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不下嫁》第11章


李策风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眼神淡定地看着神丐骆驼。
“哈哈哈……我们?李公子之失,我们江湖草莽岂能言说,但如今我管束徒弟,又何须你来多话?”
神丐骆驼笑声里满是嘲讽。
“如何没有关系,当初令徒假扮冯家大小姐嫁入陆府,与她拜堂行礼的可是我李策风!”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假把式,还真以为你们是侯门将府?不过就是个包衣奴才,这样的人家,还想让我照儿下嫁?”
骆驼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知道洛西园并未吃亏,但还是冷狠狠地剜了李策风一眼。
李策风说“拜堂行礼”时已是受他言语所激,当下更是被“包衣奴才”四个字气的怒不可竭,也不顾对方一派宗师身份,便冷冷地回应道:“既已行过正礼,拜过天地,那便是我李策风认准的妻子。她的安危和感受,我自然是要照顾。”
一面说,一面红着脸去扶跪在地上的洛西园。
洛西园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回望着李策风。
“李大哥,你是被我义父气糊涂了吧?这种事可不能乱说,我惹义父生气,受点责罚本是应当的!你为人厚道,这么说自然是怕我受罚,可是也容易叫人误会呀,你看我义父还真以为你要娶我了……”
洛西园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策风看着她愈加苍白的小脸,微微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少女柔亮的黑发,眼中忽而生出几分眷恋之色。
“那你就好自为之吧,等我回京城禀过母亲,再来寻你……”
说完,便朝骆驼一揖。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乌黑的木牌子,正是青陇山庄管家关老汉临行前交给他的那块。
“这个木牌,是我家里一个老人,托我赠与神丐的。我家中还有些急事,先行告辞!”
神丐接过那木牌时,神色大变,似是看到什么骇人物事。洛西园唤了好半天,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东西你从哪里拿来,就还回哪里去罢。”
骆驼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但语气仍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想娶照儿,还远远不够,等你先自立门户再来找我。”
“那就有劳贵帮照顾好洛妹妹,告辞!”
李策风收下木牌,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待他人影刚消失在大门外,站在内堂门口的几位长老纷纷涌至洛西园身边。
常见霆一把扶起洛西园,看见洛西园的脸比刚进门时更加苍白了,顿时心疼得不行。
他在洛西园背上轻拍了几下,然后望着神丐骆驼,冷哼了一声。
“师弟,照儿才死里逃生,身子还没恢复,你就这样罚她?”
“刚才那李家小子在这儿,我给你留着面子,现在他走了,我可直说了啊,你要罚徒弟,那也要挑下日子,起码等她身上伤好了再说,今天硬要罚的话,可别怪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客气啊!”
第18章 受牵连公子遭迫害(12)() 
常见霆瞪着骆驼,将洛西园紧紧护在身后。
骆驼目光低垂,双手负在背后,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罢了,你带照儿先去休息吧!”
洛西园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不禁眼眶一热,师父担心她,路上骑死了几匹马,往来江南与洛阳之间山迢水远,该有多累……
“义父,照儿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决不会如此鲁莽行事,您说的,照儿都记住了,以后再不敢犯。”
说完,朝着自家师父盈盈一拜,便随师伯常见霆往门外走去。
待常见霆和洛西园走后,神丐骆驼望着门口出了会儿神。
“游长老!你速带几个弟子,去追那李策风,追上了只暗中跟着,看看他会把那块木牌交给谁,切记,不要露出行藏!”
“是,帮主!”
骆驼言毕,一个四十多岁的丐帮长老便应声站出来。
他等了一会儿,见帮主似无其他言语,便走至庭外招呼了几个机灵的小乞丐细说安排。
……
从洛阳城到城郊的青陇山庄,必要经过一座小山,此山名叫“牛头山”。
李策风行到此山时,天幕已黑。
山风呼呼作响,赶车的小厮紧紧地握着马缰绳。
“山路崎岖,公子爷请留心颠簸!”
小厮扭头向车里喊了一声。
李策风端坐在车里,来回摩挲着手上的木牌,眉头微微皱起,不知为何,那个模糊不清“锦“字,总让他心下不安。
他伸手打起了马车帘子,目光往外探了探。
“云长和云飞呢?“
李策风话音刚落,便感觉马车剧烈地震动了几下。
云长和云飞是兄长让他从京城带来的护卫,原是一对孪生子,相貌却完全不相似。
“公子爷,我们被人盯上了,对方人手不少,听着内息,至少有三五人是中原一等一的高手。”
云长性子沉敛,心下紧张,面上却不露声色。
“你们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回公子爷,没有,因为他们中有一个人,我从内息上探不出功力深浅,但可以肯定,不是我等能够力敌的。”
一旁的云飞突然一声急吼:“公子爷小心暗箭!!!”
云飞云长齐齐亮出兵器,替李策风抵挡飞速而来的箭雨。
云氏兄弟左右开弓,挡掉了大部分飞箭,但还有一些横七竖八地插到了马车四周。
“何方鼠辈?胆敢偷袭!可知我家公子爷是何身份?”
云飞忍不住运起周身内力,一声爆喝。
“哈哈哈……李将军养的好刁奴!”
不远处的树影里,走出一个青袍大汉,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群身材高大气势威猛的随从。
“鲁刀门,这种不入流的小门小派,焉敢谋害朝廷将门公子?”
云飞虽性急,然而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为首的那人正是鲁刀门的门主庄齐阳,鲁刀门虽是不入流的门派,门下弟子皆资质普通,常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但庄齐阳本人却是一等一的高手,论单打独斗,云飞也只能险中求胜。
“鲁刀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拿了雇主的银子,自然得替他办事,咱可不管你是侯门将府还是朝廷命官,一律按规矩来!”
“再说了,过得些时日,李公子还能不能做的成将军骄子,犹未可知……”
庄齐阳阴恻恻地笑了几声,语气嘲讽而笃定。
“敢问最后一句,过得些时日,我便不是将军骄子,是何意思?”
云长云飞齐齐看向正在下马车的李策风,但见少年形容淡定,神情丝毫没有变化。
“字面上的意思,阁下自行理解吧,”
庄齐阳挥了挥手,身后的随从便一拥而上,朝着李策风的方向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一时间,长枪短剑纷纷刺向李策风。
他身形微动,轻松避开,身旁的云长云飞早迎面而上,云长使拳,云飞用腿,眼前的一排数人皆重伤跌倒在地。
庄齐阳见手下不敌,怒吼一声,亲自冲上阵来。手中抡起一把百斤大刀,朝着李策风砍来。
云长猛地抽身挡在李策风身前,脚下飞速横扫,近身的一个大汉手中的长枪震得脱手而飞,堪堪落地之际,被云长长臂一勾卷入掌间,紧接着用力一挥,将将地格挡开迎面砍来的大刀。
那一刀蕴藏了庄齐阳深厚的内力,云长怕伤及背后的李策风,并为闪躲而是硬抗了下来。
瞬间,云长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云长,不必替我挡着!云飞解决他的门人,咱们合力击杀他!”
云长神色犹疑了一会,但看了一眼通往“牛头山”顶的羊肠小路,便不再犹豫,挥舞着长枪,侧身袭向庄齐阳腰间。
李策风腰间长剑已然出手,脚下生风般飞速靠近庄齐阳,专挑他骨头软的地方去刺。
庄齐阳大怒,这样一近一远,闹的他长刀受限,不到五招,衣襟便被云长刺破,几个重要脉门也险些被李策风刺中。
不远处的云飞,一人抵挡他数十精悍门人,看着虽然狼狈,实则尚无一点败落痕迹。
“娘的,这龟孙骗咱们,说李将军的儿子是个草包,随身的侍从合数人之力也不过与我平手,原来这样难缠!”
庄齐阳被左右夹击得颇有些狼狈时,忍不住破口大骂。
鲁刀门虽然不入流,却一直在洛河一带肆意了数十年,靠的就是谨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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