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入梦》第21章


到落雁岭后,秦冰河总算可以休息了。陈宇的人马立刻接手,往太子大军驻扎的地方去。
秦钟把自己考量的事儿尽数告诉秦冰河,说:“我一离开,太子便会进军皇城,拿下齐王只是数日的时间,对付齐王只是需要脑子,而对付太子却是需要用命相抵。只要他攻下皇城,便是他拿我开刀之时。”
“你给他提供了武器,为什么他还要对你死死相逼?”
“因为我手中掌握着他不知道的东西,我能提供给他,自然能提供给别人。一个合格的君王,最应有的特质就是杜绝一切未知。”
如果自己是帝王,在危难之时,有一人愿意帮助自己,怎么会在利用完了之后反而刀剑相向?
“我已经给张勉传过信了,让他在太子发兵进攻皇城时带着家姐逃出来。”秦钟说着眉头皱得很紧,沉吟一会儿,说,“家姐一旦逃离,我便是太子追杀对象,她跟着我必定逃不出南国。”
“……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去。”
“哪儿?”
“喂,木头勉,你说钟儿逃出来没啊?”
张勉点头,拿着匕首削一把木刀,说:“少爷给我信号了。”
“那就好。”秦如双托着腮,已经近三十的年纪,却依然像少女一般,披着如墨的长发,晃着腿,说,“钟儿接亲我都没赶得回来,不知那姑娘如何。”
张勉一顿,想起秦冰河那大块头,倏地抽了抽嘴角。选择沉默以对。
“秦姑娘,饭菜在屋内用还是屋外?”
秦如双看看外头黄沙漫天的样子,说:“屋内。”
一个俏丽的丫头便端着饭菜进来,筷子码好后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把饭菜挑挑捡捡的倒进盆栽里,随后从包袱里拿出馒头,一人一个,就着茶水慢慢啃着。
越到最后越要紧张,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第三十三章 
秦钟站在树前已经小半个时辰了,就是无法安坐。与原本约定的时间晚了两个时辰,这可不是好现象。
一旁的秦冰河则抓了只山鸡,利利索索的拔毛开膛破肚,肚子里塞了些果子,随后裹上泥,埋在那炭火堆里任它被火吞噬。
秦钟没心思搭话,秦冰河便不吵他,一边整理包袱一边等待鸡肉熟透。
“十安!”
秦钟还没答应一声,便飞奔过来一位少女把他抱在怀里。
“家姐,瘦了好多。”
“没法儿啊,那太子忒不是东西的,顿顿饭菜都下料,我跟木头勉啃了好一阵馒头……什么味道?”
秦冰河拿木棍把炭火挑开,用脚踹了踹那火中的泥团,说:“山鸡。”
秦如双凑到跟前,连自己刚刚心心念念的弟弟都忘了,说:“泥裹着能吃吗?”
“能的。”秦冰河等泥塑出形状,用了些力道将泥震碎。一旁汇报情况的张勉挑了挑眉,这小子武功进步神速啊。
外头的泥都碎了个遍,里头包裹着鸡肉的南瓜叶却丁点破裂都看不见。
秦冰河把那南瓜叶挑开,拿出匕首将山鸡一分为二。里头的野果已经将内里染出鲜嫩的红色,他身上也没带盐什么的,便用果子做了个酸甜口的。
虽说不是熟悉的鲜辣味道,但这野果却衬得那山鸡肉质滑嫩甘甜,甚至肥厚的鸡皮也淌出油水来。
秦如双已经小半月没吃上过好饭好菜了,便第一时间扯下鸡腿,也不怕烫,张嘴便是一大口,支吾着说:“好吃!”
讨好姐姐是非常必要的。
于是秦冰河没像往常一样护食,看了眼秦钟后使着轻功上山,心想这天色还没黑,应该能再打着一只的。
“虎哥!昨儿嫂子她们自个儿织的布匹卖了好些钱呢,那店家说要长期来咱们这儿买!”
“好样的。”说话的男人高大威猛,手里攥着一本跟自己毫不相符的账本看,说,“后山的玉米该收成了吧,你叫几个兄弟帮忙收回来,碾成粉面和在馒头里,这个冬天靠着这也能过去了。”
“是,虎哥。”
“虎哥!虎哥!不好了!”有个矮小的男人从外头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走那门前还不注意摔了一个正着,连忙爬起来捂着下巴说,“外头来了个、来了个大侠!把咱们守门的几个兄弟都踹晕过去了!”
“这他妈不叫大侠!这叫土匪!”齐大虎气得直吼他,操起兽皮垫下头的长刀说,“叫上兄弟们出去,看谁敢来我双龙山作梗!”
一伙人立刻把那寨子门前的围成一圈,却没人敢上前一步。其中一位俊俏的青年正拿着纱巾细心的给女人围上,一边动作一边轻声劝诫说:“这都是男人……围着少些事儿……家姐……”
另外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旁,不搭腔也没有动作,就这么四四方方的站得笔直。
两人手中也没有武器,可围着的人却不敢吆喝,刚刚自家兄弟可是就这么被踹出去的,自己要是上前,这身板岂不是直接一命呜呼。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寨门打开,齐大虎从里头拿着刀直指为首的青年,说:“哪儿来的兔崽子,敢闯你爷爷的寨子?”
青年不怒,手指弹开那直逼面颊的刀,说:“给了你两百两的兔崽子,现在来要兔爷爷倒履相迎的报酬。”
齐大虎还没细想兔爷爷这称呼怎么来的,看那青年的脸庞,突然把刀一扔,说:“恩公!”
第三十四章 
离开双龙山后,秦钟去酒楼差小二去买了份地图细看。自己当初是从南国往东国去的,而如今这路必定是重兵把守,移动不得。如何才能去到东国,是个问题。
秦冰河端着饭菜进屋子,说:“十安,歇会儿吧,一路上就没见你停过。”
“好,娘子说的话,为夫哪儿敢不听。”
知道那人又在打趣自己,秦冰河没接话茬,把木筷递到他手上,说:“我向小二哥要了热水,一会儿好好洗洗,休息一晚上。”
“行。一晚上之后不知道明日该去哪儿。”
秦冰河接过他手里的地图,看了眼说:“从远城往东国去不行,只有一条官道,小路更是危机重重。”
酒楼饭菜味道还不错,至少比风餐露宿来得强。秦钟咽下食物才回答他,说:“这会儿太子应该已经到皇城了吧?”
小二差了两个匹夫把木桶搬到房间里,秦冰河看着他往里头倒热水,收拾妥当后,从腰带里拿出银钱打赏给他,说:“小二哥辛苦了。”
“哎哟谢谢爷,有吩咐再唤我,我就楼下待着呢。”
秦冰河应声,等小二出去后,去喊屏风后头换衣服的秦钟洗漱。
那人答应了一句,从屏风后头出来,全身赤裸,三千烦恼丝搭在背后,皮肤白皙,却不似一般公子哥那般瘦弱,胸腹部都有着清晰的线条,俊美得不可方物。
秦冰河立马低下头,说:“……水温正合适,我再去唤小二哥拿桶热水,你多泡会儿。”
见人要走,秦钟立马拉住他的手臂,说:“娘子不伺候为夫洗澡了?”
“……”
秦冰河眼观鼻口观心,拿着湿透的汗巾一寸寸擦过秦钟的后背。香胰子放在一侧,他便拿起来抹到秦钟发丝上。这胰子里头不知道加了什么花,清香扑鼻。
木桶里的秦钟则昏昏欲睡,侧着靠在木桶边上,说:“冰河,前面不洗了?”
“……要、要的。”
以前秦冰河的手就很大,骨节似乎是比寻常人大上一分,连带着手也看着大不少。
而现在这样的手正在自己上身游走。
秦冰河也不知道怎么的,手像是被黏在那人的身上一样,抚摸着他的胸膛和手臂。每一寸皮肤都紧紧的吸住他的手,让他没办法抽出,只能更加用力的去触碰。
十安只是让给他搓澡而已,会不会被他骂啊。
秦冰河正这么想着,手就被秦钟按住了。
完了,被发现了。
还没想好说辞去解释,手便被带进水里,顺着水流,也到了他腿间那儿,一处温热的地方。
秦冰河半个身子都挨着秦钟,还能闻得到他脖颈处那胰子的香味。
“冰河帮帮我。”
“……嗯。”
秦冰河都不知道那声音怎么从自己嘴里吐出的,只能掩盖着怯意。生怕把那人弄痛了,秦冰河晃着手腕小心翼翼的触碰,微微感觉到那人挺身的小动作。
像是联想到水下一般,秦冰河耳朵根已经红得不行了。
秦钟的手突然盖在他手上,把他吓了一跳,力度稍微大了些,秦钟却吐出一丝低吟,握着他的手一起动作,说:“快些……”
秦钟的脊背弯得像一把弓,大概是爽快的,眉头都紧蹙着。秦冰河听着他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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