。屈学子在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并写了首送妻曲的琴曲,送与妻子,权当休书。
屈妻得到此琴曲后,不知是宝,竟当作离婚的证据,呈献给知县。本来知县是准备重罚屈妻,褒奖屈学子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此事却惊动了单中天。最终不但逼得知县丢官而逃,而且连那琴曲,也被他据为己有。
而根据之前所了解的情况,恰恰是在案发的同一年,单中天就以一首送妻曲踏入魂道,成为真正的初阶魂生。凌欢认为,单中天入魂道的曲子,就是剽窃屈学子的。
在邗县的僻远穷乡,凌欢与王贤德来到了,所谓屈学子的家中。这位屈学子,正如凌欢所想象的那样,面黄肌瘦,整个一副饱经风霜的,沧桑落魄的样子。
“草民拜见青天王大人!”屈学子一见王贤德与凌欢来到,立即色变,颤颤巍巍跪地施礼。
王贤德虽恼恨屈学子胆小懦弱,但却十分钦佩其学习精神,见此急忙想要阻止屈学子,可有人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凌欢看得心头无名火气,突然朝屈学子厉喝道:“你特么的,站起来说话。”
“是是大人!”屈学子不知凌欢是何人,陡然间被吓得浑身巨震,瑟瑟发抖地跪地叩头道。连王贤德都被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如此严肃冷酷的凌欢。
凌欢再次阴沉沉地,拉长语调道:“站起来——”在这光线昏暗的小茅屋里,他那声音,听着有种很压抑沉郁的味道,寒彻心扉。
“大大人!”屈学子被吓得魂不附体,哪又站得起来。
凌欢一把将面色苍白、噤若寒蝉的屈学子拽了起来,抬手一指堂上灵牌沉声道:“你睁眼看仔细了,那是什么?”
屈学子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眼自己父母的灵牌,就像被烫了似的,迅速扭过头,所幸倒是站稳了身子。
凌欢默然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过世的父母吗?”
“儿子不孝啊!”屈学子泣然。
王贤德:“”
“你前妻到哪里去了?”凌欢缓缓道。
“她如今是单府的”屈学子话说一半,倏然惊醒,急忙住口不言,惶然地望着凌欢。
“你认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坚持是什么?”凌欢的声音更加平缓,前言不搭后语地道。
这个话题,让屈学子的眼中,突然现出炽热的光芒:“矢志的坚持。”
“对,坚持很重要,但一个男人不仅要坚持,还要学会放弃,放弃已获得东西;更要远离恐惧,挑战困难。”凌欢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丝讥诮,嘲讽道:
“可你压根就不像男人,创作的琴曲被人据为己有,老婆也成了别人的婢妾,而你却连站起的勇气都没有,究竟又是哪门子坚持?”
屈学子见凌欢,语气不再咄咄逼人,便惨然哽咽道:“大人,您如何了解我等草民的凄苦?”
王贤德似隐约明了凌欢的意思,闻言冷冷道:“你以为,这位是豪门世家的公子吗?错了,大错特错,他就是以寒门子弟的身份,斗翻豪门公子单中天的,凌欢凌公子。”
“啥?”屈学子猛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凌欢,失口惊呼道:“他便是所有寒门子弟的骄傲,智斗单中天,勇压海寇,力斩董双波,智勇双全的多情公子,凌欢凌公子?”
湿啊,没想到,我头上竟有如此多的头衔。凌欢喃喃一声长叹:“不错,我就是那,与单中天不死不休的凌欢,可惜,到此时单中天还活得好好的。”
屈学子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伤心地掩住脸,缓缓地蹲了下去,任由泪水从掌缘窸窸流下。
见屈学子落泪,同为寒门子弟的王贤德,也鼻子一酸。他太了解此刻屈学子的心中,那挣扎的心境,心有戚戚然地,想要俯身安慰,却被凌欢暗中阻止了。
凌欢望着屈学子,摇了摇头,怜悯地讥笑道:“收起你轻贱的眼泪吧!若你父母在天有灵,肯定会后悔,生下你这贱骨头,这实在太丢屈家列祖列宗的脸了!”
屈学子浑身登时一僵,蓦然站起身来,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凌欢,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想动手打我?”凌欢望着他,满脸讥诮的嗤笑道:“那女人做的很对,任何女人跟着你这样的窝囊废,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别说了——”屈学子怒声喝止道。他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一抹血色,清晰地沿着脖子向上蔓延,瞬间弥漫整张瘦骨嶙峋的,年轻却显苍老的脸上。
“嘁,你吓我啊?老子不是吓大的!”凌欢嘴角泛起诡异的纹理,傲然道:“就你这种窝囊废,软骨头,还谈啥清心寡欲的苦学精神,简直是”
“我跟你拼了——”屈学子突然像疯子般,扑向凌欢。
第53章:狂衙役() 
屈学子额角青筋,如山脉般高高凸起,眼里也喷出熊熊的烈焰,发疯似的扑向凌欢。
“停——”凌欢戟指着他,突然暴喝一声道:“你跟老子拼什么?”
是啊!我为啥要跟凌公子拼命?屈学子愣在原地,须臾像被戳破的水泡儿,如丧考妣地呵呵惨笑起来:“凌公子之言如醍醐灌顶,令学生十分惭愧!”
惭愧?仅仅是惭愧有屁用。凌欢望着他,淡淡地道:“我闻听你爱琴如命,可知琴心所向。”
琴心所向?这是何意?屈学子眼睛一亮,兴奋地道:“求凌公子提点?”
我最擅长的是提点女子,你一大老爷们,要我提点啥?凌欢眉心跳了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送妻曲中,曾经说过,‘平生志业在琴曲’的吗?”
屈学子艰涩地惨笑道:“学生幼年便醉心琴曲,历二十余年,却仍距琴道遥不可及,还有何面目再谈志业。”
凌欢闻言戟指屈学子,怒极反笑道:“你明知单中天,是借你那首送妻曲踏入魂道,却依旧意志消沉,这样没勇气,没坚持,没担待的懦夫,如何能做到——知音一曲百年经,荡尽红尘留世名。”
他怒其不争地霍然转身,朝着草屋外大步走去,并怒不可遏地,冲王贤德喝道:“王哥走了。”
王贤德:“”
“凌公子请留步!”身后传来屈学子,那惶急的呼喊声,可凌欢睬都不睬,继续往前走,屈学子急了,跟出屋子,咬牙喊道:“您告诉我琴心所向,我,我愿意指证单中天——”
凌欢笑了,笑得跟狩到猎物的九尾狐似的。
邗县单家,最近一段时间厄运不断,先是家族骄傲——单中天被毁魂海,接着又失去对邗县的直接掌控。
如今知县王贤德,更是不知好歹,翻出了成年旧案,让单中天以被告的身份,参加“送妻曲”一案的公开重审。这对单家来说,是赤果果的打脸了。
董双波在武斗中,丧生凌欢之手,这是单中天,怎么也没想到的事,但事实便是如此,等到董家将董双波“下葬”后,他便忧心忡忡地,回到了邗县。
虽然凌欢杀死董双波后,已与董家不死不休了,但凌欢在武斗中,所表现出来的神秘能力,却让单中天胆寒,也让他有了,不惜一切代价,必杀之的决心。
回到邗县后,居然得知,王贤德将他当被告人的消息,心中所积蓄下来的邪火,顿时全面爆发。出了一个凌欢妖孽,也就算了,难道堂堂的单家,连王贤德这小知县,都搞不定?
送妻曲一案的公审之日,接到消息的人们,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透,大家都想看看,清正廉明的王知县,与单家真正意义的,第一次直面对抗,会是怎样的结局。
时间一到,屈学子便敲响鸣冤鼓,而王贤德,则是一身官服的高坐衙上,整了整顶戴花翎,惊堂木一拍,高呼升堂。
“威武”差役们的堂威,喊得威风凛凛,不似过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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