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锋》第113章


尹幽湄脚不沾地,继续疾驰,却是幽幽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洞穴,又通向哪里。若没我带着你,一会儿大海涨潮,淹没这里,你必死无疑。最好乖乖合作,唯有我能救你。”
凌欢冷笑一声,讥诮道:“海潮分为早晚两次,今日早潮已成过去,晚潮要在亥时才能到来。此时是午时,距离亥时,至少尚有数个时辰,我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
“再说,即使时间不够,我也有办法离开。这个洞穴应该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地势低洼,阴涩寒冷,另一部分则渐走渐高,气温温和,我只要往暖和处走,自然无碍,何须别人来救。”
尹幽湄脚步一顿,一双妙目霎时瞪得溜圆,看向凌欢,甚为震惊,却故意继续疾驰,淡然反问道:“你凭什么说,下一个海潮,会在亥时来到,又凭什么说,这洞穴有冷暖之分?”
凭什么,凭老子是文化人。凌欢冷冷一笑,傲然地道:“这又有何难,外面炎热,这里却阴寒,证明这里有上下岔道之分。因为湿冷的空气比重大,沉入下面,而暖气流较轻,会向上升,这就是造成这里湿冷的原因。
“至于说海潮的时间,今日是12日,12乘以0。8,结果是9。6,按照我的说法,就是9。36分,也就是亥时,早潮都是这个时间,只不过早潮是巳时罢了。”
嘿嘿,这个36分,她不知能否搞懂,那是60分钟乘以尾数0。6得来,她该不会当我是神棍吧。凌欢暗自窃笑。
尹幽湄确实将凌欢当成了神棍,虽然她听不懂具体意思,但凌欢将涨潮的时间,与洞内的状况,都说的一点不差,顿时内心产生一丝异样,很是高深莫测。
接下来,二人都不说话了,气氛立即陷入冰点,尴尬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直到他们又重新看到光亮时,尹幽湄这才有些忧伤,而又淡淡地道:“从我记事时,便没有父母,只有师傅像母亲一样照顾我,对我来说,师傅是唯一亲人,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凌欢微微一叹,神色凝重地道:“你师傅确被刘二他们囚禁在秘境,也是我亲手将她安葬,可我也不知道,你师傅究竟死了没有,或许她还活着吧。”
尹幽湄闻言,身子急颤,却不再言语,而是继续疾驰。行了约莫数百米后,眼前一亮,便听到了潮汐的声音,风更大,空气也燥热起来,竟是出了洞口。
在洞口外,尹幽湄脚步一顿,将凌欢往地上重重一扔,嗖地拔出软剑,眉眼冷冽,剑指凌欢,恨恨地道:“我师傅武功盖世,那刘二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杀了她?
“说,是不是你,为了得到我师傅的宝物,用诡计骗了我师傅,然后杀人灭口了。”
我湿,这女人果然是妖女,简直不可理喻,刘二都杀不死你师傅,老子就有能力杀了她。凌欢汗毛孔倒竖,他明白,在丧失理智的尹幽湄面前,唯有拼死逃走一途。(。)
第118章:心魇乱舞() 
凌欢被摔得生疼,缓缓站起,偷偷地四处打量,准备伺机逃走。
他们所在的地方,已在一处岩台边沿,岩台之下,便是连接海面的隐蔽谷中水道。此时在靠岸的水面上,泊着一艘孤零零的木船,正随风轻轻摇摆。
莫非这艘船,就是尹幽湄渡海而来的交通工具,可惜小了些。凌欢悄悄地向后挪去,四周岩壁险峻,灌木密布,唯一能迅速脱离尹幽湄掌控的地方,只有水下。
“你以为,能逃过我的追魂夺命魂力么?”尹幽湄冷哼一声,长剑一晃,一道可怕的剑波****而出,“咔吧”一声,一棵碗口大树从中折断,树冠轰然倒地。
湿啊,老子好坏也是安葬尹教主的恩人,怎么像仇人一般对待。凌欢心中无力感油然而生,却是冷笑一声,讥诮道:“被大相师伤着内腑,却在我的头上逞能,湄儿,你也就是这点本事了。”
他怎么看出我受了内伤。尹幽湄提着寒光闪闪的软剑,走到凌欢的近前,将剑尖抵住他的胸膛,冷冷地道:“我受伤又如何,杀你易如反掌,你若老实交代,说不定我会给你个痛快。”
她蓝眸森森,声音冰瑟,与往日魅惑众生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情况不对,以这妖女的智慧,绝不会如此肤浅,事出反常必有妖。
凌欢眼珠一转,再次四处打量,却是幽幽叹了口气,淡然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湄儿,此处青山绿水,能得你亲手相送,我此生无憾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尹幽湄心尖儿一颤,心跳却扑腾的欢快,望向凌欢的眼神有些异样,颤声道:“哪里抄来的诗句,难听死了,我是要杀你,何来相送。”
凌欢深深凝了眼尹幽湄,缓缓转身,背手远眺,惆怅一叹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杀了我,不是送别么。”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洒脱,却又有道不尽的苍凉。
他惊才绝艳,可性情却是放荡不羁。尹幽湄默默望着凌欢的背影,竟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
尹幽湄不动,却有人忍不住了,在山林之中,一个磁性的男音,淡然响起:“湄儿妹妹,别被这厮花言巧语迷惑了,他就是杀害尹教主的凶手。你冰清玉洁,不忍杀戮,就由我替你杀了他。”
与此同时,一个模样英俊,头戴公子巾,身着纯白长衫,手持玉骨折扇,身材高大挺拔,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缓缓地走了过来,正朝尹幽湄灿然微笑,甚是阳光。
尹幽湄见到来人,顿时蓝眸顾盼,水意汪汪地望去,巧笑倩兮道:“咦,是冷长老,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莫非你曾经来过。”
来人正是冷残阳,他疾步走来,老远便抱拳作揖,朝尹幽湄呵呵轻笑道:“湄儿妹妹,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也是为了寻找艺术灵感,无意间才走到这里,要说,是我俩有缘才是。”
他经过凌欢的身边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了声,便径直走到尹幽湄的面前,深情款款地含笑望着她。
尹幽湄咯咯一笑,忸怩地道:“那是我错怪冷长老了,在此,我向你赔礼道歉。不过,冷长老你可真健忘,我是圣女,可不是什么妹妹呢。”
冷残阳眼神闪过一丝羞怒,尹幽湄当着外人的面,与他疏远距离,尤其这个外人还是凌欢,使得他深觉难堪。
可他很快便调整好情绪,走到尹幽湄身前,站定脚步,摇了摇玉骨纸扇,潇洒地朗声笑道:“湄儿妹妹真会开玩笑,我还年轻,怎会健忘。况且在我的心中,没任何事物,比你更让我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呃,残阳兄真是情圣,至情至性,小弟佩服。”凌欢转过身,对着两人,惆怅地叹了口气,腼腆一笑道:
“不过,据小弟了解,男人一生最难忘有4种女人,梦中情人,初恋情人,红颜知己,初夜对象。我不知残阳兄对湄儿刻骨铭心,究竟属于哪一种。”
属于个屁,老子与尹幽湄的事,与你何干。冷残阳一言不发地望着尹幽湄,只在心中愤怒呐喊。
尹幽湄福了一福,望着他,眼含水雾,惨然地道:“谢谢冷长老的厚爱,不过,此生我无有他求,只希望能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在她老人家膝下承欢。
“倘若师傅真有不测,便以手刃仇人为己任。冷长老若真怜惜我,让我安心完成这个心愿,便感激涕零了。”
冷残阳沉默片刻,扫了眼凌欢,沉沉地叹了口气,凝重地道:“湄儿妹妹,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据我所知,尹教主确实遇害,那仇人就在眼前,我亲手帮你杀了他就是。”
我湿,老子又不是闯进你家后花园的冠希,至于这么深仇大恨么。凌欢勃然大怒,死死盯着冷残阳。
尹幽湄也扫了眼凌欢,摇一摇头,鼻子一酸,潸然泪下道:“这坏胚子还没能力杀了师傅,真正的仇人,只怕是将师傅幽禁起来的人,不论这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冷残阳乜了眼凌欢,却是朝尹幽湄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怜惜地道:“湄儿妹妹你放心,只要我但有一口气在,都不会放过这个贼子,毕竟尹教主也是我最敬重的人。”
尹幽湄轻轻嗯了声,便低头抹泪儿,默不作声了。
冷残阳感觉无趣,便冷冷地看向凌欢,不悦地道:“你老这样盯着我作甚,别以为骗过了湄儿妹妹,就能骗得了我,只要被我找到证据,证明你与尹教主的事有关,我必杀了你。”
你这厮要杀便杀,哪来如此的矫情,尹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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