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不下嫁》第39章


洛东庭想了想,道:“莫非,这个刺青与师父的身世有关?而这云霜姑娘恰巧又是知道师父身世的人?”
洛西园沉思了片刻,便摇头道:“是与不是,过几天找个机会去问她一问便知道了。身世如何,我早就不关心了。东庭你记住,人生在世,不要被虚名所累,一定要随心所欲,活得自在!”
洛东庭看着比自己年纪大不了许多的师父,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突然心中生出一种敬畏。像他就仍是十分执着于自己被丢弃的事实,时常想弄明白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当初为何要丢弃他。是被仇家追杀迫于无奈丢弃,还是养不活了就将他丢弃,抑或是被人贩子拐带走了……
真相,对他来说,有时候比命还重要。
仿佛自己的生身父母是怎样的人,竟足以决定他后面人生活着的姿态。
然而,同样不知父母是谁的洛西园,竟显得毫不关心自己的身世如何。也许心底还是有一丝好奇和惦念,却不会像他一样执着于真相,或者说轻易被一些“身世消息”所累,左右心智方向。
师父说云霜本应是林间的黄莺,乃是因为师父他自己就像是天穹的苍鹰,心中装着最光明的自由和洒脱。
“师父,东庭希望你永远像现在这样,不要变……”
洛东庭身量还没有长到洛西园高,仰头望着洛西园,满眼赤诚。
洛西园眨着大眼睛笑道:“你师父我可是要开创本朝武林第一大宗派,让青城九幽派扬名天下,门徒遍地!”
洛东庭被她言语所激,眼神中的崇敬愈发浓烈了……
二人说话间,便回到了悦来客栈。
推门进房时,却看到椿芽正坐在床沿上,抱着一个布袋子,哭得伤心欲绝。
洛西园见状,急忙走过去问发生了何事,被谁欺负了。
洛东庭亦是又急又气,想将气哭椿芽的人揪出来往死里打一顿,但师父已问在头里,自己就忍下心中关切,在一旁等待椿芽说出被谁欺负了。
椿芽一见是他俩回来了,扑到洛西园怀里,比先前哭得更凶了。
洛西园拍着她后背,好说歹说地哄了半天,椿芽方抽抽嗒嗒地说道:“是我不好,对不住……对不住,公子……你们回来前一阵儿,我忽然觉得犯困,便歪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竟、竟发现……”
椿芽说到这里,又伏在洛西园肩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洛西园师徒二人,急的不行,却也是无可奈何,不知底里,实在不知要如何安抚她。
待她哭的差不多了,椿芽伸手接过洛东庭递来的一方帕子,自己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睡了一觉醒来时,竟发现咱们的钱,全没了,银票首饰甚至连一个碎银子都没了……”
洛西园忙追问道:“人呢?你人可有事?身上可有伤?”
椿芽抹着眼泪,摇了摇头道:“我自己一点事也没有,竟是困成那样,公子全部的家当都被偷了,我尚且一点不知……”
洛西园这时方散开皱起的眉头,抚着心口笑道:“人没事就好!”
洛东庭也笑道:“人没事就是万幸!”
椿芽却是伤心得不行,手中摸着那平日里用来装金银细软的布袋子,哽咽道:“那么些银子啊,全部都叫我给弄丢了……”
洛东庭自桌上茶壶里倒了杯热茶,递到椿芽唇边,椿芽伤心的糊涂了,竟也不伸手去接,就着他的手中茶杯抿了一口。
第55章 守承诺侠女闯京城(19)() 
洛西园看见他二人如此这般和睦,便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你们也不用愁,我自会想法子,绝不让你们流落街头、食不果腹!只是,那些个钱财,乃是策风哥哥所赠,还需去打听了是谁偷的,必要叫他吐出来不可!”
洛西园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你醒来可发现,这房内与你睡着之前相比,有何异常?“
椿芽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我醒来就发现家当全没了,只顾着伤心,还未查看房内其他地方……”
说完便站起来,揉了揉红肿得跟桃儿似的眼睛,四处察看起来。
“公子,快看!这里有一封信!”
椿芽走到窗前的梳妆镜子跟前,惊叫起来。
洛西园过去看时,椿芽已读了起来。
“自扫门前雪,莫管闲杂事。一旦惹上身,死无葬身地。今番是小惩,切莫再胡为。”
椿芽读完,洛西园便愤然捶桌道:“这人是谁?好阴狠!此番东庭挨打,钱财被盗,定然都是这贼人所为。”
椿芽这时方从痛失钱财的悲伤中清醒过来,手中紧攥着那信,心中细想了想,便对洛西园道:“我思前想后,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不过自打公子爷去刑部探视将军,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便有一个脸不熟的店小二上来敲门,说是送海棠糕。”
“我说我并没有要这个,他便向里瞧了瞧,之后又改口说送错地方了,这糕是隔壁客人要的。只这一节,我有些疑惑,还悄悄地跟在后面,看他去哪里。果然是送到隔壁房间去了,那隔壁的客人也收了海棠糕,我便回来了。再之后,差不多的时间公子就从刑部回来了。”
洛东庭这时摇头道:“我觉得钱财被盗和我挨打,不是同一人所为。我挨打,这应当就是不知春杏楼规矩,他们看我身份低微,便想教训我。但钱财被盗,可巧的是时间,按椿芽姐姐的描述,那面生的店小二送错海棠糕的时间,恰巧是在公子回来前,应当是刑部回来的路上。”
“你的意思是,盗取钱财是熊赐履所为?”
洛西园皱眉问道。
“极有可能!”
椿芽道:“他连公子的面都没见过,如何找到我们的住处?”
洛东庭解释道:“听口音,他必然知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外地来,最大可能是住店,熊赐履权势虽不大,但京城中多有索相府势力供他驱使。所以公子那回以熊家长子之事要挟他后,他应当就派了人打听我们的下落,公子夜探熊府那日虽未以面示人,但后来我们于大街上解救熊氏兄妹时,却是有许多人看见了师父身形样貌。”
“只是盗了银钱,并无其他行动,可见这姓熊的,对李将军并无敌意。想来,这也是李家小姐为何要让他帮忙的缘故。”
椿芽蹙眉道:“你既知这么多,为何不早早提醒公子?”
洛东庭面有惭色道:“我起先也没想到这些,哪里知道他竟这么不顾自家亲生骨肉的安危……”
按常理,就算熊赐履不顾与原配所生的一双儿女安危,也应当要顾虑自己的名声与仕途前景。洛东庭到底是年纪小,想的再多,也是不能与那些朝堂要员相提并论。岂知越是高位,行事越发与常人不一样。
洛西园此时脸色已有些不好看,她忽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般,一阵风似的往外跑,留下椿芽和洛东庭面面相觑。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洛西园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房间。
洛东庭见她神色不佳,也不敢开口问,只倒了杯茶递到她跟前儿。
洛西园接过茶杯,也不喝水,突然长叹了一声:“怪道义父总说我自以为是,做事不周全,却原来真是如此!”
椿芽忍不住问道:“你刚才究竟去哪儿了?”
洛西园伏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道:“去看了看熊家兄妹,两个人,全不见了……”
洛东庭和椿芽俱都惊讶不已。他们给熊家兄妹在一个胡同里租了两间房,今日晨起还去看了他们,送了些日常用的东西过去。熊家哥哥白天要去做工,熊家妹妹年纪小,是根本不会独自出门的。
洛西园气愤道:“果然是那姓熊的捣的鬼!我们中了他们的缓兵之计,他们一早就打听到我们的落脚点,然后待我去刑部时,东庭就在春杏楼被人打了。待我回来,再带着东庭亲自去春杏楼,他便一边安排人接走那两兄妹,一边偷了我们的钱财!”
洛东庭也感慨道:“自古民与官斗,都是赢不了的,师父,咱们也只能认栽了……”
洛西园红着眼,将桌子一拍,怒声道:“我偏不信这个邪!”
椿芽和洛东庭见她动了大气,顿时都不敢吱声。
过了好一会儿,洛西园揉着脑袋说道:“还是我疏忽了,低估轻视了对手的实力。熊赐履的背后是索额图,赫舍里家的势力,放眼天下,除了皇帝,也就纳兰府能与之匹敌了。”
椿芽和洛东庭仍旧不敢接话,隔了一会儿,又听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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