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客》第80章


了真从南窗这边看去;正看到曹谎子耸着屁股;显然已入港;这谎子先是大肆狂荡了一回;然后缓下劲;腾出手好整以暇地将罗小娘子上身小衫解开;捏弄那一对雪梨一般**;屁股不紧不慢耸着;玩得个不亦乐乎;把窗外偷窥的了真看得个心里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骚兴大发;转身靠在墙脚微微喘气;过了一会又去窗棂张看;见曹谎子卖力地于个不休;了真心里暗骂曹谎子昨夜不肯尽情奉承;却原来是要留着劲现在使啊;听得房内曹谎子一边舞弄一边还自言自语道:“惭愧;我曹二也有今日。”又道:“可惜罗西施昏睡着;不然就更要爽死。”说话时愈发癫狂起来;床板俱响;俯身将罗小娘子紧紧抱住;叫一声:“我死也。”已是一泄如注。
了真这时也瘫坐在墙根下;过了好一会才站起身;却见曹谎子手搭在罗小娘子身上;做一头偎着脸睡;竟还打起鼾来了;再看那罗小娘子;鬓乱钗横;身子汗津津的;兀自昏睡未醒。
了真暗骂道:“这谎子奸占了罗氏;以后哪还有心思到我身上;真是可恼。”又想:“且看这罗氏醒了如何收场”自去庵堂厅屋喝茶去。
这罗惜惜出了好些汗;又睡了一会;药力酒力渐散;睁开眼来却见一个男子与她一头睡着;惊得尖叫起来;猛地坐起身;又见自己袒胸露乳、裙挎俱开;只觉周身寒毛一炸;冷汗涔涔而出;剩下的一些酒意药性都惊散了;明白自己着了道——
那曹谎子被尖叫声惊醒;见罗西施已然坐起;赶忙爬起身待要施展他软磨硬泡的手段;没等他开口;罗惜惜猛地一推;将他推下床底;摔得脑壳生痛;罗惜惜也不及穿绣鞋;下床冲到门边;拉开门大叫:“婆婆婆婆。”叫声凄厉。
吴媪其实蒸糕吃得不多;主要是年老犯困;也被那一声凄绝的尖叫惊醒;慌慌张张出门;却见儿媳罗氏发髻散乱;衣裙不整;连鞋子都没穿站在门外走廊上;忙问:“我儿出了何事?”
那曹谎子这时也有些慌张;躲在房里不敢现身。
罗惜惜又悲叫了一声:“婆婆。”眼泪夺眶而出。
杨尼姑跟出来假情假意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何事——出了事就要敢担当;躲着怎么行”后面这句话是对曹谎子说的;说这话时还待来搀扶罗惜惜。
罗惜惜一头向杨尼姑撞去;把这恶尼撞倒在地;泪眼朦胧看着吴媪;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出口;扭身向外堂奔去;半路又撞倒了女尼了真;罗惜惜遭此大辱;已萌死志;现在已不管不顾;身上痛、脚上痛浑不觉得;开了庵门就向不远处的泸溪河跑去;到了河边就纵身一跳——
庵内的吴媪看到了杨尼姑房中的曹谎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大骂杨尼姑;赶紧来追儿媳罗氏;追到溪边;正见水中一个白色身影扑腾着;不是惜惜落水又会是谁;吓得大叫“救命救命”;可这里并非大道;少有人行;待要回庵求助;却又怕那两个恶尼和曹谎子害她;便不敢回;只是捶胸顿足在岸边大哭“救命”;就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陡听有人叫道:“黄伯母;黄伯母。”
吴媪辨出是道人羽玄的声音;急忙叫道:“羽玄法师;快救惜惜;她;她跳河了。”
道人羽玄如飞般奔至;朝吴媪所指方向一看;纵身就跃入泸溪河;且喜泸溪河水流动缓慢;水也不深;很快就把罗惜惜救上岸来;曾渔和郑轼这时也赶到了。
羽玄道人见罗惜惜衣裙不整;赶紧脱下道袍将罗惜惜裹上;罗惜惜只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见救他的是羽玄道人;更是悲从中来;大哭不止。
羽玄问罗惜惜出了何事;罗惜惜只是不说;便问吴媪道:“你二人不是在观音庵念经吗;惜惜怎么会在此落水?”
吴媪嗫嚅道:“老身和惜惜吃了一些杨尼姑的茶食;不知怎么就昏睡了;那天杀的曹谎子也在庵里——”
道人羽玄一听这话;毛发倒竖;大叫一声:“我非杀了那贼不可。”跳起身朝观音庵疾奔而去。
借用的是明代话本小说《初刻拍案惊奇》里的一个故事;博学的读者们想必早已了然。求票
第八十四章 菜刀() 
羽玄道人早就说过若曹谎子犯到他手上定叫曹谎子一刀两段;这时盛怒而去;只怕要出大事;曾渔急忙对郑轼道:“三痴兄照顾一下她婆媳二人;我去看看羽玄道兄。”撩起褥衫下摆掖在腰间;大步朝道人羽玄追去。
羽玄道人奔得极快;曾渔出了溪岸小树林;就没看到羽玄道人的影子了;曾渔对这边不熟;虽然昨日来过这里;但对观音庵要从哪条小道岔进去一时还拿不准方位;看看左前方有几株高大的老樟树;似乎就是那边;提气奔去;忽听上清镇方向有马蹄声急促而来;有人在叫:“曾秀才;永丰的曾秀才——
曾渔听出这是小道姑自然的声音;他现在还不清楚这小道姑乃是张大真人的小姑母;但也知道小道姑身份不凡;当下应了一声:“我在这边。”
一匹火红色大马急驰而来;火风一般冲到曾渔身前数丈处;陡然长嘶一声;前蹄腾空人立起来;一个灰袍身影敏捷地从马背跳下;正是道号自然的大真人府贵女张广微;张广微明眸青睐道:“曾秀才到观音庵这边来做什么;跑得满头大汗的;让我好找。”
曾渔无暇问小道姑寻他何事;朝那几株老樟树问:“观音庵是那边吗?”
张广微点头道:“是啊。”
曾渔说了句:“我有急事;待会见。”朝那几株老樟树跑去。
张广微牵了马随后追来;边跑边问:“你有什么急事?”
曾渔头也不回道:“等下与你说;你别跟来。”
张广微哪会这么听话;紧追不舍;就在这时;陡听十余丈外的观音庵有人大叫:“杀人了;杀人了——”撕心裂肺;可见喊叫者的极度恐惧。
曾渔心中一沉;羽玄道人急怒之下行凶了;这道人真是莽撞啊;这叫喊的分明是曹谎子的声音;羽玄道人没杀曹谎子却杀谁了?
羽玄道人听吴媪说曹谎子也在观音庵;而且罗惜惜又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怒已极;即向以;观音庵奔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曹谎子——
羽玄道人是自幼习武的;虽然奔跑甚速;但落脚轻捷;脚步声很轻;奔至观音庵门前;见大门开着;便冲了进去;恰听见杨尼姑在内堂说话:
“曹二郎;你不是自诩手段风流能让罗小娘子倾心于你吗;现在跑了;这可怎么收场;你还不赶快去追;陪礼道歉;好歹先把事情压下来。”
羽玄道人强压住怒火;先听里面的人说些什么;果然听到了曹谎子的声音;曹谎子道:“还是师姑去开导开导罗西施吧;我一男子如何在路上与她婆媳俩分说;有劳师姑了;如今生米已做成熟饭;她婆媳又能怎样;难道还好宣扬说我奸了罗西施;她婆媳还要脸皮不要?”
外堂的羽玄道人一听这话;心如刀绞;惜惜还真的被这恶贼污玷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左右一看;奔到厨下抓了一把菜刀出来;闯进内堂;女尼了真一眼张见;惊叫道:“有奸人”
曹谎子认得道人羽玄;心下惊慌;色厉内荏道:“你这道人想于什么”
羽玄道人两眼充血;恨声道:“奸贼;只今日我就叫你死在这里。”手持菜刀大步上前——
那杨尼姑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正为罗小娘子翻脸的事烦恼呢;见一个只穿短衫的道士拿把菜刀冲进来说要杀曹谎子;以为是曹谎子在别处惹下的什么仇家;张臂拦住道:“喂喂;你是哪里的道人;喊打喊杀的;你要杀人到外面去杀;不要污了小庵的清洁。”使眼色让曹谎子快跑——
曹谎子心领神会;悄悄退后;觅机要逃。
羽玄道人早听说过这观音庵杨尼姑不贤;方才又亲耳听到这尼姑与曹谎子的对话;怒气勃发道:“若不是你这恶尼引诱;惜惜如何会着那奸贼的道。”劈头就是一刀——
杨尼姑没想到这道人真的敢砍;挨了一刀;望后便倒;鲜血狂涌。
一旁的了真吓得尖叫起来;转身想躲进房中;羽玄道人恨透了这观音庵里的尼姑;一不做二不休;抢步上前照着了真尼姑的后脖子就是一刀;眼见得也不活了。
曹谎子心胆俱裂;没命地往外跑;一路喊着:“杀人;杀人了;救命啊——”
羽玄道人这两刀用力过猛;后面这刀就嵌在了真脖颈上;菜刀木柄折断了;见曹谎子逃了出去;哪里肯放;赶了过来;今日就是赤手空拳也要将曹谎子活活打死。
曹谎子跑得极快;求生本能啊;跑出庵门;迎面见有人过来;不辨是谁;大叫:“救命救命;道士杀人了。”赶紧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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