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不下嫁》第44章


眯牧恕!?br />
听到这里,洛西园和椿芽二人心下俱是一惊。椿芽眉头深皱,洛西园纤手紧抓着茶杯,险些捏碎。
那摇折扇的惊诧道:“这是如何说的,到底不是谋逆这等大罪,他家忠义仆人替老主家下葬收尸,这当不为过呀?”
另一人忽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那仆人之举于皇家是没甚打紧,但却碍着有些人的眼了,我听我父亲说,昨夜李家父子刚埋好,就被人不知寻了个什么由头,将那仆人关在顺天府了。”
摇扇的忽地不摇了,默了半晌,方道:“死了一个鳌拜,又起来两尊大佛,咱们还是好好准备今年的秋闱罢,都这般年纪了,连个举人都没挣着,靠祖上的荫封到底是不成了。”
另一个似是想起什么,举着茶杯长叹了一口气,只点头称是。
洛西园和椿芽,此时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桌上的好茶点戳了个稀烂,却没有吃下一口。只忍耐到那二人家长里短唠完,走出茶馆后,她二人才起身出去。
洛西园因自小习武,又能骑马,便对椿芽道:“我一个人快去快回,你在家耐心等着。我先去顺天府打听消息,看他们给东庭安了个什么罪名,能否用钱买出来,我再回来找你商议。”
椿芽见她言语稳妥,神色不慌,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柔声叮嘱了几遍,让她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二人分别后,一个往顺天府极速赶去,一个愁眉苦脸地自回胡同小院。
站在院门口的王大娘,正摇着蒲扇磕着瓜子,看门口两只肥壮的公鸡打架。乍一见一个清秀男人往她身边走来,吓得丢了蒲扇赶紧往自家院内缩起。
谁成想,那俊秀男人还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王大娘,吓得王大娘回身就要锁院门。
俊秀男人一把撑着门,不让她关,笑道:“王大娘,你再细看看我是谁?”
……
“我是椿芽呀!”
王大娘在椿芽脸上瞧了半天,方一拍大腿,嗨声笑道:“你这促狭鬼儿,没的吓死老娘了!咱年轻时都没个年轻后生瞧上,还以为老了老了居然有俊公子盯着了!”
椿芽被她逗得捧腹大笑,好半天才直起腰,揉了揉眼角泪花,道:“大娘,您诓人呢吧!您这丰采,年轻时候还不被踏破了门槛!”
那王大娘红着脸扭捏了半天,也没有反驳。
过了一会儿,她打量了一下椿芽,疑惑道:“你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总是见你那两个兄弟跑进跑出,今日你怎么这副打扮一人出门了?”
椿芽闻言,垂了眸子,落下泪来。
王大娘忙拉着她的手,亲热道:“好闺女,快别哭了,有什么烦恼事,跟大娘说说,指不定能替你出个主意呢!”
椿芽心里烦闷,对这个热心肠的大娘可不敢尽诉心肠。她还记得胡同口那家人被官兵抓走时,王大娘奚落的语气。
她用帕子摁了摁眼角,叹道:“大娘不知我心里的烦闷……”
“我有个表姐,自小一起长大,极要好的,她原是官家小姐,只因父母双亡家里没落了,便被舅母送到宫里,现在辛者库当差。我担心表姐在里头过的不好,想送点银子进去打点一番,只愿表姐不在里头受人欺负,可苦于没有门路。”
“唉……”
椿芽垂着眼眸,又是一声长叹。
“为这事啊……”
椿芽听出王大娘话里还有未尽之意,便抱着她胳膊哭诉道:“好大娘,我那姐姐跟我亲姐姐没两样,您这回帮帮我,我一定厚谢!”
她原以为似这等市井妇人,哪里真有宫门人际,却不料她皱着眉拍着椿芽的手郑重道:“姑娘既拿我当个人儿,我便给姑娘说上几句。我家姐儿前些时说的婆婆家,原是旗人,姓瓜尔佳,她婆家祖上没什么大本事,所以没落了。她婆母有一个女儿,生的极好,这次选秀选上了,恰好明日就进宫,你说好巧不巧?!”
椿芽喜得直与那王大娘行礼拜谢,她对王大娘了解不甚深,只知这王大娘家虽是个普通商贩人家,家境殷实,但幸而有一个读书上进的儿子,现已是进士及第。每每不忿胡同口鳌拜家奴日子过的好时,必要加上一句待我儿官儿熬上来了如何如何。这回闺女与旗人结亲,八成也是因着这仕途得意的儿子。
“你等着,我现在就上我亲家母那儿说道说道,你速去收拾东西在家等我的信儿!”
第62章 蒙搭救初遇俏冬郎(2)() 
洛西园去了一趟顺天府,打听清楚洛东庭被抓的原因不过是不配合官府调查案情,与官兵口角这类莫须有的罪名。心下稍安,使人打点了银子,见了徒弟一面,嘱咐千万忍耐些,不可再生事端。回去找椿芽商议妥当后,自去打点好官兵救他出来。
洛东庭见师父愁容满面,反劝了她许多话,怕她多心,又说他这次算得上义举,很令带他长大的乞丐陈爷爷赞许。
洛西园苦笑一声,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何没有同他一道去给李将军父子收尸安葬。看徒弟不怪她反宽慰起来,且神色间磊落真诚,心内愈加不舒服。匆匆见一面,便返身回小院寻椿芽了。
夏日蝉鸣不断,吵得人心中愈加燥热。小院内寂静无声,除了蝉聒,就再无声音,连那一笼小鸡都热得匍匐在树荫下不欲动弹。
“椿芽姐姐,我回来了!”
……
喊了几遍都无人应答,洛西园心内一惊,却尤自解释是在屋内未听见或者出去买东西去了。
自掀帘子进去后,左右张望了一番,空无一人。伸手去摸茶壶,却还有热气。
洛西园疑惑不已,椿芽这个时候应当是在家等停回来,家居杂物前两天已经买过了。椿芽虽对自己忠诚,但对东庭也是关心爱护的很,东庭出了事,她是断断不可能还有心情出去闲逛的。
洛西园又奔出院子,去喊隔壁家的王大娘,想着椿芽是不是去她家闲坐了。然而喊了半天亦是无人应答,只听见几声母鸡下蛋的叫唤声。
她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房内,想了想,便往椿芽床上枕头下面摸去。摸出一个木匣子,正是平日椿芽收藏银钱家当的所在。她目光一触着那木匣上已解开的锁头,瞬间慌了神。再伸手自匣内取出一个轻了一半的布袋,心里更是抑郁难受。
布袋内的银钱少了一半,除此之外,还多出一封信。
宣纸上的蝇头小楷,刺得洛西园眼睛生疼。
那正是椿芽亲笔所书:
自此后,椿芽已死,勿念。
世上只有秀女瓜尔佳。初月。
李家女儿,亦勿念。
简单的三行字,不知头不着尾,却是让洛西园心头大痛。殷红的眸子似是怒极的野兽,当下踢翻了桌子,便往门外奔去。椿芽为何说自己已死?瓜尔佳。初月是何人?为何又提及李家女儿?洛西园的脑子想的快要迸裂了,都想不通其中半点玄机。
近日频频受挫,自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好。初来京城的锐气和自信,此时荡然全无。
她颓着脸,信步走到一个闹市区,天将黑未黑,四周的灯具都已亮了起来。满目繁华热闹,她却毫无兴致,目中无人般游荡在街上,时不时碰撞上个人,被骂了也是木木的没有言语回应。
忽地,一阵急促的马嘶鸣传来,由远渐近。周边有人大喊提醒她避让,也是浑然不知。及至一匹精壮的红骢马飞速而来,眼见着就要撞上洛西园时,她垂着眸子都未抬头看一眼前方,便自然地往旁边一闪,险险地躲了过去。
倒是那策马之人,被她惊得一身冷汗,猛然间一提马缰,差点儿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姑娘,身手不错,敢问师承何人?”
马背上一个温柔似水的男子声音传来。
洛西园无精打采地抬头,向马背上看了一眼。
却见一双世间最温柔似水的美眸正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端详。星辰般璀璨的美眸嵌在一张棱角分明比例完美的脸上,脸色虽不白皙,却自有一种康健宜人的浅麦色,让人亲近感顿生。头上戴的是一顶普通凉帽,只一身鲜红衣袍,迎风猎猎而动,看着好不恣意洒脱。通身的贵气与雅气,自骨子里自然散出,端的是世上罕见的俊美公子。
“与你何干?”
洛西园冷冷回道。
那美眸公子也不气恼,只双臂撑着马颈俯身浅笑道:“你惊着我的马了,可与我有干系?”
洛西园瞥了一眼他胯下的红骢马,那马高大俊伟,通身鬃毛柔顺,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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