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不下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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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负手而立,眼眸中尽是晦暗。
常见霆看着他眉眼间与方才苍鹰的相似,忽而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还能有何事,来找烟卿的传人!他才看了照儿一眼,就嚷着说照儿是烟卿后人,还扬言说要收照儿做关门弟子”
常见霆脸现愠色,似是有些责备骆驼来晚了导致洛西园遇上了苍鹰。
骆驼仰头看着无尽的夜空,叹了口气,思绪却飘的很远了……
马车上,洛西园歪在椿芽腿上,抽抽嗒嗒地哭着,目光却有些失焦。
“姑娘何为哭的这般伤心?”
椿芽伸手替她抚过额前被泪水沾湿的一缕头发。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堵的难受,要这样放声哭一哭,才好受些。”
洛西园仍旧伏在椿芽腿上,一动不动。
“是因为担心公子爷吗?”
椿芽又问道。
洛西园想了想,没有立马回答。
她的脑海里迅速地出现了李策风明朗的笑容,这个人对她可真大方,冒死救了她的命,还送了她花不完的金银地契,连万金难求的武林秘笈都倾囊相赠,还有他做的鱼汤可真好喝……
“李大哥是这世上,除了义父和师伯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虽然他有时有些呆板,但他对我却是极好,就像……就像你说的,比亲兄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做的鱼汤可真是好喝,那可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汤了!”
椿芽闻言笑了笑,柔声道:“公子爷是一见了姑娘便是变了个人,在外人跟前,总是最老道顶聪明的,这就是老人们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
林间泥路上,马车有些颠簸,洛西园伏在椿芽腿上听着车轱辘声,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了。
……
却说苍鹰与陆知章一行人,唯恐丐帮追踪劫夺李策风,便继续往西到上阳城躲了一日。
次日出城时,苍鹰带着几个弟子,骑了几匹快马走在前面,李策风仍坐了原先的马车前行。
陆知章虽是文官,骑术却也不错,故也骑了马追上苍鹰,满面困惑地问道:“统领当真要让李策风坐着马车上京城?”
苍鹰桀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前方,道“那又如何?我们江湖中人,一诺千金,应承了的自然要做到!”
陆知章眉目一沉,有些纠结:“这个……”
苍鹰扭头道:“怎么?原来你是诓骗那小洛神的?”
陆知章知他对洛西园有回护之意,便忙谦恭道:“下官自是不敢,下官只是担心,将来主人若是知道我因陆雨辰那孽障对李家幼子宽优,自此责怪下来,那我陆府岂不是要因那孽障就此败散了……”
苍鹰如何不懂他的心思,这陆知章平时看着忠厚老实,其实最谨小慎微,做事畏首畏尾,关键时刻也最是狠辣自私。
当下便冷笑了一声,道:“你当天山苍鹰派也如你们这些官府爪牙一般,毫无信义可言吗?!”
继而也不管陆知章脸上如何难堪,胯下马镫稍一用力,便往前跑了起来。
陆知章狠狠甩了一下袍袖,面色铁青地自骑着马往前行。
大约疾行了数十里地,到了一个荒地河边,众人方停下来放马饮水。
陆知章抬头之际,见一群暮鸦,自头顶飞过,心中便有些不快。
第35章 为复仇独身上华山(15)() 
“咻!”“咻!”
一阵急躁的惊马嘶鸣声,扰乱了陆知章的思绪。
“有人放暗箭!”
“上马!”
“快撤!”
人群也是一阵慌乱。
“怎么回事?”
陆知章急声喝问。
“回禀大人,我们遭了埋伏!”
一个惊的头盔有些歪了的官兵,急匆匆从外围冲向陆知章身前曲膝回道。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陆知章紧了紧双拳,他总感觉这趟差事有什么问题。方才暮鸦相遇,给他的感觉也异常不好。
“对方隐匿起来,只放起暗箭,暂时不知!”
陆知章不由的眉头高皱,隔着人群,朝苍鹰所站方向高喊了一声:“苍鹰统领,可是丐帮的人又追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马蹄声震动,紧接着东北向和西南向,猛地冲出两只玄衣铁骑,互为犄角之势,奔杀而来。
两只玄衣铁骑,皆佩戴着朱色面具,看不清面相。一上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始不管不顾地遇人便杀,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陆知章一下慌了神,扔下身后马车里的李策风,迅速打马往苍鹰方向跑去。
“苍鹰统领,你可知这些人是何帮派?”
陆知章抹了抹额间的汗珠,颤声问道。
苍鹰神色有些不耐地回道:“不知!”
陆知章更是急了,道:“难道不是丐帮诸人?”
苍鹰挥剑格挡开一只急射过来的箭羽,眼中盛了些薄怒,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只玄衣铁骑,道:“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组织,不仅武艺高超,且精通阵前协作,没训练个三五年,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就连我的天山……”
说到这里,似是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便掩下了话锋,打马往厮杀的阵前奔去。而他身后的几名亲身随从弟子,也猛地蹬了一脚马肚,紧跟着他飞奔而去。
陆知章见状急的差点松掉了手中缰绳,他们都去厮杀了,那谁来保护他?
他从河南府调用的卫兵,如何能挡住那些玄衣铁骑,只有盼着苍鹰等人能迅速将其击退。
马车里的李策风,这时听着震天的人喊马嘶声,已悠悠醒转来。他正欲下车查探,便听到车帘外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公子爷,‘巧鸽’暗卫已拖住官府和苍鹰派,由小人石三护送您先行!”
李策风不知所以然,正欲仔细询问,却感觉车身一震,便开始颠簸起来。
他身上的伤已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吴神医嘱咐近几日仍不能打斗,但杀个赶马车的人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他从短靴中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猛地起身去掀开车帘,匕首迅速地架在了“车夫”脖子上。
“你究竟是何人?”
李策风沉声问道。
那“车夫”没想到李策风会突然发难,手中缰绳一顿,马车便急急地停了下来。
“公子爷,我等乃是李家豢养的暗卫‘巧鸽‘,近日收到消息,命令我等护送公子爷上华山。”
“我腰间令牌,劳烦公子爷取下来,一观便知真伪。”
“胡说!我李家乃是忠良之臣,何曾豢养过暗卫组织?”
李策风一面说一面从那自称石三的车夫腰间,取下了一块玄色令牌,正面是一个隶书“巧”字,反面却是一个雕工繁复的图案。
李策风刚看到这图案,脸色倏然间变得十分难看。
记忆中,与之相同的图案,他只见过一次。那是兄长弱冠之年,他尚且年幼。兄长在宗祠行冠礼时,跪在李家祖宗牌位前,默阅祖训。日常挂在口头的祖训只有翻来覆去的那几句,“俭以立德”之类,但那本祖训足有族谱那么厚一本,唯有族长继承人在及冠礼时方能一阅。
当时,他一时好奇,趁着大人们不注意偷偷地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看到了这个图案。却被父亲发现,狠狠打了一顿,足有半个月下不来床。
故而印象十分深刻。
石三见李策风沉思良久,恐生变故,遂低声道:“公子爷,昨日京城有消息了。将军命人传信我等,圣旨并没有令你回京,你也不用配合官府的任何审问……”
一言甫毕,便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逼近。
石三侧目一探,脸上便有些凝重。须臾从袖中摸出一个桃木盒子递给李策风,仍恢复了原来沉静模样,道:“公子爷千万收好这个!这后面追过来的对手,是个不好对付的。公子爷先走,走小道,待石三解决了这人,马上赶去与公子汇合。公子爷不必等我,若石三身亡,您千万小心着自去华山找萧衍。将军说了,如今天下只有他一人能护公子爷一世安稳……”
石三说完,跳下马车,按了按腰间佩刀,便急速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李策风稳了稳心神,收好匕首和桃木盒子,自马车上跳下来,往一旁几步纵跃,身影便消失在树林里。
……
春日里,林间草木萌生,清香四溢。西天边霞光万道,一派旖旎秀丽,直赛过人间最锦绣的绸缎。
李策风穿花拂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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