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难缠》第121章


宇文淇心里也有数,只是他也不敢多说,万一又惹得柳筠衡多心,只怕适得其反。
有的时候他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把柳筠衡就这样留在自己身边。只是留着,也好。他问过鬼医,鬼医说是本来就伤了根本,只是柳筠衡心事太重,不然也不至于一直不见好转。
衡儿,我已立了二哥之子继承皇位,能不能再等上一二年,我带你离开。你喜欢落青谷,我们就住一辈子的落青谷;你喜欢灞桥,我便天天陪你在灞桥看那风景。
“阿淇,你去忙吧,我只是有点累了,歇一会就没事。”柳筠衡笑道,还好马车是开到锦瑟殿,不然就冲着方才宇文淇执意要抱着他进屋,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夫人这就要赶为夫走了?”宇文淇看着他笑了,他讨好道,“我也累了,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嘛。”
“贫嘴。”柳筠衡皱了皱眉。他正要躺下,一个没注意就被宇文淇揽入怀中。宇文淇伸手解开他的衣带,他不过笑笑,并不反抗。
“衡儿,你这样子我还真是不敢。”宇文淇笑了,轻轻的把他放回床上。
“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歇歇就好。”他说话的时候很喘,后来干脆闭了嘴。
宇文淇强忍着笑了笑,点了头走出去了。
筠衡这样,只怕时日无多。宇文淇轻声叹了口气,可如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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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皇太后让您过去。”这日下朝,本准备回锦瑟殿看看柳筠衡的状况,半路却碰到秋枫。
宇文淇没有多想,点头去了永庆宫。
“阿淇,方才凌云谷的来人,把筠衡带走了。说是要带他回神药谷医治,让你在长安安心等着。”太皇太后见他来了,便将事情同他说了。
宇文淇不知觉得退后了一步,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何时的事情?”
“早朝开始之后不久。”太皇太后见他模样,便知他不知情,一时间定然难以接受。
“凌云谷的人呢?皇祖母可知?”宇文淇咬了咬唇,忍住气问道。
“哀家忘了那个排行是第几的,他说晚些会亲自和你说。你这几日不准离开皇宫,不然就别在回来见哀家了。”太皇太后见宇文淇欲走之势,忙喝止道。
宇文淇无法,只说自己回锦瑟殿休息去。
回到寝殿果然空空如也,宇文淇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压抑的难以呼吸。昨晚忽然说起那些,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淇,我明天去长赋那里,过几天再回来。有点事,别太挂念。”柳筠衡枕在宇文淇身旁对他笑道。
“你叫凌大哥进宫来就好,何必还折腾你自己?”宇文淇心疼他,满不在乎的说道。
“没事儿,你睡吧。”柳筠衡依旧是笑,满不在乎的样子,然后睡下。
“衡儿,这就是你说的没事?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宇文淇苦笑道。偌大的屋子里没了你,冰冷的像个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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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我们带走的,皇上尽管责罚吧。”楚天寒来的时候心里不是不怕,只是那日若是不把柳筠衡带走,在宫里多少是不便的。
“他如今人怎样了?”宇文淇急的也顾不上其他,马上就问了柳筠衡的情况。
“忆荷师姐说还有救,只是可能要晚点才能把人还给你。毕竟,伤的太厉害了。”楚天寒见他模样,也只是笑,难怪柳筠衡会说不怕他怪罪。
宇文淇松了口气,笑了,他道:“不拘这些,能好便好。”
“你就不怕他不愿意回来了?”楚天寒见他这样,故意调侃道。
宇文淇看着他笑了笑:“没事,筠衡会来,我等他。”他说了要陪我一辈子,自然会回来。
楚天寒见宇文淇宽心,也不做太多解释,他笑了笑,又说了些话,便说要回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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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该相安无事,等着柳筠衡回来就是。可不料三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无。这一夜,宇文淇彻夜难眠,第二天,他一个人去了景王府。
宇文淇第一次发现自己住了好些年的景王府也大的有些可怕,果然他不在身旁,哪里都是空的。
“筠衡,你何时才能回来?我何时才能与你相见?”宇文淇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拼命压抑着满腔的难过。
“阿淇,这么想见我?”恍若错觉,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宇文淇转头看去,愣住了。
仿若是十年前的柳筠衡,看着丝毫找不到岁月的痕迹。但是那真的就是柳筠衡,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衡儿?”
“是我。我好了,你却瘦的厉害。”柳筠衡看着他,不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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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筠衡那日被凌长赋兄弟送到了神药谷,让白忆荷把他治好之后,他捱着性子,住了一月余,便提出要走。
白忆荷也不拦着他,反而笑道:“若是再留着你,别这些麻烦的病我都给你治好了,你反而害起相思病了。”
柳筠衡也不说别的,只是临走的前一天,他对白忆荷说了一下宇文淇的情况。
白忆荷沉默了许久,回屋里找了两个蜡封的药丸给他。对他道:“我这药从没轻易给人过,你还是第一个能带走药的人。去吧,我再过几日就要离开了,下回见我还不知是何时。”
“好,那多谢师姐了。”柳筠衡道了声谢,也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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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衡,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宇文淇咬了咬唇,就那样笑了。果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深的思念,他熬了十年,都熬过来了,如今再见,满满的,也只是庆幸。
柳筠衡看着他,皱了皱眉,也笑了,看着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是我,身子好了,我就回来了。怕你念着。”柳筠衡轻笑道,“先时离开,有些匆忙,怕你不同意,我就也没明着说。忆荷师姐那边,她行医有她的习惯,所以,只能是我过去。”
宇文淇摇了摇头,对他道:“不用解释,我知道的。衡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说着又笑了,笑的很开心。
你说过的,一生相伴。我信你的,一世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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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筠衡回来之后,再也没提过离开的事情。在神药谷的时候,他就想好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该陪在宇文淇身旁,好好的陪着。
白忆荷的医术果然不输鬼医,竟是让他脱胎换骨一般的好了。柳筠衡知道,既然这般,那他能做的,便只有珍惜二字了。
宇文淇越发待他好,柳筠衡问起时,他笑:“相思比药苦,我可不想再尝。”
柳筠衡听他这样说,忽然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让八岁的他苦苦等了自己十年。
幸而能相守,不然该要落下多少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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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四月,如今灞河两岸满是新发的垂柳,微风拂面,好不惬意。
难得这段时间空闲了些,宇文淇便约了柳筠衡出来走走。两个人策马到灞桥附近,便下了马步行。
柳筠衡走着,看着,心里忽然有些欣喜。如今尘埃落定,他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又走了一段路,柳筠衡随手折了一直柳枝递给身旁的宇文淇,宇文淇看了看他,接了过来。
“阿淇,如今四方已定,你有何打算?”
“没打算,当年既然选择了接下这江山,如今还能有何打算?”宇文淇同他慢慢往灞桥上走去。
柳檀点了点头:“好好做一个明君,不求天下人臣服,但求问心无愧。”
“你这话,说过几遍了?”宇文淇只觉得怪怪的,又不知哪里奇怪,便笑着问他。
“嗯。”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对我还吞吞吐吐的。”宇文淇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打算。
“阿淇,若我还说,我该走了。你当如何?”柳筠衡看着他,面试带着浅浅的笑意。
“若是执意要走,你会去哪?”宇文淇低头看着手中的柳枝,并不着急。
柳筠衡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问他去哪,他还真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
宇文淇手里摇着那柳枝,往前走了几步,对着柳筠衡笑道,“衡儿你过来。”
柳筠衡不知他要做什么,还是走了过去,走至跟前便被他一把抱住。柳筠衡疑惑的看着宇文淇,听他笑道,“你方才给了我什么?”
“柳枝。”
“这是哪?”
“灞桥。”
宇文淇见柳筠衡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话里,忍不住笑道:“古有云,灞桥折柳便是留,你又姓柳。那年你说柳色为青,今儿你自己说说,你都将自己折给我了,还想着去哪?”
柳筠衡没应话,只是把宇文淇的话细细嚼了一遍,想着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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