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诡途》第239章


那赵三爷微微变色,低声道:“神仙打架,不碍着我们的事也就是了,谁家没有个家长里短呢,你说是不是?”
那李大哥不答,面带微笑,自顾自的在桌上摆弄着几小堆白瓜子,盘中已去大半。
先前那山羊胡子老道低声道:“这二位庄主素有嫌隙,多半是真的了。”
忽听得右边楼梯旁一名衣着华丽的汉子高声道:“近日又有消息传出,碰巧被兄弟听到。那青老庄主人品猥琐,不太正经,据说,没少欺负自家的‘亲兄弟’!”
好几人疑惑道:“此话怎讲?”
那华服汉子见吸引了众人的瞩目,亦自得意,爽朗一笑,道:“众位可听闻过那云二庄主曾有个情人?”
好几人异口同声说:“这倒是件新鲜事。”,“不曾听得。”,“兄台不妨说来听听。”
那华服汉子笑道:“云二庄主到底和青老庄主修为孰强孰弱我不知道,可青老庄主引诱女子的手段,就比云二庄主厉害的多了。嘿嘿,堪恨妇人多水性,泪别旧爱迎新欢,倒也不能全怪云二庄主不够本事。”
众人闻言都默然沉思,一时间鸦雀无声。
忽有一人低吟道:“这么说来,云二庄主是比不过青老庄主了。”
那山羊胡子老道沉吟道:“这多半才是真的。”
一时间又开始人声鼎沸起来,有人道:“这两兄弟可真够好的,好到同穿一条裤子了。”
那华服汉子道:“确实够好,整个庄子据说都由青老庄主过问,我们的云二庄主呢?倒练得一副好酒量。”
有人问道:“这么说,道兄是见过云二庄主了?”
那华服汉子正欲作答,冷不防身边一白发老翁扯了扯他的袖子,华服汉子向四方一抱拳,口称:“抱歉,抱歉!”不在言语。
不少人目光扫了华服汉子旁的白发老翁一眼,微有失望。
忽听得对面楼上隐隐传来伶人高唱:“亲哥哥。。。。。。好妹妹。。。。。。你到底要哪个?”
又听到有人打着快板说:“有的说,有的唱,穿着打扮一人一个样。”
楼里楼外,穿堂过客,嘈杂不堪。
那打快板说唱的,先是近了,似乎只是路过,又走的远了,说道:“有的吃,有的喝,没有钱的只好白瞧着。。。。。。”
牛凡饶有兴致的看着、听者,而龙烈则是生着闷气,恨不能立刻冲出去,一巴掌将那口无遮拦之人拍死。
又是一阵快板,说唱道:“可怜那二(儿)郎,眼睁睁看着亲(情)人呼天那个哭地,一棒一个,一棒一个又都了了账。可恨那恶人。。。。。。”
众人想听的再真切些,却怎么也听不仔细。突然一声锣响,众人耳膜微震,微有耳鸣。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却很尖锐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尚飨。。。。。。”尾音拉的长长的。
黄道友闻声,满身魂毛立刻炸了起来。
第307章 可笑可笑() 
黄道友闻声,满身魂毛立刻炸了起来。
黄道友的鼻子耸了耸,他都怀疑它的灵敏,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它是那么的灵敏。
他闻到了一股油爆小葱的香味,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油渣味。
他有些不可置信,他没有忘记自己此刻只是以魂体存在。
顶多能凭着强大的魂力感知香和臭,就已经算是很有本事了。
可是,他竟闻出了是什么食材,这不得不说是件稀奇的事。他下意识的左手摸了摸袖子底下的右手,若不是自身魂力的鼓荡反弹之感有异于活人肌肤,他都怀疑自己的血肉回来了。
“尚飨?”他嘀咕一声,真不认为自己听的是对的。
那两个字分明在提醒他,那就是准备卖给他吃的,要发他的财。他不能忘了每当祭祀或祭奠时,常要喊出这么个口号。
那苍老的声音又来了:“新鲜的豆腐,热乎乎的豆腐,尚飨。。。。。。”
黄道友早已支起了耳朵,这次再也不疑有它。那人分明是卖豆腐的,热乎乎的豆腐。
再简单不过的食物,可黄道友激动的差点落下了那么几颗魂泪。
上次龙烈给他吃了颗不知什么灵物的种子,吃的过急,没有尝出味道,从此再也没有饱过。
黄道友不承认自己是鬼,只承认是特殊的魂体,顶多给他安上个“特殊的器灵”这一顶帽子。可器灵会饿肚子,这是他万没有想到的。若有第二条路可选,他也不愿受如此作孽的罪了。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呢?他不敢想!唯有走一天是一天,只要不是被饿死,他认为顶多是忍忍也就过去了,算不得天塌下来的大事。
可有能吃的摆在眼前,不吃?他会觉得那人是傻瓜,要多傻有多傻!
“贤侄,我没听错吧?”黄道友微微颤声问道。
牛凡也觉得不可思议,盯着窗外,回道:“是真事!”
前桌那青年汉子突然说道:“有祭食卖,继叔,不买点么?”
那山羊胡子老道也说道:“备些饵食,关键时刻抛出,你那些魂奴还不个个尖叫?豁出胆来替你卖命!”
那瘦脸中年面无表情道:“还有些备着。”他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几下,接着道:“就算没有些激励,他们也不能造反。对他们也不该太好,养的太刁了,吵起来惹人烦。再说了,就算老子什么也不给,他们也不能不卖命,我要是出了事,他们都会跟着老子陪葬。借他们几个胆,他们也绝不敢不出力!这要是对他们太好,养出他们的小脾气,再因他们的懒惰懈怠而误了事,就得不偿失了!”
那山羊胡子老道捋须笑道:“有理!有理!”
那青年汉子则是微微低下了头,将这番话一字不落的默默记在心底,并为刚才自己的无知和浅薄略感羞愧。
就在这时,一名挑着担子的青衣老者映入窗口的视线,身后的那只清漆大桶内正自冒着热气。
黄道友见到,哪还顾得眼前的是门是窗?披在身上的衣袍和裹头布瞬间干瘪了许多,像阵风似的穿窗而去,只来的及飘出一声:“我去了啊!”
周围有好几桌都向牛凡等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龙烈则是冷哼一声:“饿死鬼投胎!”
众人这才收回目光,并且各自小声地嘀咕着,品头论足,有不解也有满意者,但都事不关己,自然都束之高阁了。
前桌那瘦脸中年低声道:“这就是不加管教的例子!”
他身旁的那名青年汉子又似有所的地点了点头,周围不少人亦表示赞同,都轻微地颔了颔首。
但那名青年汉子又想起了什么,喉头滚动了一下,想说却又没敢说。
就在这时,黄道友从窗口探进头来。他面色有些阴郁,那瘦脸中年议论的话语,他都听到了。
黄道友嘀咕一声:“我要吃就吃,要喝就喝,干你们屁事!”黄道友也就发发牢骚,倒不敢真的惹事。
那瘦脸中年冷哼一声,道:“你也就落在这些仁兄手上,要是落在老子手上,保你撑死!”他冷眼扫过黄道友,又扫过牛凡等人。
黄道友下意识地叫出一个“你”字,可他的脑筋转的极快,立刻打住,心道:“这是存心要找事啊!差点就着了道了!”
黄道友想通其中关节,脸色瞬间平静下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窗外“咻”地一声蹿回座上。
黄道友不仅没有动怒,反倒堆上了满脸笑意,这是那廋脸中年所料不及的。
黄道友说道:“贤侄,那吃食不贵,竟只要十小枚一碗。”
牛凡暗自佩服黄道友的定力,他觉得以前真是有些小看了黄道友了。应道:“黄伯伯只要高兴就好。”
黄道友道:“我叫那老儿一会送过来,这玩意我以前吃过不少,味道也就平常。可不知那老儿的手艺咋样?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就没敢多叫。等我的上来后,先尝尝味道,如果好,再添几碗也不迟。”
黄道友绝没有尝过这等吃食,他是睁着眼说瞎话。一来,他不想叫周遭的修士看低了;二来,牛凡的回话故意加重了‘黄伯伯’这三个字,很让他有了底气,黄道友自然要利用彼此的闲谈,来搏一搏脸面了。
可是,突然的一声嗤笑,却打破了黄道友的如意算盘。
那山羊胡子老道连连冷笑道:“可笑,可笑,真可笑!”
黄道友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多少有些机智,已经在暗自忖度自己的话语哪里出了纰漏,招人笑柄了。
龙烈的脸上已经黑的发紫,他自然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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