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锋》第68章


此次凌欢的好运,似也到此为止了。他的魂海,像是发生了超级大地震一般,“轰——”一声巨响,变得地动山摇般,剧烈晃动起来。绿色野草蔓延的速度也更快,并迅速蔓延到魂海的极深处。
不好,这是要坍塌崩溃的节奏。凌欢的心中,不禁猛地打了个突。
魔琴脱手而去,单中天吐了口浊气,似浑身轻松地缓步走向凌欢,对牢头的怒斥毫不理会,而是斜眉一挑,朝凌欢傲睨嘚瑟道:“凌欢魔琴的滋味如何?只怕你还自以为,效果不过尔尔吧。哼那不过是本公子,想慢慢玩死你罢了。”
玩死我。你特么当自己是气筒,能把牛逼吹上天?凌欢笑了,笑起来居然很狡邪的样子:“不要说你,即便是令堂,只怕都没资格说这话。唉,看你胡言论语的样子,想来令堂是令尊的表姐,当真是事实了。”
当初凌欢初见单中天时,就曾骂过他,是近亲结婚的畸儿,当时的单中天还以为,凌欢在装神弄鬼。此时此景,凌欢又旧话重提,即便傻子都明白其意了。
“竖子可恶,本公子这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单中天大怒,瞪着凌欢,突地喷出一口鲜血,一字一顿地道:“灭魂器”
他的话音未落,“嗡——”的一声,魔琴便陡然间无人自鸣地,呜啸起来。
不好。凌欢骇然惊觉,魂海晃动的更加厉害,而在魂海世界里,竟出现个耀眼的光团,正以惊人的速度,从“天际”向下砸来,那破空的啸声,犹如山崩地裂一般,可怕能量,甚至扭曲了空间周围的一切。
我湿,这是啥玩意?难道就是魔琴真正的威力?凌欢见状大急,急的嗓子冒烟,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光团,极速砸向魂殿,而无能为力。
“魔琴出,天下惊,一音杀一人,夺魂不留行。”单中天见凌欢大惊失色,顿时抑制不住,恣意狂笑道:“哇嘎嘎——天下没人能在魔琴下幸免,凌欢我要让你死的很惨。”
一音杀一人,夺魂不留行。果然是他!看来我委曲求全,留在野人岭是对的。原本奄奄一息的牢头闻言,浑浊的双眼,却是精光一闪,双拳紧握,死死盯着单中天,哪还有一丝垂死的神色。
他深知魔琴的厉害,此时的单中天,不但会使用魔琴,而且还通晓魔琴噬魂的真正秘密,不要说凌欢这小魂生了,即便是高阶魂皇遇袭,也会魂海尽毁,魂器崩溃的。
事实正如牢头所想的那样,魔琴对于圣人之下的所有人,那几乎都是无敌的存在。可凌欢却恰恰是个妖孽的例外,因为他有鲜为人知的琴、棋双魂,更有魂道圣殿。
“嘣——”的一声巨响,那可怕的光团,不偏不斜砸中了圣殿的原地,巨大的撞击力,几乎摧毁整个魂海。
以魂海的撞击点为中心,强劲的冲击波,带着横扫一切的威能,铺天盖地向远方、再远方、极远方,席卷辐射,直到目力无法企及的极深处。
在光团落地的瞬间,凌欢清晰看到,所谓光团的真面目,那分明就是个巨型的魔琴。
这又怎么可能?凌欢瞪目结舌的,“呆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敢相信所见一切都是真的。地动山摇、尘土飞扬的状况消失后,出现眼前的,是个超出想象的,并以惊人速度往上冒水的,“千里”大坑。
还没等凌欢反应过来,千里深坑在眨眼间,就变成了汪洋大海。所幸当水位与深坑持平后,就不再上涨了,否则,魂海难免会变成真正的“魂之泽海”。
远远望去,在泽海的中央,似有一物,深深地插进海水最深处,仔细看去,却是座孤独屹立的翠绿色小岛,在绿岛的最上端,有一个神秘的宫殿,楼额上题有“琴殿”二字。
咦,不对啊!怎么只有琴殿,没有棋殿了,难道棋殿已被魔琴摧毁了?
见到琴殿,凌欢先是惊喜,可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棋殿与壹字书法都不见了。倘若棋殿真的被毁,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棋殿被毁,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魂海内不疼不痒,但凌欢却不敢掉以轻心,而是顾不得一旁虎视眈眈的单中天,火急火燎地“搜寻”起了魂海。
不过,在凌欢集中精力感受魂海时,意料不到的状况发生了。
他突然发觉,自己再次出现在魂道圣殿中,与第一次昏迷的状态不同,此次的他,是在完全清醒下,才意沉魂海的。
而在单中天他们的眼里,当凌欢意沉魂海后,留在外面的身体,就变成了昏昏沉沉的假死状。
单中天见魔琴的光芒,罩定凌欢后,凌欢真的“昏迷不醒”了,不免想当然地高昂起头颅,嚣张得意起来。
不过须臾间,他便又担心起来,这倒并非是他良心发现,而是担心凌欢扛不住,而当场扑街,达不到他慢慢羞辱的目的。
“凌欢,你别以为,本公子会让你死的如此痛快,哼,没那么容易,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单中天见状,决定弄醒凌欢,他缓缓蹲下,伸手轻拍凌欢侧脸,嘲讽道。
他见凌欢没啥反应,顿时羞怒,起身狠狠踹了凌欢一脚,狞笑道:“草泥马,别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本公子还要让你看场好戏,看赛西施在本公子的身下,是如何婉转乞怜。哇嘎嘎”
妈的,这单中天简直太阴毒,太无耻,连老子听了都忍无可忍了。牢头在单中天的背后缓缓站起,满脸肃穆地朝空中魔琴,嘀嘀咕咕起来。
可诡异的是,只见他嘴唇上下蠕动,似在念叨着什么,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
第71章:狂放的反击() 
牢头无声的反应,貌似没惊动任何人,但等他默念到一半时,单中天却突然转身,白面狰狞而诡异,双手朝天,念念有词道:“ㄏΣ?ㄣ渋ㄇ1ˊㄅ*づ?ˋt?1ㄥ”
这些音符艰涩刺耳,无人能懂其意,但空中的魔琴,却因而华光顿敛,随即“嗡……”地一声长鸣。
魔琴的长鸣声非金非玉,而然落在牢头耳内,却犹如天塌地陷般轰鸣骇人,令他头痛欲裂,瞬间七窍流血起来。
“啊—”他忍不住发出声凄厉惨叫,随后便软软瘫在了地上。
可他却不顾孱弱的身体,犹自瞪大眼睛,盯着单中天,难以置信而语无伦次地嘶声道:“这这是何妖术,竟能破我项家的魔琴秘法。不可能,绝不可能。”
“项家的魔琴秘法?没想到野人岭项家,还有人活着。”单中天的斜眉,微微一挑,露出风都挡不住的嘲讽,朝牢头不屑道:
“……不过,今天,即便你有通天的本领,本公子都会让你变成死狗。”
“噗—”牢头怒目圆睁地喷了口污血,挣扎着用青筋毕露的大手,遥指单中天,满面狰狞道:“你你果是杀害野人岭,项大寨主一家的真凶,杀父之仇,我项虎做鬼也不饶你。”
项虎。单中天闻言一愣,举步走到项虎身前,抬脚踩在项虎的胸前,并顺手抓住对方的脸皮,狠狠一撕,“哧……”地一声,将脸皮轻松撕破。
出现眼前的,并非是想象中血淋淋的脸,而是一张眼窝深陷,脸色惨白的,年轻男子的脸。单中天撕下的,竟是一张,足可以假乱真的假面皮。
杀父之仇。原来这假牢头,竟是山贼项寨主之子。单中天白面上,顿时现出一抹阴狠之色,扔了假面具,脚下用力碾了碾项虎的前胸,不屑嘲讽道:“就凭你?我呸……
“不错,你一家确是本公子所杀,这便是怀璧其罪的道理,像魔琴如此至高的圣物,你项家这种小山贼,是不配有资格独霸的。”
“你?”项虎急怒攻心,竭力挣扎,欲摆脱单中天的控制,却因受创过重,又再次扑萎在地。
可他虽力有不逮,却犹自瞪着单中天,惨声嗤笑道:“呵你这无耻狗贼,为霸占我项家祖传魔琴,引倭贼倍安平菊入主野人岭,如今却落得连丧家之犬都弗如,真是报应不爽,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丧家之犬这四个字,犹如利剑,狠狠戳中单中天的痛处,他好似被夹住尾巴的野狗,瞬间毛发倒竖地死盯着项虎,气急败坏地咬牙道:“你你简直是找死”
话音未落,他便怒不可遏地,抬脚踹向项虎的脸部,由于力道过大,脚下竟隐隐带有风雷之声。这世间没人有资格,能轻辱他单中天,无论是谁,都要付出惨重代价。
以此时单中天那气急败坏的一脚,在毫无防备之下,倘若当真一脚踩实,项虎那苍白的瘦脸,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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