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入梦》第38章


武器只分给了野狼军们,其余全部封存在城中仓库中。
秦钟突然使脾气离开,秦钟走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
真的是他在使脾气,还是他早就知晓而退出军队部署?
秦冰河脑子里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他只知道一件事,他需要马上到达那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秦钟活下来。
城门紧锁,上头站着的俨然不是他们北国将领。
秦冰河躲在暗处,想上前却被副部按下。
“野狼军还没过来,只有我们两人,别想做傻事。”
秦冰河咬牙,城中还有一两千无辜百姓,百余名北国士兵,还有一人。
他的十安。
“等到晚上,我俩探进去查。”
夜晚还没来临,野狼军便已声势汹汹的到达。
卓一跃看着那小山一般的野狼军,气势丝毫不减,挑眉一看说:“秦将军呢?”
野狼军里为首的是一个叫吴回的男人,闻言摸了摸焦躁的马匹,说:“秦公子呢?”
卓一跃笑了下,说:“明日之前,我要看到城中仓门的钥匙,不然你们秦公子的性命可堪忧。还有,带着你的野狼军离开城门半里,野狗也没这么护食的。”
那吴回也不气,笑着答应,说:“是啊,几坨稀屎,护它干嘛。”
说着便领着野狼军退到半里之外,一分不差。
那卓一跃眸色更深了,拍了拍一旁的男人,说:“接着找。”
“秦将军,要暗探进去吗?”
秦冰河摇头,说:“不用,卓一跃不会给机会让我们勘察的。得跟他交易。”
“可钥匙……”
“钥匙不在我这儿。”
吴回瞪大眼,说:“不在您这儿??”
副部也傻了,原本以为是个正正经经的交易过程,可现在连筹码都没了。
“钥匙在勉哥那儿,十安没存备份钥匙,我也没存。”
你俩心真大。
吴回跟副部对视一眼,出去布置兵力。留下秦冰河一人坐在原处。
没有钥匙,也要造出一把来。
次日清晨,秦冰河领着十人野狼军到城门口。
不一会儿卓一跃也下来了,看到秦冰河的模样,笑着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秦冰河懒得跟他掰扯文人语句,说:“十安呢?”
卓一跃朝身后挥了挥手,部下便牵出一匹马,缰绳捆着站都站不稳的男人。
秦冰河眼睛通红,像下一秒要流出血一样。那人身形瘦弱,看不清脸。墨色的文人衣袍已经染了不少血。他站着无力的倚在马匹上,歪歪倒倒的坐了下去。
身为俘虏,自然没期待他有多好。
但是他这般模样,还是刺激了秦冰河身体里那丝血性。
秦冰河下马,手里攥着一个布包,从里头掏出钥匙,说:“我的人。”
卓一跃也随他一起下马,伸手说:“你觉得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将军!”
秦冰河摆手,示意副部不要多话,想了许久,他还是将钥匙地给了卓一跃。
钥匙一离手,马匹旁边的官兵便一刀刺向那马匹的后臀。疼痛和受惊让马匹发了疯似的往风沙里窜,连带着缰绳上系着的男人,也被突然的惊动拉跑,拖在地上窜出几米开外。
“十安!!!”
秦冰河飞身上前,踩着仅有的树木飞窜过去,在风沙中没了身影。
卓一跃退后一步,说:“关城门!开仓取武器!”
第五十九章 
顺着风沙前进不得,轻功都使不出来,秦冰河只能飞奔去追。而受惊的马匹则丝毫不觉得疲累,往前跑着,也不管自己脖子上的缰绳下头还有个男人吊着。
那人开始还能坚持,扒拉着缰绳,随后就没了力气,软趴趴的随着马匹的牵动上下起伏着。
秦冰河腰膝酸软,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觉得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马匹踩到马贼们设定的陷阱,翻身摔下,马蹄被卡在机关里。
秦冰河不管自己撑不撑得住,先一步上前扯下马匹的缰绳,把那人搂在怀里。
刚刚被拖在地上,脸与风沙摩擦,这会儿秦钟的脸上已经没一块好地,血肉模糊。
“十安?”
秦钟攥着他的衣领,血糊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脸上的火热让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抓脸,小声说:“疼……疼……”
秦冰河急忙按住他的手,安抚着说:“不疼,我带你回去,有军医,一会儿就不疼了。”
“好疼……”
秦冰河觉得喘不上气来,他摸到秦钟腰椎那儿已断,即便他能活下来,也不会再站起来了。
“将军……”
秦冰河回过神,怀里的男人已经没了温度。
“将军……野狼军守在门外等着你的吩咐。”
“我知道。”
副部看他搂住人还不肯放,只觉得心里难受,跟一块石头压着似的,说:“……他们开了仓门,下一步就是围攻远城。”
“围攻?”秦冰河起身,把秦钟抱起回头看他,眼神空洞但是语气却冰冷,说,“他们出得了这城门吗?”
秦冰河没有穿盔甲,他把身上的外袍脱了裹着秦钟放到自己毡房里了。
几乎上半身赤裸着,在这冰天雪地里尤为突出。
秦冰河拿着方天戟,对着身后的野狼军说:“我要他们所有人的命,我一个人做不到,你们会帮我吧?”
副部红了眼,高举武器,吼道:“死而后已!”
有副部领头,身后的野狼军们都吼了起来,直接冲撞上城门。
南国士兵都不是第一次面对野狼军,能从他们刀下活下来便是向阎王爷讨来的命。
心里恐慌便输了一半。
卓一跃咬着牙,愤恨的咒骂一声,说:“他秦冰河好大的胆子,秦钟在我手上还敢拿假货来。众将士听令!杀野狼军一人,得白银十两!若是取得秦冰河项上人头,赏黄金万两!”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秦冰河冲进了城内,里头南国军士四处都是,可百姓却不见一人。
他此时没有脑子想那些,只想将刀子插进卓一跃的胸口。
野狼军长时间的斗战却仿佛没有一丁点的劳累,秦钟的殁死让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带着武器来的漂亮公子,有能力替他们把控被南国阴招操控的局面。
就这么没了。
“将军,城中并无百姓!”
听到副部的话,秦冰河拿起方天戟砍下一人的头,说:“再找,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说完秦冰河便将刀指向前面不远的卓一跃,说:“我俩单打。”
卓一跃知道自己赢不了,从他打不开武器仓门开始,便知道自己赢不了。
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就错了。
那龙椅上坐着的男人要立威,他错误的选择了北国。并且错误的惹怒了秦氏一族。
放弃城池,置之死地而后生。
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他应得的。
卓一跃吐出一口血,用刀支撑着自己不跪下。
秦冰河喘着粗气,说:“我会杀了南国皇帝。”
“什么?”
“就如同你杀了十安一般。我会把他内脏挖出来,把他的皮拔下来做灯笼。我会折磨他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秦冰河眼睛杀得血红,一字一句的说,“我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卓一跃咬着牙,把刀抬起对着秦冰河的脸劈去。
秦冰河侧身躲过,一脚踹上他的心口。
直到卓一跃断气,秦冰河才收回眼神,看向沦为死城的城市,对余下那些野狼军说:“把尸体拖出城外烧了。不接受战俘,见到南国士兵便诛杀。我要这个城市见不到一个南国人。”
“将军……”
秦冰河睁眼,他已经三四日未睡过了,一丁点动静便醒。他不敢回城外驻扎地,只躺在这草垛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副部手里头拿着两坛子酒,说:“城中客栈找着的,想来‘借用’一下,也没什么大问题。”
北国的酒烈,秦冰河又是一个喝不了太多酒的人。他闻了闻坛子里头,有股浓浓的梨花香气。
抿了一口,味道酸甜,到舌根才觉得苦。
副部也坐在一旁,仰头喝了一大口,说:“快结束了,我也可以回北国了。我家毡房还没移呢,这天越来越冻了,不知道阿娘能不能撑过去。”
“你家在哪儿?”
副部说了个地方,秦冰河问到:“离净瓶河远吗?”
“不远呢,就在附近。”
“我在净瓶河旁边住过一阵,还跟那马家寨的寨主起过冲突。”
“哎哟——马贼啊?那人可皮实,将军怎么收拾他的?”
“说来话长,当时十安跟……”
秦冰河突然停顿,隔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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